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找到了竹隐真人。
“竹隐真人,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这是给您的药丸,这白色瓶子里装的是太上五蛊丸,这是您一直想要的东西。”
“而这黑色瓶子里装的,是我独家特制的包治百病药丸,或许,这对于您孙女儿的病情有用处。”
“当初,您就是吃了我的包治百病药,您身子才会大好。”
听到这话,竹隐真人满脸喜色。
“这,这.....”
“老夫并未帮到您的忙,这药......”
竹隐真人看着时溪手里的药瓶,嘴唇都带着些许哆嗦。
他很想要,这也是他所求。
但是,他来了之后,并没有帮到什么忙,就拿走如此贵重的东西,他心里过意不去。
“竹隐真人,拿着呀,您不就是为了这个药而来?”
“再者,您的孙女还等着您回去救命呢。”
“还愣着干什么?”
时溪笑着催促。
听到这话,竹隐真人浑浊的眼睛闪烁着泪花。
他想要跪下感谢,被时溪立即拦住正要下跪的他:
“您这是作何?”
说着,还把手里的药塞给了竹隐真人。
竹隐真人看着手里两个精致的小瓶子。
沧桑的脸上满是感动。
“多,多谢郡主!”
“你的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若是他日有老夫能帮得上忙的,老夫定万死不辞。”
竹隐真人本来就只求太上五蛊丸,没有想到还有其他的收获。
他知道,他只该拿走自己的。
但是,为了他的孙女。
厚着脸皮,也要全都收下。
闻言,时溪开玩笑道。
“您孙女都还没有恢复呢,此话是不是太早了?”
竹隐真人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跟您开玩笑呢,这是您应得。”
“而且,谁说您没有帮到我的忙?您可是帮了我大忙。“
听到这话,竹隐真人一脸疑惑看着时溪。
“您可是告知了我解蛊虫的法子。”
听到这话,竹隐真人笑了。
看着时溪的眼神里,那是慈爱。
好在,当初他来了。
也因此,结识了这么个好人。
“您还愣着作何?赶紧收拾东西回去找孙女。”
时溪知道,皇宫虽然奢华,但竹隐真人并不喜欢这里的生活。
他向往的,是天山之上那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日子。
而听到时溪的话,竹隐真人忽然看着时溪,眼里闪过一抹犹豫之色。
“真人,您可是还有其他事儿?”
时溪看出了他的犹豫,疑惑问。
竹隐真人犹豫了许久,这才厚着脸皮道:
“郡主,其实,其实老夫是想要请你上天山一趟。”
“我知道,得到了你给的宝贵药丸,老夫该知足的。”
“但是,老夫怕孙女有个万一,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竹隐真人欲言又止。
时溪听到这里,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她便笑道: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也跟你上一趟天山。”
闻言,竹隐真人没想到时溪答应得如此爽快,一脸不敢置信:
“真,真的吗?”
时溪笑着点了点头。
反正在外面这么长的时间,也不怕再耽搁几日。
“哎好好好,老夫,老夫这就去收拾东西!”
说着,便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瞧见这样的竹隐真人,时溪无奈一笑。
没想到,竹隐真人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于是第二日。
时溪便向慕容昀泽提出了辞行。
慕容昀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心里有些不舍。
但是,他也知道,他们是北朝国人,最终还是要回去。
慕容昀泽给他们赏赐了些许东西,还想着让人送他们。
但时溪拒绝了。
他们觉得还是低调行事比较好些。
于是当日,时溪便与傅瑾霆,以及竹隐真人低调出了皇宫。
正好,今日是五皇子一家子砍头的好日子。
街道外面很是热闹。
时溪等人也要路过刑场。
在那里停留了好一会儿。
五皇子一落马。
兰妃当年陷害太后的证据,以及这些年做的坏事,也全都被抖搂出来。
众人恨不得把人给千刀万剐。
瞧见五皇子府的众人头颅落地,现场全是一片叫好的声音。
自然,那样血腥的画面,时溪并没有看。
只听到百姓叫好的声音。
她这才让人继续缓缓前行。
去天山的路上,时溪有些安静。
“怎么了,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傅瑾霆看出了她似乎有些心事儿,关心问。
时溪摇摇头。
“我只是觉得,为何人一定要去害人?”
“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好吗?”
时溪有的时候很是感性。
想要的东西,努力去争取就好了,为何一定要害命?
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每日担惊受怕。
那样的日子,他们不觉得很心里不安吗?
为何一定要做坏事?
傅瑾霆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揉捏着。
“弱肉强食,自古以来,便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有善必有恶。”
“恶,有的时候,只是一念之间。”
“我们不能改变他人,但是我们能改变自己。”
“只有让自己强大,才能适应这个吃人的社会。”
傅瑾霆有感而发。
闻言,时溪很是有感触。
一时之间,也想通了很多。
傅瑾霆说得很对。
她只有让自己更加强大,才会安安稳稳这个世界上。
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
瞧见她忽然变了的脸色,傅瑾霆担忧问:
“怎么了?”
时溪:“我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被抓。”
傅瑾霆:“谁?”
时溪:“秦柔!”
......
在一处不见天日,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
一手上有一条狭长伤疤的面具男子,坐在高位之上。
而下方,则跪着一个女人,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秦柔。
此刻,她心情忐忑跪在下方,有害怕道:
“主,主子,慕容煜礼已死。”
“那日的事情,属下看得清楚,本来中了噬魂蛊的傅瑾霆,忽然像是清醒了一般,直接杀了周曼。”
“后来,又把慕容煜礼给炸死在他的密室里!”
她话音刚落,只觉屋内的寒气瞬间朝她逼近。
内心的恐惧,让她的身子不自觉微微颤抖着。
主位上的面具男微曲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你的任务可是失败了呢,你说,这一次,要如何惩罚?”
面具男忽而悠悠开口。
语气不紧不慢,似乎还带着几分散漫。
但听在秦柔的耳朵里,只觉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