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
大灵神尊意味深长的一笑，“或许，更加应该说是伪神了吧。”
苏老急道：“那他会杀光我们的，这该死的屠夫坏事，竟然把避免被限制大道之力的令牌给了他。”
大灵神尊平静道：“不急。”
他身上的金光缭绕，继续震散飘来的雨水。
苏老急道：“这还不急？”
大灵神尊微笑道：“枪尊能够应付。”
白无敌看着贾道义的尸体，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
“有时间限制。”
白无敌忽然又道：“天书这样做，不是永恒的，而是有时间限制的对吧？”
大灵神尊呵呵一笑，“你倒是知道？”
白无敌沉声道：“如果这技法可以一直持续，当年就应该是天书完胜神皇，而不是在最后被人偷袭暗算。”
大灵神尊反倒是不说话了。
白无敌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在想，原来到了最后，贾道义真正相信的却是桀骜不驯，嚣张跋扈的赵屠夫。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在贾道义的心中，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他不相信苏老，为什么也不相信自己？
难道说，他知道自己的事情？
神？
他最后到底想说什么？
是说大灵神尊已经成神了？
白无敌又抬起了头看向了战场，枪尊的颓势已显，在愤怒到发狂的天书长老面前，他被完全的压制了。
雨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明白那种压迫感，换个人可能还不如枪尊做的好。
有时候大家都是本源大道，听起来是一样的。
可实际上呢？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的人是本源大道不假，但是他在这条道上走了一百步，而你才走了几步，那种差距就是无法弥补的。
所以，尊号强者的实力相仿。
但要从本源大道的基础来概括的话，那么天书长老就已经走了一百步，枪尊走了九十多步，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在五十步左右。普通的本源大道强者，可能也就走了十几步。
白无敌仰头看向天上的乌云，水法和雷法共同的特点就是会影响到天气。
乌云变的有些稀薄了。
白无敌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天书长老无法长时间维持人器合一。
再则，他本身就受创了，此刻就算恢复了大道之力，实力也大打折扣。
“真是令人赞叹的术法。”
“很美。”
窦谛主纵身冲向天书长老，“在你气势落下来之前，容我讨教一二。”
他拔出了剑，半透明的剑身上，有一道扭曲的血线。
窦谛主修炼的是他十岁的时候就自创的化天功，此法如何？倒是没有多少人了解。
毕竟他和逐月近乎一样，都是选择沉睡。
天书长老头也不回的左手挥了过去，一片水滴飞了过去。
窦谛主挥剑前冲，半透明的剑身扫过一片水滴，势头不变的杀向天书长老。
枪尊趁此机会恢复蓄势，反手一枪杀来。
天书长老纵身飞退，洪流于身前凝聚，再度分开时分杀二人。
“令人惊叹的水法。”
窦谛主大笑，又是一剑落下，刹那间所有雨水全数消失，他飞冲直上，一剑自天书长老肩胛处划过。
天书长老冷哼一声，弹指间一滴水击飞窦谛主。
窦谛主翻身腾空再度折返杀来，他的嘴角有一滴血滴落，可他眼神却更加明亮了。
因为这或许是最好的一次挑战‘神’的机会，哪怕是最弱的，哪怕是伪神。
帝王与霸王脸色阴沉，他们的不远处站着血尊，同样的脸色阴沉。
城墙下，尸骸堆积如山。
他们来的人不少，个个精英。
但是现在，除了他们这些拔尖的，竟然全部都死在了一场雨下。
帝王轻舒一口气，按捺住心头不安，恐惧，“我们要不要撤走？现在走还来得及。”
霸王沉声道：“你觉的天书如果能够活着离开，会放过我们吗？”
帝王双眼微眯，放过他们？
这个几率只怕非常小吧，圣道天宗已经不存了，被白一帆毁了，就算这些人还活着，以后也是按照白一帆的行事规则做事，容不得他人反驳。
白一帆是什么样的人？
也是狠人，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
“天书不死，我们就别想活。”
血尊冷语道：“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会报复我们的，以前有圣道天宗限制着他，可以后还有圣道天宗限制他吗？”
他的话，让帝王和霸王更加的不安了。
以前这头狂狮被圣道天宗束缚了，束缚在了圣道天宗的规则下，束缚在了天下大义中。
可现在……
血尊冷笑道：“大灵神尊不是还没有出手吗？怕什么？”
帝王意味深长的道：“就怕他就是不出手。”
血尊眉头一挑，眼中有惊诧之色一闪而过，大灵神尊为什么还不出手？
霸王忽然喜道：“天书的气势开始下降了。”
在枪尊和窦谛主的攻击下，天书长老的术法威力不断降低。
血尊大喜，“明白了，天书开始被扼制大道之力的时候，受的伤很重。再加上突然恢复大道之力，其实已经对他的本源造成了很严重的创伤，再之后又强行人器合一，就算他的身躯是水源石凝聚成的，那他也承受不住这种反噬的。”
啪嗒……
啪嗒……
枪尊口鼻鲜血长流，窦谛主满身鲜血，情况都非常不堪。
天书长老眸光冰冷，他没有血可流，因为这副身躯早已不是人身。
水源石凝聚成的强大身躯，此刻已是裂痕遍布。
“可惜了。”
窦谛主轻叹一声，“如果换个时间，我非常想挑战一下你。但是今天，你已经走到头了。”
天书长老掌心再度有一滴水凝聚，冷眼看着枪尊，“我看错你了，这是我一生的败笔。”
更多的还有浓浓的怅然，如果他早一些恢复大道之力，兴许情况就不是这么一个情况了。
枪尊神色复杂，闻言抿嘴不语。
他知道，这是死战。
天书长老和他，只会有一个活着。
“抱歉。”
枪尊抬起了枪，“请原谅我。”
忽然，异变突起。
城墙之上，一道黑影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一把刀没有任何光芒的切开了大灵神尊的浑身金光，带起了一串血雨。
金蟒缠身的黑色大氅飞冲天际，一道玉符横推大灵神尊。
“符法，天地通幽。”
“爆！”
没有任何征兆，有的只是震耳欲聋的声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