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径直去旁边一间空置的房间坐下,李总管叫人端上了一杯茶,便退了出去。
谢瑾潇为他和自己都斟满了酒。
“哥哥这次过来,是想问一下其他国家的使者来访。”
“嗯。”陈曌应了一声。谢瑾潇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别的国家的人在这时候来访,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消息,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刚刚崛起的蛮族,还是一向中立的南方,都回来了,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阴谋。”
“那可不一定,梁国之战,从未出现过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我恐怕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此事暂且不提,我们现在才刚刚得到情报,还需要多查一查,才能知道这些国家的代表。”
“这倒是。”雷格纳点点头。
“……”
两个人从探听使者的口风,一直说到朝廷里的大事,再扯到新皇。
“皇上年纪尚小,我怕是没有什么力气,一切都要看你的了。”
“嗯。”谢瑾潇欲言又止,最终问道:“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温瑜墨瞪了他一眼:“跟以前一样,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谢瑾潇有些愧疚的别过脸去:“原来是这样。”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这不是为了守护你吗?”
“是啊,我不会责怪你的。”温瑜墨端起茶杯抿了一小杯,神色平静。
两个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温瑜墨看着谢瑾潇走了,这才去了御书房,监督皇上。
与此同时,
林浣浣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就开始忙碌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小丫头溜了出来。
两个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面面相觑。
“主子真是聪明,竟然知道有人要闹事。”
“当然,我们的主人是什么人!”
“林良娣,老奴奉左相之命前来接你,待会我们便趁着混乱,将你带走,还希望你能合作。”
“是是是。”林浣浣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连忙说道。
“失火了!失火了!”
“救命!”
不少仆人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赶紧冲过去救火。
“林良娣在哪里?有没有见过良妃?”
“看来皇后还没出来!”
从外面进来的萧子安,听了他们的话,眯了眯眼,让人去救他。
而林良娣则是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想要趁机逃跑。
随后,他们将一个身材与林良娣相似的人丢到了燃烧的院子里。
“安阳王爷,林良娣没有被发现,但有一具被烧成焦炭的死尸。”
赵明泉看到那具焦黑的身体,也是一脸的担忧:“林浣浣,你是不是也不想你的孩子啊!等你出去了,我保你儿子全身而退!”
众人纷纷低头,不知道自家主人在做什么!
林浣浣看着自己的孩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正准备离开,突然脖子上被一把刀砍了一下,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得罪。”两个人抬着她走了。
赵明泉等了许久,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再多的恐吓也是无用,他只是愤怒的等待着那一身焦黑的尸体。
终于,他发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垂头丧气的走了。
温瑜墨从宫里回到家,三叔就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三天后,京城的大门前挤满了人,两个皇子都要去自己的封地了。
很多大臣都在为他送行。
“爹,娘!”听到这话,段凌天顿时急了。
两个皇子的正妻和侧妃都在哭着向自己的爹娘告别,也有人不愿意走,可是当家长的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两个相公,一言不发。
“呵呵,温左相,希望等我回京的时候,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三皇子冷笑道。
“我们可以借用一下王爷吉言的力量。”温瑜墨淡淡道。
孟凡逸当然也在其中,可当叶子晨朝着他看来的时候,他却是将视线挪到了别处。
温瑜墨撇了撇嘴,退到一边去了。
两个皇子携家人到封地,护卫众多,说是押送也不为过,说是押送,其实就是发配。
温瑜墨目送着两个皇子离开,便离开了皇宫。
“你要去哪里?”看到他上车,谢瑾潇沉默地说道。
“祥安寺。”王耀听后道。
谢瑾潇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小心点。”陈曌叮嘱了一句。
“嗯。”陈曌应了一声。
出了城,无名赶着一辆马车,朝着祥安寺而去。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是。”陈曌应了一声。
温瑜墨一步一步地朝着山上走去,今天来祥安寺上香的人并不多。
终于到了山顶,却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僧人。
温瑜墨也不以为意,正准备进门去看看,就被一个年轻的僧人给拦了下来。
“施主请留步,阿弥陀佛。”
温瑜墨停了下来,左右看了一眼,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那个年轻的僧人身上。
“大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弥陀佛,正是。”
“施主,了念住持已经从山上下来了,住持说你今天会回来,我就在此等候。”
“哦?”温瑜墨眉头一皱,接过了那个箱子,将里面的东西都看了一遍。
盒子里,是一枚黑色的丹药。
“这……”温瑜墨有些不解的望向了这个年轻的僧人。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住持离开前说,这箱子里面有施主的问题。”
温瑜墨顿了顿,然后抱拳道:“那就多谢小施主了。”
“无量寿佛。”
看着自家主人回来得如此之快,无名赶紧将自家主人送到了车上。
温瑜墨将剩下的丹药捡起来,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没有闻到任何味道,这才将丹药送进了口中。
温瑜墨在路上颠簸,忽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她趴在车厢上,靠着车厢的墙壁沉沉地睡着了。
——
“轰隆隆——”
“嗒!”嗒!嗒!
一位少女,顶着暴雨,不顾自身的身体,被一块岩石绊了一下,摔倒在泥水之中。
温知鸾坐起身,没有起身,任由冰凉的雨滴落在她的身体和心脏上。
“怎么会这样?你干嘛对我撒谎!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我只是要一份真情,为何如此艰难!”温知鸾闭目呢喃,“上天,你,何其不公平。”
温瑜墨突然觉得头上的雨滴停了下来,他一抬头,就见一名英俊的青年僧人为她撑起了一把雨伞,身上的衣衫也被雨淋得湿漉漉的。
“无量寿佛。”
“施主,你为何这般悲伤?”
“少主——”温知鸾目光微微闪动,带着几分嘲讽:“我有什么疑问,你能回答么?”
“……”余越:“……”
“我出身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