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我们是从钢厂那边过来的，保卫科的人说我爹回家了，那他现在不在家是去哪儿了？”
白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妈，你都把盆端出去了，怎么就不能把水泼了，非得让我干活儿是怎么回事儿啊？”
男孩儿抱怨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木盆被用力放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许是想逃避何家兄妹的问话，白玲站起身出门。
“让你干点儿活怎么了？老娘还使唤不动你了是吧？滚回屋给我老实写作业去！”
何家兄妹可不会轻易放过她，这次来就是找何大清的，她不说出个123来，这事儿不能完。
何雨柱走到门口，倚到门框上看着他们母子俩，何雨水也站到门口，默默无声。
“啊！”
男孩儿猛不丁的看到有人从堂屋出来，吓了跳，飞快的躲到了白玲身后。
“妈，他们是谁？怎么从咱们屋里冒出来了？”
白玲回头看了一眼，抬手在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鬼叫什么呢？！这是你何家哥哥和妹妹，快叫人。”
男孩儿似乎知道他们，听了白玲的话，先翻了个白眼。
“什么哥哥妹妹？我姓白，可没有姓何的兄弟姐妹！”
“白松！你是不是找打？枉费你何叔叔对你那么好了！”
白玲说着就要动手打孩子。
“白阿姨，我看他说的挺对，我们既不是一个姓，自然论不上哥哥妹妹的，你还是早点告诉我们我爹的去向。”
何雨水拉住生气想走的何雨柱，固执的向白玲要一个答案。
她不管何大清跟姓白的有没有纠葛，就算有，那也是他们何家人的内部矛盾，犯不着跟这家人置气。
“您最好是直接告诉我们，否则，我们明天就直接去钢厂找人，到时候要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可别怪我们不给您机会。”
白玲抬起的手缓缓落下， 却没打到白松身上，在人看不到的角度，她一脸的伤感。
白松的皮，仅限于一张嘴，白玲抬手的时候，他吓的都闭上了眼。
这会儿看他妈不打了，转身就跑，到了自己屋门口，朝着何家兄妹做了个鬼脸，急急忙忙的关上门，似乎下一刻就有人会过来打他一样。
何家兄妹懒得理他，只盯着白玲。
白玲沉默了许久，久到何雨柱快要忍不住时才开口。
“你们在家里等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回来才能确认能不能告诉你们。”
说完话，白玲直接就出门了。
先不说何家兄妹如何反应，只看白玲出了门，一路左转右转，转了得有十几个弯，身影消失在一个狭窄的胡同里。
然而很快，她又从胡同里探出头，确认没有人盯梢，才转身往胡同深处走。
胡同特别窄，看起来像是各家的后门出口。
白玲在一个黑色单扇门前停下，左右环顾着，两短三长敲了两次门。
门栓抽动声音响起，白玲推门进去。
“你怎么来了？小何出事了？”
给白玲开门的是一个枯瘦的老头儿，头发花白，嘴上的胡子也是一个颜色。
二人也没进屋，就在房门口低声叙话。
白玲点头又摇头，意识到自己表达不清楚，赶忙开口解释。
“大清的两个孩子找来了，正在家里等着呢，非要我把大清的下落告诉他们，您看这事儿……”
老头儿下意识搓了搓下巴，沉吟片刻就做了决定。
“大清今天肯定是回不去的，这样，我跟你回去一趟，希望能说服两个孩子。”
老头儿回屋说了一声，跟着白玲出了门，两人是分开走的，绕的路线跟白玲来的又完全不同，显然是为了躲避有心人的观察。
也幸好附近的居住区很大，各个街道胡同又多，不然还真不好隐藏。
白玲到家门口的时候，热的出了一身的汗，随手用袖子擦一下，抿着嘴唇进了家。
“老何对你这么好啊？哼，比对我这个亲儿子都亲！”
何雨柱吃味的撇嘴嘟囔，看得何雨水偷笑。
“怎么可能？老何天天念叨他的柱子多厉害，力气大、顾家、长的好……除了有点那啥，哈哈哈……”
说话的是白松，虽然对外说他妈跟何大清是两口子，但他天天跟着一起生活，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其中端倪？
不过这样也好，有人罩着他妈，就不用担心有坏人惦记了。
“切，不就是说我傻？还不是他给我传出去的名声，我好好一个初中生，愣是被他说成了二傻子，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何雨柱最知道他爹的德行，就这，老何还说是帮他藏拙，这是藏拙吗？分明是污蔑！
何雨水戳戳傻哥鼓着的脸，笑话他。
“是不是亲生的，你自己不会看吗？长的像也就算了，那牛脾气更是一模一样！”
说完，何雨水好奇的问白松。
“我爹经常不在家吗？他做饭可好吃了，要是不在家，那你也没多少口福啊！”
白松像是被按开了记忆开关一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老何的厨艺在保城可是出了名的，除了正常去厂里上班，好多人争着抢着找他去帮忙做饭来着。
不能说经常不在家的，但是每天回来的时候都挺晚的了。不过我也没少吃何叔做的饭，他去给那有钱的做饭回来，多少会带点回来。
要是我没睡，当天晚上我都能把菜干完，要是睡着，就只能等第二天早上吃剩的了。”
何雨水探听到想要的消息之后，也就不再多话，只听着他们两个大男孩在那吹牛。
白玲进了院子，看到的就是自家儿子跟何家兄妹相谈甚欢的场景。
他这儿子脾气怪的很，刚才还跟个斗鸡似的，这会儿不知道又是闹哪样。
不管怎么说，只要不吵架，她就能给何大清一个交代。
白玲打断孩子们的谈话，把白松赶回屋写作业，让何家兄妹俩进堂屋等着，说是有人要见他们。
何雨柱傻乎乎的问是不是何大清回来了，何雨水却听出来了，要来的人，不是何大清，但是，这个人会告诉他们一些何大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