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玄彧道长领着云清道长下山。
依照约定,上秦府,韩府领着新鲜出炉的五个弟子上山去。
两家人聚集在秦府门口。
夏沅君早在出门前,就已经再三叮嘱了自家俩孩子,现在正和穆之窈对着另外仨孩子千叮咛万嘱咐,俩大男人在旁边待着,也不吭声。
穆之窈对着小秦樾叮嘱道:“在山上,要听玄彧师父的话,上树记得和哥哥姐姐们说一声知道吗?”
“山匪在侧,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月月还小,但不是不讲道理的小姑娘,你们两个做哥哥记得要多点耐心。”
“有什么问题的话,要摊开说,不要藏着掖着,我家臭小子虽然不爱说话,处理后续还是很不错的。”
穆之窈和夏沅君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
待玄彧道长领着云清道长前来,一旁的两个爹才有机会说两句,“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秦弋看向玄彧道长身上的人,身穿相似的道袍,色泽但是浅一些,“想必这位就是云清道长的。”
“不错,云清是我师弟,早年间我们一起在虚无观修行,云游四方这些年,是他一直守在虚无观。”
秦弋和穆之窈对视一眼,一同朝云清道长躬身一拜,“多谢道长出手相救小儿斯安。”
云清道长上前一步,阻止他们的拜谢,“二位快快请起,修道之人定当心怀天下,生死关头贫道是绝不会袖手旁观。”
玄彧道长看向几个孩子,光秃噜的,两手空空,他确认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上山不便,他们几个都是轻装上阵,行李不多,拎着包袱就能上路。
话音刚落,秦府王管家就领着一行人,将他们的包袱拎了出来。
五个孩子自发的去拿行李,俩姑娘掏了个空,韩盛野自觉地将小秦樾的包袱挂自己身上。
“月月妹妹的,野野哥哥帮你拿着就好。”韩盛野拍了拍小秦樾的包袱。
“好吧,野野哥哥累了要和我说哦。”
韩盛野捏了捏小秦樾的小肉脸,“不用担心哥哥,包袱很轻的。”
而韩盛眠的包袱被秦斯衍给拎走了,“秦斯衍,你拿我的包袱干嘛?”
“有三个大老爷们在,还轮不到你一姑娘家家背。”
“这小包袱又不重,我自己可以。”抢我的包袱干嘛?
“放心吧,韩大小姐,放小爷我这,丢不掉的。”
秦斯衍轻拍上还在纠结的韩盛眠头上,轻轻用力摁了一下,飞速离开。
头顶突然的一点点力量,带着些许热意,韩盛眠刚想抬头,上方的手又飞速离开,她看向身旁的秦斯衍。
耳朵带着明显的红晕,脑袋微侧看向别处,韩盛眠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饶有兴致地凑近了一点,“你的耳朵怎么红红的?很热吗?”
秦斯衍下意识回头看向韩盛眠,双目相对,他想起了前几天的韩府廊下,差不多也是这么近的距离。
秦斯衍喉结滚动,感觉耳朵更热了,带点磕磕跘跘地回答,“对…对啊,可不就热嘛。”
“是吗?真奇怪,这都深秋了。”韩盛眠的双眼四处转了一下。
“该和父母亲告别了,我们要上山了。”玄彧道长提醒道。
五个孩子立于各自父母面前,站成一排,“儿子\/女儿(月月)拜别爹(爹)娘(亲)。”
说完,朝各自父母躬身一拜。
两家父母各自回礼。
几个孩子踏着晨光出发,两个小姑娘被三个男子护在中间,玄彧道长和云清道长一前一后将他们护在中间。
几个孩子虽过早的沉稳,但依旧带着小孩的好奇心,少儿的朝气与晨光交织。
孩子们走远以后,直至身影不见,穆之窈的眼泪不受控地落下,秦弋将她揉入怀中,轻声安慰。
韩乾也看向一旁的夫人,夏沅君双眼和小兔子的眼睛不相上下,刚想抱她,二话不说拍他手臂上,“小兔崽子太没良心了,也不知道回头看看他娘亲。”
一时间,韩乾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要不留神,可能就引火上身了。
“夫君,你干嘛不安慰我?”夏沅君顶着通红的双眼,看向他。
韩乾一把将她捞怀里,带着委屈的语气开口,“夫人,你只顾着看小兔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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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彧道长和云清道长领着一行人出了禹城,一路走到了虚无观。
路程长,个子还小,走了快四个时辰,五个孩子没一个喊累。
玄彧道长满意的点点头,作为家境富裕里长大的小孩,即使不是他们,也没有上山,也会是大有作为之人。
玄彧道长带着他们简单参观了一下。
观内朴素,陈列简单,给他们准备的五间房却很温馨细致,房间相邻,门口正对着几棵大树。
“我们没那么多规矩,只有一点,出观必须有我们其中一个陪同,明白吗?”玄彧道长现在他们面前,正色道。
“明白。”
“房间你们自行分配,一日三餐等日常起居相关都由云清道长安排,明日卯正,在正院集合。”
“是。”
“后院连通了有温泉,可以去泡一泡,去去疲劳。”
“是。”
“不是,你们就不能回答点别的?”
五人相互看了一眼。
眠\/安:“明白。”
野\/樾:“知道了。”
秦斯衍:“师父,你这还有没有什么新奇玩意?”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向他。
玄彧道长心底暗叹一声,每次轮回被闹腾惯了,现在这么乖巧好说话,怪不习惯的。
“等你会一点基础的再看。”玄彧道长说完摆了摆手,“去安顿吧。”
房间安排由内到外依次是秦斯衍,韩盛眠,小秦樾,韩盛野,秦斯安。
各自轮流去温泉洗漱后,韩盛野拿着金疮药轻敲两下,无应答直接推门入内。
小姑娘四仰八叉睡在床上,韩盛野轻柔地将被子撩起,白皙的小脚丫几个水泡突兀又扎眼。
自韩盛野进门小秦樾便有所感知,知道是他,转眼借着睡去了。
脚踝被握住,只是抖了一下,任由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