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黎指了指自己。
“听别人说，你是沈总的秘书，秘书怎么能勾搭上沈总这样的天之骄子呢？”
她咯咯笑着，伴随着眼底的讽刺加深。
浓浓的恶意朝着云黎扑面而来。
“沈总有两个私人电话，一个是家庭有，一个是客户用，你想要哪一种，云小姐这种的，应该是客户用吧？”云黎挑挑眉。
眼看着自己的激将法没有用，云露微微恼怒，“你还真是装傻充愣，听不出我的话外之音？”
“我太过蠢笨，听不懂云小姐的话里有话。”云黎继续道。
直到云露起身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我见过沈夫人了。”
这话就跟个雷一样砸在地上。
仿佛是在说，我见过沈肆父母了，见家长了。
“我还见过沈肆爷爷，妹妹，见过他二叔，还有二叔母。”
“是的，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她近乎幼稚的开口，跟小孩子斗嘴一样。
另外，云黎抬眼，“这个桌子很贵，你拍坏了，需要赔偿将近一百万的rmb。”
所以见过沈夫人很了不起吗？并不是。
云黎被说的接不上话茬，她怒瞪了一眼云黎，内心得不满压制不住。
“你干嘛死皮赖脸跟着沈肆呢，他又不给你名分？这样，我给你张空头支票，你随便填，都算我的。”
“你拿着钱带着你的女儿赶紧走，离沈肆远远的，不要耽误我的好姻缘。”
云黎算是明白白从枝口中的金饽饽了，在这群女人眼里，沈肆就是金饽饽。
需要抢的。
云黎伸手，云露愣住，她不明白云黎的意思，直到云黎提醒，“不是说要给我支票的，你想反悔了？”
就这么简单？
云露微微吃惊，“你果然是个虚荣的女人！”
“不虚荣，选沈肆干嘛？图他老有低保？肯定是图沈总有钱，我足够虚荣。”云黎勾了勾唇，她接过支票，在上面填了很多串零，随后递给云露，零多的云露眼花缭乱，她甚至开始一个一个点。
点到后面她怒啪支票，“一百亿，你怎么不去抢！”
“你就是存心耍我的对不对？”
“拜托。”云黎无辜脸，“是你让我填的，你拿不出钱怪我？云小姐，你家里不是搞房地产很有钱的吗？你拿不出一百亿？”
谁能轻轻松松拿出一百亿？
“看来沈总在你心里面不值得一百亿，沈总真惨，被你这么抠搜的女人喜欢上。”
“你给我等着！”云露气的咬破唇角，一颗血珠子从唇角冒出，一瞬间，那股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
云黎微一怔，颇为不可思议的看向云露。
竟然身体里带着遗漏者的气息，却不是遗漏者。
那就说明亲属双方有遗漏者的存在，这位云大小姐，家里不简单。
遗漏者繁育子嗣很麻烦，耽也不是没可能，他们需要隐姓埋名，苟且偷生才能生下一儿半女，存活的孩子会跟正常人类孩子一样生活。
不出意料的话，大概这辈子都很难被认出。
回收者也不会针对这一类的人，他们只针对遗漏者。
魂灵和死魂灵。
秉承着遗漏者罪不至死，死魂灵必须死的原则，云黎掀了掀眼皮，看着云露大小姐夺门而出。
要不是他们祖辈可能是祖宗的份上，她也不会和这位云小姐多费口舌，甚至想意图拉她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除非她真正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好人难做。
云黎叹息一声，刚走出等候室，迎面便对上沈肆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是帅的，可惜是个面瘫，看不到脸上的情绪，就跟冰块一样。
还是捂不热的那种。
“你刚刚做了什么？”沈肆沉声质问。
很好，又是质问，云黎真的是受够了沈肆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她故意扬起小脸，低嘲道，“还能是什么，云露小姐看上你了，打算拿钱买我离开你，结果发现一百万都给不起，灰溜溜的跑了。”
其实是一百亿，但她就是要故意这么说，刺激沈肆。
“一百万呢，沈总在别人心里面连一百万都没有。”
“是挺多。”沈肆抬手，他就跟拎小鸡仔一样将云黎拎进办公室。
不一会儿办公室内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沈肆几声警告声，接着声音消失……
后面人已经吓傻了，这年头当秘书还需要挨打的吗？看沈肆刚刚那个架势，明显是会动手的。
沈总风评被害当日。
云黎被甩进了那间隔音很好的休息室，休息室的床没有家里舒服，但也不差，而且足够大，可以滚来滚去。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后，云黎直接将念头憋了回去，她继续瞪着沈肆，道，“你想干嘛？你想霸王硬上弓吗？告诉你我……别逼我动手。”
回收者不至于沦落到被遗漏者压的地步。
云黎脸颊红扑扑的，跟西红柿一样，事实上她不会松手，她的灵力作用到沈肆的身上，很有可能会让他受伤，这只是警告。
然而在沈肆眼中，云黎就是在故意撩拨，那双跟金色琥珀一样的双眸瞪得圆圆的，还有几分可爱在其中。
她红唇微微张开，跟饱满熟透的果子一样，浑身透着香甜的气息，就跟那晚一样。
清甜的酒香裹挟着令人上头的荷尔蒙气息，叫人沉醉。
“衣冠禽兽，禽兽不如。”
“你只会骂这两句？”沈肆拖拽住她的脚踝，将企图往边缘爬的拖到怀里，声音清冽带着一丝讽笑，“刚刚不是乐的很欢吗？”
“那位云小姐，是怎么被你气走的，我很想听听。”
“你去找她，让她说给你听。”云黎吸了吸鼻子，模样看着有几分可怜。
又要被哗了——
要是总局知道她和遗漏者搞关系，会杀了她的。
“别过来。”云黎眼含热泪，内心无数匹羊驼在奔腾。
她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
等等，为什么要闭眼睛？
这时，头顶传来一声低笑，沈肆板过云黎的小脸，对面正好是一面镜子，可以看清两人的姿势。
偏偏沈肆还咬着她的耳朵，恶劣道，“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