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客户都是他们在热河的大市场遇到的。
对方也是见着炸酱卖的太火热，才会动心要进购一批拿回去卖的。
不过初期，他们也不敢多压，只各自打包了五十瓶带了回去。
但这已经很好了。
毕竟这两个是真正的客户，不像方留，还要提心吊胆一下。
就算前期的订单量不多，只要能持续下去，就不愁以后的前景。
村里的那两个小伙这一趟也是增长了不少的见识，起码去到外面跟人说话，能够正常交流了。
林国忠也很是满意，还特意从合作社的账上，付给了林大伟十元钱，算是锻炼他们的“培训费”。
其实这要是较真来算，林国忠给的这十块钱，都不够这两个小伙子的路上吃住的费用。
不过都是一个村的，有些事也不必计较太多。
就比如当初，林桂兰让林国忠帮忙找人给大哥他们做特训，虽说是捎带上了村里人，但是那几个教官私下给林大伟他们开了多少小灶，就不用细究了。
而且，这两个小伙的家里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
早在他们出发之前，就抱了两只活鸡活鸭来到了林家，另外还附带了其他一些礼物。
所以里外里算下来，她家真的没吃到亏。
而更主要的，是由这件事，推动了此前林桂兰对村里的一个提议。
就是联合新丰合作社，组织村民们培训各项技能的事宜。
此前林国忠在上任乡长后，就一直在盯着林江着手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现在，总算是有了破局的口子。
虽然她娘因为作坊提前建成的关系，抽不开身来参与教学了。
但这些人培养出来，最后肯定大部分都是作为她家产业的人才储备。
所以说到底，这一波，又是一个双赢，甚至是N赢的局面。
林大伟哥本以为，这次签下两个客户，肯定会让家里人很是惊喜。
但是没想到，除了林桂芬高兴了下以外，剩下几人的反应都很平静。
哥仨瞬间也跟着冷静了下来，刚开始接连受挫的回忆重新涌上心头，只觉嘴里都开始泛起了苦味。
果然么，他们还是能力不够，根本没达到小妹的期待。
林桂兰瞧着他们仨的表情，就明白他们心里所想，不过也没急着安慰，而是道：
“大哥，你们先说说，跟这两个摊主约定的进货价格是多少？还有，他们预计多久来进货一次？”
林大伟压下郁闷，回答道：“就是按照你说的，一百瓶以内，肉酱1块五一瓶，蘑菇酱是一块二，辣椒酱也是一块二。”
竟然是最高档的批发价，林桂兰此时的惊喜带了些真实了，“你们没有降价兜售，这很好。”
自从年后过来，她家的炸酱就涨价了，肉酱由一块三一瓶涨为了一块八一瓶，另外两种也涨到了一块五。
林大伟却只觉被打开了一扇窗，“还可以降价呐？”
问完这句话后，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此前还有一个摊主也有意向，只是却要他给便宜点。
林大伟不敢随意降价，就直接拒绝了。
唉，要是早知能降价，没准还能多签回几个，那样的话，宝荣应该就会满意了吧？
林桂兰笑了笑，“主动降价肯定是不能的，不过要是有那种本身有购买一百瓶的实力的，却因为担心销量，第一次只买一半数量的，就可以适当地灵活一下了。”
还可以这样，哥仨的眼睛都亮了。
林大伟若有所思，“那我之后再去的时候，可以试试看。”
很好，三个哥哥都没有因为这一次的失利而心灰意冷，反而对下次的销售充满斗志。
林桂兰很是满意，她转而问了另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你们之前说，剩下的两千来瓶都是在热河的大市场卖出的。
那个大市场很大吗？里面有多少商贩？人流量如何？可以拿咱们县城的市场举例。”
“那自然是很大的，”林大伟张开双臂，比划着，“反正我们开着车绕着市场外走了一圈，都得挺长时间。”
林双杰也跟着点头，“人流量也特别多，县城的市场跟它完全没法比，几乎每个摊子前面都得站着一堆人等着挑货。”
林二江观察地更仔细一些，“摆摊的商贩也不少，那个大市场一共规划了八排摊位，每一排都得有至少三十家摊贩。”
那确实是不少了，林桂兰点头，对于那个大市场多少有了点概念。
“你们有去打听吗？那里是每天都开的，还是只有固定的几个日子会开？”
要是每天都能开的话，她家也许可以在那里申请一个摊位，或是隔两天出车过去卖货。
然而这却是问到了三兄弟的盲区了，哥仨彼此对视，都没有回答。
林桂兰了然，“我知道了，之后有机会我会让人过去瞧瞧的，家里最近又生产了一批炸酱，你们这次出发装上吧，顺路卖一卖。”
说完，她又补充道：“记得别在一个地方把所有的炸酱都卖光了，这次就从过了热河的那个大市场开始卖吧，直到过了京城再结束。”
这一次主要是为了市场调研。
林大伟三人虽然不太明白，但也都乖乖点头，表示知晓。
而随着林大伟哥仨回归，方留也在隔天给了林家回复。
这一次，还是他本人过来的，时间依旧是在晚上。
而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林桂兰和鞠秀青一起接待的他。
合作的具体内容，她是带着家里人一起研究的，现在，只不过是最后确认。
只不过后续的具体合作，她家得有人跟方留对接，所以林桂兰将老娘一并带上了。
方留见到对面的母女，没有丝毫意外，早在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出，林家是女人当家的。
“鞠同志，您的女儿回去应该把我的情况跟你们说过了吧？”
鞠秀青：“是的。”
方留点点头，“那我也就不用再解释一遍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