沈昭对盛京没有多深的印象,在她有限的人生中像是没有踏足过盛京的地界,更不用说见过盛京里面是何种景象。
当沐宴辰说要带她去盛京的时候,她是有一瞬惊讶的,可一想到关齐所调查的,又觉得能够理解了,沐家主家在盛京呢!
沐宴辰从后面环抱住她坐在沙发上,下颚抵在她的肩窝里,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项,痒痒的,她往另一头缩去,可被沐宴辰禁锢着,竟一时动弹不得。
细密光滑的皮肤上渐渐显出了小小的凸起,细小得几乎透明的绒毛直直地立了起来,好不可爱。
沈昭的脸上漫上了殷红,头往一边偏着。
从沐宴辰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她那优美的颈项弧线和那娇艳欲滴的耳珠,在灯光下闪耀着让人欲罢不能的光泽。
“有什么问题吗?”
沐宴辰凑近沈昭的耳旁轻轻地问。
缠绵的声调,逐渐飙升的温度都让沈昭无所适从,今天是怎么了?沐宴辰居然这般作态?
她的头更偏了,几乎歪倒在沐宴辰的臂膀上,瓮声道:“没……只是有点惊讶,竟连我都被邀请到盛京了?”
“还有……你能不能松开手,好热……”
说出口后,沈昭觉得更热了。
“嗯……不行,你不喜我这样抱着你吗?”
沐宴辰靠得更近了。
沈昭向他的怀里缩了缩,背脊更贴近他的胸膛,隔着两件衣衫感觉温度更高了,身后的人几乎能用“滚烫”来形容。
她闷闷地道,“不是,只是有点不适应,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终是转过了头来。
沐宴辰勾了勾唇角,眼里浸满了笑意,他垂首凑近,唇瓣刚刚好贴上了她的,看着她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眼珠子直直地瞪着他。
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只一瞬他便放开了她,眼里被担忧所取代,环抱着她的力度更紧了,“有点担心……”
“什么?”
“去了盛京,你一定不能脱离我的视线范围,就算是我,也可能护不住你。”
这是沐宴辰的真心话,虽他今时不同往日,可那些人既然能在他控制的范围内把他所重视的人弄死,那在他们的地方只可能更危险。
沈昭迟疑了一下,之前她还顾忌着沐宴辰和他家里人的关系,可今天听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果然如关齐所说,那种位置的人大约只剩利益了。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没有把我当成无知而脆弱的人,没有让我躲在你的身后,而是让我面对,既知道危险,那我们防范便是,而且他们也未必能对付早有防范的我!”
沈昭的眼里闪过精光,她有种感觉,盛京的沐家对她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就罢了,实际上却不是,她扭过头去睨着沐宴辰,“你们沐家的人跟你患有同样的病吗?”
几不可查的怔愣后,沐宴辰全盘托出,他宁愿她什么都知道,也不能再让她像之前那般无知地死去,只有知道自己的价值和所在的位置才能更好地定夺自己的去留。
“是,所以他们可能会为了争夺你而各出奇招,也可能得不到就毁掉,”沐宴辰眸里晦涩不明,“所以,你才得更小心,而我更愿意你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沈昭挣脱了他的禁锢,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像极了从前,她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毅然跟他在一起,真挚得让人整颗心都充盈得满满当当的,便听她说道。
“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没见过你的家族,更甚,我没见过你的家人,可总有疏忽的时候,你不可能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沐宴辰沉默,可他也知道沈昭说的在理,只恨自己还没到达那个位置,无法保她周全。
就在他丧气的时候,手背覆上了温暖而柔软的存在,沐宴辰看了过去对上她那双潋滟的杏眼,她轻轻笑了,像春雨,滋润着他干枯的心,给了他最大的勇气。
“没事的,别担心。”
沐宴辰的眼眶微微红了,都是他的无力,不然她如何需要作为沈昭这样跟他说话……
去盛京的时间定了下来,很赶,就安排在了后天,而最忙的就是司徒睿。
林涵因为伤情被迫留在了庄园,与季正玄一起。
因为诸多保卫人员都会跟随沐宴辰去盛京,所以为保夜噬花的药材安全,司徒睿决定把那些药材装箱一起带去盛京,只有在自己跟前才是最安全的!
登上私人飞机的时候,沈昭才再次对沐宴辰的财力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
听司徒睿说这飞机用的是现如今最先进的军用技术,而里面的内衬极具奢华,它并不是暴发户那种一眼俗,而是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低调却在处处体现细节的繁杂。
最重要的,沐宴辰所用的设计师是那种看破世俗的,并不是说你出高价了,他就会接你的单的那种,而是因他的喜好决定,因为他不差钱,有时就得找个投机的。
所以那些设计放眼整个世界也只能在沐宴辰这里才能看到。
沈昭坐在位置上,摸着刀工精致的雕刻,倏地收起了手,生怕把它们给磕坏了。
她的坐姿极其不自然,身子绷得很紧,完全放松不下来,眼珠子则像个好奇的小孩周围瞟着,仿佛哪里来的大乡里,什么世面都没见过。
司徒睿确实是这么嘲笑她的。
可经不住沐宴辰宠她,他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座位上,他从后面圈着她如同之前窝坐在沙发上一般,“这样会不会好点?”
沈昭极少在人前与沐宴辰亲密,此时如此,脸早就红透了,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也顾不得是否见过世面。
盛京果如图片上的一般,沈昭对它的感觉说不上有多好,只觉比南方要干燥得多,一切都显得更为硬朗,没有南方那种润物无声之感,但这就是沐宴辰长大的地方。
沐宴辰并没有第一时间带她回沐宅,而是带她回了自己在盛京的家,毕竟盛京里,他也是有产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