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小子,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脾气。”
之前,刚到冥界的时候,就背着熠上前警告,说她喜欢清静,要是再那么多话,不介意直接一口吞了自己。
再过些时候,又来背着熠来警告他,让自己不要缠着熠问东问西之类。
哼,还不是发现熠一视同仁,让他没了独一无二的那种感觉。
差不多百年的时候,他又又背着熠来了,说她不喜欢人,自己是她几百万年来首个破例接受的人,奉劝自己做出了忘恩负义之事。
还真别说,他这一警告,总让人生出一种他还有记忆的错觉。
玄彧道长看着向外走的韩盛野,又交代了一句,“小秦樾明日生辰,明后两天你们可以休息两天。”
韩盛野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眼神中有些许惊喜,“知道了,谢谢玄彧师父。”
离开玄彧道长房间的韩盛野,立马去找秦樾,“明后两天,我们休息。”
“真的吗?”秦樾惊喜地问道。
“真的。”
“哇!!”秦樾欢快地跑了出去,在院里喊道,“眠眠姐姐,二哥哥,小哥哥,明后两天休息,我们去玩吧!”
“真的啊?!”秦斯衍从自己的房间中跑了出来,激动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秦樾扬起小脑袋说道,“野野哥哥和我说的,还会有假?”
韩盛眠从秦斯衍身后走出来,拉着秦樾的手问道:“你明日生辰,想怎么过?”
“是啊,月月想怎么过大胆提,二哥哥一定办到。”
“对对对,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小哥哥说,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小哥哥一定办到。”
秦斯衍也赶忙凑过来,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秦樾也不扭捏,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倒是想去山上玩玩,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好啊!”秦斯衍立马同意。
又看了一眼韩盛野,有些得意,看见没?我第一个同意的。
韩盛眠有些迟疑,“现在天转凉不少,山上怕是开始下雪了,万一师父不同意怎么办?”
山中温度降得迅速,玄彧道长严令他们,只要过了九月中旬就不允许再上山。
他们五人虽然家境优渥,在家人无限宠爱中长大,除了秦樾和秦斯衍会一些恰到好处的小叛逆,他们从未生出任何纨绔子弟的想法。
秦樾挠了挠头,啊呀忘了,上次冬天上山是跟着玄彧师父去的。
“没事,我去问问玄彧师父。”
“问我什么啊?”玄彧道长正好拿着一个小小的黑色木匣走进院中。
秦樾嘿嘿一笑,迎上两步,拉着他的衣袖,“玄彧师父,徒儿有个小小的请求。”
最宝贝的徒弟撒娇,玄彧道长也不管她有什么请求,直接答应了,“别说是个小小的,只要合理,大大的都行。”
秦樾立马松开他的衣袖,退到韩盛眠身旁,“他同意了。”
“你啊!”韩盛眠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看向玄彧道长说清缘由,“师父,月月明日生辰,她想上山过,但山中秋日渐凉……”
玄彧道长明白了她的意思,“去吧去吧,你们去年生辰的时候,都收到了我和云清送你们的司南,正好这回实践实践。”
得到同意的秦樾,立马韩盛眠手臂追问,“眠眠姐姐,去不去?去不去?”
“去去去。”
“二哥哥你呢?去吗?”
“二哥哥可不想缺席你的生辰日。”
秦樾立马宣布,“好!那就明日巳时初出发。”
“等会,等会。”玄彧道长立马打断她。
秦樾一脸警惕,“玄彧师父,你该不会…”
是要改口不让去吧?
“想什么呢?”玄彧道长看着她警惕的小表情,没好气道,“给你,我和云清送你的生辰礼。”
秦樾接过玄彧道长递来的黑色小木匣,“这什么?”
说着正要打开,发现打不开,不论她手上多用力都打不开。
秦樾疑惑地看向玄彧道长,又看了看小木匣。
黑檀木制成的小匣子,差不多她掌心大小,外边很光滑,上方有三条线缝。
打开方式是直接将上层木板直接推开啊。
见她试过多次打不开之后,玄彧道长这才开口阻止,“秦樾,还不是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你迫切需要它的时候,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发现一切陷入了死局毫无出路的时候。”
秦樾在心底重复着玄彧道长所说的话。
思索着的同时,秦樾的目光始终盯着玄彧道长。
虽然不清楚是出于什么说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在暗示些什么。
秦斯衍听着玄彧道长玄乎的说法,立马问道:“师父师父,那我下次生辰是不是也会有?”
玄彧道长笑而不答,看了一眼韩盛野,又对秦樾说道:“若是带出虚无观,记得一定要贴身收好它。”
“我知道了。”
“行了,东西送到我就不多留了,你们想今天上山还是明天上山,和云清说一声就好。”
见玄彧道长一走,秦斯衍立马说道:“月月真的打不开吗?给小哥哥试试,说不定就开了呢?”
秦斯安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想什么呢?月月都开不了,你还行?”
秦樾直接将小匣子递给他,“刚刚师父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今天就可以上去?”
韩盛眠想了想,“是这意思。”
“好!那我们今天下午未时初出发。”秦樾直接拍板,“都去收拾一下吧,一会这里集合。”
“没问题。”秦斯衍将小匣子还给秦樾,对于自己没打开意料之中。
看见一旁不出声的韩盛野,秦斯衍矫揉造作地开口,“野野哥哥,该不会,是因为我家月月没问你去不去,生气了,才一直不说的吧?”
“我们早约好了。”
韩盛野说完转身进了房间收拾行李。
秦斯衍不可置信地看向…空无一人,都收拾行李去了。
山中。
两个小姑娘手拉着手走在前方,有说有笑。
两个模样相似的少年,拎着包袱走在她们身侧,时刻观察着四周。
落后两位少年一步的,是一个拿着手掌大小司南的少年,他注视着司南其柢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