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
一道庞大的身影飞速掠动。
远远看去，仿若牛头蛮族，可它弥漫而出的气息，却是属于古魔！
“哎，哎，哎……我就不应该对古当空信口开河，胡乱许诺。”
“九天狐族的肉身，说着轻巧，一般的狐族子嗣，她会要吗？”
“可是抓神子神女，先不说我抓不抓得住，即使能抓，都要被神狐国追杀得上天入地啊。”
……
牛鬼叫苦不迭：“到时候，依照古当空的性子，绝对不肯保我的……简直是日了吉娃娃！”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回去，估计古当空可以怼死他。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即便抓不到九天狐族，都要兜上一圈方能回去。
否则，被古当空看出端倪，事情可就大条了。
“咦？前面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有如此之多的萝卜干一起渡劫？”
发现前方雷云密布，牛鬼啧啧称奇：“现在沉入虚空的建筑，定是凤巢了……换言之，九天狐族的人马就在附近？”
哪怕自己抓不了神女，随便抓一个九天狐族的女子回去，勉强可以交差。
相信可以暂时堵住古当空的嘴巴。
至于今后如何，等到将来再说吧！
“古魔？”
凌九霄看清楚了来人，同样好奇：“他来干什么？凤巢都下沉了，莫非他志不在凤巢？”
“主人，他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忽然，梵如仙徐徐说道。
“你认识他？”
凌九霄问道。
“他名为牛鬼，很是好色，在古魔之中都是恶名昭著的人物，是古当空一个时代的家伙。”
梵如仙娓娓说道：“不过，多年之前被神灵封印，如今出世，貌似又是和古当空在一起。”
“嗯？你说他好色，又和古当空在一起……。”
凌九霄若有所思。
“主人，这一点你倒是多虑了。”
梵如仙笑了：“古当空是何等人物，岂会被区区牛鬼亵渎，牛鬼最多就是替她跑腿罢了。但他来这里，多半是为了女子而来。不是为自己，就是为了古当空。”
“古当空？”
被梵如仙这样一说，凌九霄又糊涂了。
“主人，很久之前，在九天狐族之中，有一类非常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名为羽衣狐。”
梵如仙收起笑意，道：“她们甚少修炼自己的本体，而是凭着能力夺舍一个又一个武者或者神兽，将它们当成羽衣外袍，披在身上，祸乱世间。当然，现在羽衣狐已经灭绝了，毕竟天赋过于恐怖的家伙，被视为邪物。”
凌九霄点头同意。
羽衣狐……他还是知道的，十大邪兽之一。
论排名，要在暴君血蚕之上。
故而，当初羽衣狐是最先灭绝的邪兽。
哪怕是九天狐族都没有保住她们。
因为她们的夺舍，不管你同族与否，只要是她们想要的‘羽衣外袍’，便会夺舍过来，害得九天狐族人心惶惶，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古当空有着和羽衣狐相差不多的本领。”
梵如仙语气严肃：“传说古当空的娘亲，正是一尊羽衣狐。可她不同另外的羽衣狐，没有修炼夺舍之法，个性善良，这一点被古祖之子看中，收入帐中，生下了古当空。”
“当然，真真假假，无人知道。古少皇一样不知道，或许古祖是知道真相的，但是他没有义务告诉我们。而古当空同样不会外传自己的来历，所以一直是谜团。”
末了，梵如仙补充说道。
“羽衣外袍吗？这样说来，他是来找……？”
凌九霄的眼中有着寒光闪烁。
“女子的话，我们这一趟值得牛鬼出手的，除却神狐国的人马之外，全都走了，他的鼻子很灵，所以多半是来找神狐国等人的。”
梵如仙轻声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免不了要会一会他了。”
凌九霄悠悠说道，平静的底下，杀机蔓延：“你说我们能杀他么？”
“光凭我等……难。”
梵如仙如实回道：“他是活了很久的人物，战力还要在凰千道她们带来的大圣之上。除非主人晋级武圣，不然正面赢不了牛鬼。”
“加上我的九霄神卫四号呢？”
凌九霄又问。
“最多两三成，不能更多了。”
梵如仙摇头：“主人或许是第一次和活了这么久的大圣交战，不清楚他们的实际战力……掉以轻心，只有死路一条！”
“喂，小子！”
牛鬼一直飞到凌九霄千丈之外，打断了凌九霄和梵如仙的对话：“你在这里，可是看到了九天狐族的人马！”
在牛鬼看来，凌九霄区区武皇，他一只手就可以镇杀了，谅对方都不敢欺瞒自己。
“果然是来找九天狐族的人！”
凌九霄眸子一闪，表体有着金光泛起：“你找她们干什么？”
“干什么？”
牛鬼咧嘴一笑：“依照我的本意呢，当然是好好地干上一场了。可是就目的而言，是要带走她们。你小子废话挺多的，赶紧说出她们的去向，不然我拧下你的人头！”
“聒噪！”
凌九霄捏住拳印，陡然出手：“焚尽苍穹！”
“轰！”
一尊巨大的火焰麒麟踏空而去，吓了牛鬼一跳：“这小子胆子挺大，竟敢对我出手！”
“灭，灭，灭！”
牛鬼抬手幻化三个灭字，三个字连在一起，化作一尊牛头，反杀巨大的火焰麒麟！
“嘭！”
“嘭！”
“嘭！”
……
三个灭字成为三波爆炸，直接将火焰麒麟炸得四分五裂。
“圆满了的焚尽苍穹竟然近不了他的身？”
凌九霄的眼中浮现一丝凝重。
焚尽苍穹本来就是破坏力极强的一门武学。
要是对战同级，稍弱的家伙即使被秒杀都不奇怪。
然而，现在到了牛鬼这里，仅仅是逼得他出手抵挡的程度。
哪怕修为存在巨大差距，都不至于这个程度。
由此可见，牛鬼不但强于凰千道、火菲菲她们带来的大圣，估计高天灵的神族奴仆，在不克制牛鬼的情况下，都是占不了太多的便宜吧？
“可恶的小子，还敢动手，震得我手臂都发麻了！”
牛鬼骂骂咧咧，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