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小玉上当，杨小竹便抱着她假哭：“呜呜呜……四姐知道了，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出宫吧……”
杨小竹放开杨小玉，身子却向一边倒去，很虚弱的样子。
杨小玉眼疾手快，赶紧拉住她，一名嬷嬷也赶紧上前搀扶杨小竹。
“四姐，你这是怎么了？”杨小玉担心地问。
杨小竹道：“没事，就是有些头晕，一时没站稳……”
杨小玉想帮杨小竹把脉，杨小竹抽回了手：“都说没事了。”
搀扶着杨小竹的嬷嬷忍不住接口：“娘娘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昨晚上到现在，也是滴水未进，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杨小玉皱眉：“不吃东西怎么行？怪不得会头晕。”
杨小竹趁机给嬷嬷使眼色。
嬷嬷会意，赶紧道：“娘娘啊，不如你吃一点东西垫垫肚，要不然马车上一路颠簸，老奴担心你吃不消。”
杨小竹装作反对，很虚弱的样子：“不吃了，没心情吃，出宫后再吃……”
嬷嬷劝道：“娘娘还是吃点吧，不吃点怎么行，小玉姑娘，你帮忙劝劝娘娘吧，老奴一早熬了燕窝粥，很香滑，是娘娘最喜欢吃的。”
杨小竹还是摇头：“都说不吃了，会耽搁妹妹的时间。”
嬷嬷一脸焦急的样子：“老奴是真心担心娘娘，要是马车里晕倒了怎么办？要不，小玉姑娘陪着娘娘吃一点吧，试一试老奴的手艺？”
杨小玉只好答应。
不过她心里起了疑心。
嬷嬷和她四姐都好像说了假话，那神色骗不了她。
不用把脉，她也看出来了，她四姐的虚弱是装出来的，更何况她四姐拒绝她给她把脉，很明显有古怪。
嬷嬷明知道她们要出宫了，还一口一个娘娘，恭恭敬敬的，生怕得罪了她四姐。
很快，一个宫女托着一个精致的雕花粥钵子，放在了桌子上，另一名宫女取来了白瓷碗和瓷勺。
将杨小竹搀扶到桌子边坐好，嬷嬷亲自为她们姐妹勺了两碗粥，摆在她们面前。
杨小竹自己先勺起一勺浅尝，起带头作用。
杨小玉也勺起粥放到嘴里品尝，燕窝粥果然很香滑，而且里面没有加料。
就算是再无色无味的药粉，如果用心去感受，杨小玉也能够试出来。
但她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觉得她四姐和嬷嬷肯定有什么阴谋瞒着她。
杨小玉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被她猜测对了。
两姐妹静静的喝粥，燕窝粥喝到一半，杨小竹突然伸手摸向杨小玉的脸：“你脸上的是什么东西，是灰尘吧？哎呀，怎么一抹有点污黑了？小玉，你还是去洗一洗吧。”
杨小玉笑了：“不碍事的，一会儿再洗也行。”
又不是精致的妆容被弄花，本来就是素面朝天，有一点灰尘怕什么。
杨小竹却不同意，她看向两名宫女：“你们还不赶快去端水和拿铜镜过来！”
她完全是主子的口气。
“是。”一宫女低头去端水，另一名宫女去取小铜镜。
宫女们也是奴才是做派。
杨小玉眉头皱得更紧，起身道：“不必那么麻烦她们，我自己去洗就行了。”
说着杨小玉便起身离开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