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还算能安慰人。
回收者能自由选择皮相，云黎用的却是纯天然自带的，用自己那张脸的情况下，还能一骑绝尘，可见她没死的时候，确实是漂亮的不可方物。
云黎视线下移落到沈肆下半身，眼神微微一暗，短命加不举，这是老天爷要他断子绝孙啊，真狠。
她莫名鼻子泛起几分酸涩，这份同情加深，一如多年前她对沈肆下不了手一样，多年后她还是下不了手。
“不行也是能治的。”
她小声嘟囔着，突然吸了一口凉气。
唇角被咬破了皮，破开了一道口子，有些肿了这时，沈肆走到客厅内那副画作前，将上面的布扯开，露出那张穿着舞鞋的瑟芬妮小姐，瑟芬妮小姐是欧洲女性，身材长相都完美符合了云星灵给的那张参照图。
是沈肆会喜欢的类型，加上某些傲然的存在，叫云黎目瞪口呆。
但她还不止被对方的美貌身材惊叹，而是这张画是叫穿着舞鞋的瑟芬妮小姐，但是舞鞋呢？
舞鞋消失了吗？
她神情微微一怔。
脑海中又响起那道冷冰冰的声音。
【请找到舞鞋，还给瑟芬妮小姐。】
找到舞鞋，舞鞋又在哪里呢？
她以为舞鞋会出现在宁蒙时代，但很显然这句话是一个提示，舞鞋可能不在宁蒙时代，但是瑟芬妮小姐肯定会在那个时代。
云黎紧珉着唇，她走进画前，就要伸手去碰，就见沈肆微微抬眸，沉声道，“这画不能乱碰。”
不能乱碰？云黎挑眉，突然想到沈肆刚才的冷待，嘀咕了一句，“难不成你还想完好无损还给梁悦然吗？”
可见梁悦然在沈肆心目中才是真正有地位的人。
正当沈肆打算开口解释，外面响起陈晨和人争吵的声音。
“梁小姐，你不能进去，沈总已经休息了，外人不能打扰。”
外人？这个词刺激到了梁悦然，她用力咬了一下唇角，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
“我刚刚看到云黎进去了，陈特助，你说沈肆休息了，沈肆难不成和那个女人休息了？那我就更要看看才行。”
梁悦然颇为强势，比陈晨应付的那些女人加起来都要麻烦，加上梁氏是东家，东家的话不好反驳。
是以她就站在门外和陈晨僵持，直到门被人推开。
沈肆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梁悦然唇角一挑，她道，“打扰你休息了，爸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知道打扰了就好。”沈肆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峻，他黑眸落在她身上时，梁悦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沈肆，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对方油盐不进的态度，叫梁悦然眼眶酸涩，她低垂着脑袋，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你明知道这是我求你的措词。”
“我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你选了云黎，我会祝福你们，可我们之间，是有娃娃亲的。”
此话一出，就连陈晨都跟着乍舌，这种私密话他是不是不能听，听多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沈肆眉头蹙的更深，他视线落在梁悦然掉落的泪珠子上面。
梁悦然很少会哭，这个女人大多都是坚强的有点可怕。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他长眉一挑，显然根本没有把梁悦然所说的娃娃亲当一回事。
梁悦然很快将眼泪擦干，她朝里探了探，发现云黎的身影不在，悄声道，“我……不是我，是爸爸他，公司遇到了一点麻烦，他打算让我求求你，帮帮我们家。”
“帮你们家？”沈肆忽的冷笑一声，“帮你爸爸，还是说帮你那位堂弟？”
沈肆的话就跟刀子一样扎在梁悦然身上，梁悦然深知，他说的没有错，自己帮梁家，梁家也不会给她什么，她是女儿家，父亲只想要一个儿子继承梁家。
要不是她妈妈强势，私生子早就弄出来不知道多少了。
她哽咽一声，“我知道的，可没有梁氏银行，我连靠近你的机会都没有。”
“你可以继续做沈氏的首席律师，公关部长。”沈肆沉声，对于梁悦然的能力，就连陈晨都极为叹服，这个女人很厉害，她能完美处理沈氏所有的麻烦。
看在她多年辛苦的份上，沈肆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相反，她还能得到好的优待。
没有云黎的出现，她就算做沈氏的老板娘，都是有可能的。
“你先回去，后面的事我会交待给陈晨。”
沈肆下完逐客令，正准备关门，梁悦然的手不知何时扯住他的一角，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看着他。
“沈肆，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这是打算打感情牌？
说真的，这种手段沈肆没见过，除了梁悦然能用这个认识很多年来要挟他，其他谁都不能。
“那又怎样？”他语气一贯冷漠，有时候元辰泽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梁悦然。
梁悦然常年在国外，两个人的亲疏，就连说的话都寥寥无几，唯一有的，就是那几句公事公办的聊天记录。
“看来你真的忘了。”梁悦然落寞的低下头，“你很喜欢云小姐，喜欢到身边所有人都比不过她。”
她苦涩一笑，紧接着松开沈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目光也会为我停驻一两秒。”
说完，梁悦然离开。
等人离开，陈晨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梁小姐似乎很不对劲，据说梁行长根本不打算让她继承梁家，还打算通过联姻来度过这次梁氏的危机，就算不是沈总您，也会有别的婚约者的。”
陈晨瞅了一眼沈肆，想看看他的反应，决定说不说。
沈肆脸色很难看，他斗着胆子继续道，“晋城的青年才俊，就那几位了，除了沈总元总之外，就剩您那位刚刚回国的堂弟，其他要么结婚，要么已经有婚约，剩下的都是些老头子。”
让一个少女去陪老头子，在圈子里事很罕见的事情，沈肆就曾经见过好几个家里破产不得不委身老头的那种女人。
无一例外都是名媛千金，听着叫人讽刺，因为受不了从神坛跌落，所以……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