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刚刚打听到消息,立刻就开始了自己的报复,他先是找到了自己亲近的四阿哥,跟四阿哥一顿赌咒发誓之后,又去跟佟国维说。
再跟佟夫人也是一顿赌咒发誓,这样的事,迷信的四阿哥跟佟夫人自然是相信的。这不佟夫人就带着舜安颜入了宫,找了佟贵妃来主持公道。
若庸德不是佟家血脉,不是她的亲孙子,佟夫人是万分不会同意他在佟家继续待下去的。
佟贵妃已经知道了这寺庙的事,不过佟夫人这人说话大声,早就将康熙按下来事给嚷嚷得半个京城都知道了。
“嫡额娘,你这事有证据吗?”佟贵妃是不喜欢跟佟夫人说话的,她也没有什么寒暄,直接就问了她,有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庸德不是佟家的孩子。
佟夫人被佟贵妃这样一问,她当然是没有证据的,她若是有证据,也不会自己过来找佟贵妃说这个事了,她是想叫佟贵妃帮忙找证据。
“娘娘,这个事皇上那边肯定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证明庸德是佟家的孩子,不然这五公主的事,那可就是大问题了。”佟夫人也没有直接回答,又将问题抛给佟贵妃。她占了自己女儿的位置,总要有点作用才是。
佟贵妃看着佟夫人,又看跪在地上的舜安颜,“你有证据没有?”
舜安颜哪里有证据,他知道这个事之后,马不停蹄的跟他能找到的人都说了一遍,不过面对这个不站他这一边的佟贵妃,他说:“姑母,这样的事到处都传遍了,姑母只要去打听,就能知道这个事是不是真的。”
“再说了,姑母,这庸德长的一点不像佟家的人,他那张脸就是证据。”舜安颜只想置庸德于死地,完全没有考虑过庸德现在的身份。
康熙难道没有查过。是不是的,他都不在乎,然后舜安颜闹出来,将他按下的事闹大,本来就让他生气,又听到佟贵妃遣人过来告状,越发的生气。
于穗岁在佟夫人进来的时候,就避开了,她跟佟家还是不接触的好。
佟贵妃厉声喝道:“本宫问你,有没有证据?不要给我扯这些废话,本宫要的是能实打实的证明庸德不是佟家人的证据。”佟贵妃对这个眼高手低的舜安颜本来就不喜欢,如今又闹出这样的事来,越发的讨厌。
佟夫人要帮着舜安颜,说:“娘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娘娘还是想想要怎么跟皇上说这个事。”皇上要是知道了,庸德不是佟家人,他把自己的亲女儿嫁给了一个野种,佟家能得什么好。
佟夫人怕五公主这个事,牵连到佟家,又想起之前说是要舜安颜娶五公主,佟贵妃又不愿意,暗戳戳的推荐了庸德,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都是佟贵妃的错。
这样一想,佟夫人脸上也带出来一点,看佟贵妃的眼睛里都有了怨怪,“娘娘,这个事,归根结底还是要到娘娘头上,当初若是娘娘没有拦着,如今娶了五公主的就是舜安颜,也不会有现在的境遇。”
佟贵妃看佟夫人,真的觉得自己跟看一个傻子没有什么两样,他们没有证据,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过来说庸德不是佟家人,又扯上五公主。
他们是一点都没有想过,庸德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是佟家的儿子,都是五公主的额驸。
“本宫问你们有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却来本宫面前胡说一通,照着你们的意思,本宫瞧舜安颜也不像大哥,说不得他才是那个野种?而且本宫记得当年大嫂也是隔三差五的就去庙里求子,嫡额娘的,你说,舜安颜真的是大哥的儿子?”佟贵妃也胡说了起来,没有证据的话,就是胡说。
要是真的,佟家捂着都来不及,结果这两个傻子,生怕谁不知道一样,到处嚷嚷,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家里又个野种,不是佟家人,还娶了公主。
佟夫人脸上一下就变了,她想起来,当年大儿媳确实经常去庙里拜佛,她又王舜安颜的脸上瞧过去,盯着仔细的瞧,她看舜安颜的眼睛,颜色有些浅,跟死去的大儿子,确实有些不一样。
舜安颜脸都绿了,姑母这是什么意思,为了庸德那个野种,现在连他的出身也胡说一通,他肯定是佟家的种,他额娘那样安分守己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佟家的种。
“贵妃娘娘,这样的话你不要胡说,你这样编排我,我额娘为阿玛守寡这么多年,是贞洁烈妇,不是你嘴里的那种女人。”舜安颜几乎是吼出来的,佟贵妃太过分了,她竟然不惜污蔑自己的亲嫂嫂,就是为了庸德那个野种说话。
佟贵妃气定神闲的看着舜安颜,“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佟家人。”拿出证据来,告诉她,他是佟家的种,是佟家的血脉。
舜安颜脸色都白了,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对着佟贵妃就吼:“贵妃娘娘,我也不知道哪里惹了你的讨厌,让你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污蔑我,污蔑我的额娘。我的额娘可是你的亲嫂嫂,都说长嫂如母,当年我额娘也是将你当成自己亲生女儿照看长大的。”
佟贵妃挑眉,什么长嫂如母,舜安颜的额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看着舜安颜,又对着佟夫人说:“嫡额娘,你自己好好的瞧瞧,我们佟家的人,那个的耳朵有他大,眼睛是这样浅色的。我瞧着他,真是不像大哥。”
“大哥长得像你,你对着镜子看看,舜安颜跟你有几分相似?我瞧着他身上无一处像你的,他宽眉粗鼻,又是一双讨人厌烦的大耳朵,你瞧他哪里想你?”说着佟贵妃就让人搬了一个水银镜子出来,放在他们面前。
至于舜安颜的阿玛长得像不像佟夫人,佟贵妃早就忘了他的长相,看着佟夫人不过是胡说,但是这样也够了。
佟夫人刚刚本来就怀疑了起来,现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