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结婚的好时候。
梁国的小公主穿着一身婚服,已经在等着马车。
苗蔓和苗落落也是怒火中烧。
上官琊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谁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当他听说花轿来了之后,他就抱着上官云儿坐在了轿子里。
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温家。
温瑜墨一身大红色的婚服,正在接待宾客,当她听见一声“新娘到”的时候,她终于出现在了门口。
谢瑾潇站在那里,望着那一片刺目的红光,有一种想要将所有东西都毁掉的冲动,可是他又知道,那样的话,温瑜墨一定不会放过他。
温瑜墨牵着新娘的手,穿过火盆,朝着大厅走去。
林氏端坐在上方,望着眼前这一对璧人,既欢喜,也忧,因为自家的“儿子”,居然是个女儿身。
就算是年轻的皇帝,也是前来观礼的。
“一拜到底。”
“拜见父母。”
“拜见大人。”
“送到新房。”
上官云儿被侍女带到了院子里,只剩下温瑜墨一个人在这里跟宾客饮酒,但是大家都清楚,左相的身子骨,很少有人愿意去敬酒。
可即便是这样,温瑜墨还是有几分微醺,以回家陪陪新娘为理由,告辞离去。
与此同时,温瑜墨的夫人也被送到了离静心斋不远不近的淑芳苑。
半夏奉主人之命来到淑芳苑,却没有一个人守在门外,她的嫁妆却没有一个人。
他们都是听说过自家小姐的,自然是将自家小姐当做是熟人。
半夏走到门口,对着赵子燕使了个眼色,在屋子里低声道:“小姐,左相派我带话给我,让我今天晚上不能来,你早点睡吧。”
上官云儿这才放下心来,道:“原来如此。”
半夏说了一句,便走了。
赵子燕这才推开房门,在上官云儿旁边坐下。
“对不起,云儿。”
上官云儿摇摇头。
赵子燕一把将上官云儿脸上的红布拉开,当她看到赵子燕那羞涩的样子时,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
“今天算是我们大婚之日吧。”赵子燕微微一笑,上前取过一杯洞房花烛。
“干了这一杯,咱们便结为夫妇。”
一间屋子里是红色的,屋子里是香喷喷的,屋子里却是空荡荡的。
温瑜墨头疼欲裂,想要出去透透气,却发现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
如果不是身边站着几个护卫,她还真会认为这是来杀人的,可从他走路的姿势来看,应该是来过院子的。
“你找错地方了。”
温瑜墨终于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宰相大人?你来做什么?”
“我很开心,所以想请你喝一杯!”说着,他端起一壶酒,递给了温瑜墨。
温瑜墨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道:“你喝多了,我让人带你回家。”
她正要回头喊他,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大力将她往后一扯,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传来一阵温热,还带着淡淡的酒味。
眼看着温瑜墨就要喘不上气了,谢瑾潇终于松开了她:“你为什么不喘气?”
温瑜墨终于反应过来,一口咬住谢瑾潇的唇,抬起一只大手就往谢瑾潇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脆响。
“谢瑾潇,你这个神经病啊!你竟然敢亲我!”温瑜墨脸色涨得通红,瞪着谢瑾潇,只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再来找自己。
谢瑾潇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又看了一眼温瑜墨穿着结婚礼服,顿时双眼一片通红。
“是的,我是个疯子,我只是羡慕你有老婆!当初,你把我当哥哥一样,我安慰自己,你还年轻,如果我一直陪着你,你就会见到我,哪怕你发现我不是你的哥哥,你也要把我推开!我就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情!”
温瑜墨听到谢瑾潇这句话,心里也是一震,藏在袖子里的双手都有些发颤。
“是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谢瑾潇,你以为我会爱上你吗,就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们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不同的,我们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你还没这个资格!”
谢瑾潇冷冷一笑:“我不配!”温瑜墨,你可真够狠的!”
温瑜墨听到谢瑾潇语气里的不甘心和悲伤,心里一痛,慢慢地传遍了她的手脚,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好,她是背对着自己的,谢瑾潇是看不见自己的。
谢瑾潇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这才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你要做什么,才肯给我一个眼神,你真的爱过我吗?”
谢瑾潇冷笑一声,转身就走,直到温瑜墨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阿珩!”聂天失声惊呼。
谢瑾潇回来了,她看见那一地的血迹,还有脸色惨白,大汗淋漓的温瑜墨,心里的不舒服变成了担心。
他走之前就觉得阿珩有问题,现在却发现他躺在那里,所有的悲伤和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咳咳。”温瑜墨痛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谢瑾潇将温瑜墨小心的扶起来,迅速送到了静心斋,一进院落,她便让人去叫萧宁风。
至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隐卫早已经把人送到了萧神医的身边。
谢瑾潇此刻正拉着温瑜墨,一脸的紧张。
萧宁风在被带走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这一幕。
“哎呀,好累啊!”
“你快来检查一下!”
察觉到谢瑾潇的异样,萧宁风赶紧收敛心神,认真地为温瑜墨诊脉。
“怎么样?”陈曌问道。
“他的体内居然有毒素,而且已经在他的体内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突然发作,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没有任何的头绪,毕竟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无论用任何方法,都必须将他治愈。”
“我只是暂时缓解一下痛苦而已。”
“快点。”看到温瑜墨痛苦的表情,谢瑾潇恨得牙痒痒。
萧宁风立刻掏出一根银针,对着陈小北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温瑜墨放松下来的样子,她才放下心来。
“萧神医,谢谢你。”温瑜墨已经痛得快要昏厥过去了,却还在强撑着。
不过,相比于刚才,他的身体还是很痛的。
“你体内的毒素是从何而来?”谢瑾潇也很好奇萧宁风的问题,可是他又担心自己从阿珩那里得到答案。
“没有。”
“怎么回事?”
“呃,还好,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