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快不过火药
为了便于骑兵和步兵集合列阵，司马炎下令让身后的大军集体后撤，他自己也跟着后撤了五十丈。
夜无殇迎着风，冷眼看着敌军后撤，看着敌军排列阵型，眸中幽光明灭。
菱形阵法吗？
倒是有点儿意思。
听见楼道口有动静传来，夜无殇偏头瞧了眼，正是先前带人去往南门的连湛带着大炮和火药回来了。
命人将大炮搬到角楼的另一侧组装起来，连湛来到他身侧复命。
“公子，大炮运回来了！”
夜无殇轻轻颔首，“回来得正是时候。”
连湛顺着他的视线朝敌军所在的方向看过去，眼看西齐的骑兵正往城楼疾驰而来，连湛皱了下眉。
“这是……菱形阵法？”
同连城他们一样，连湛也是夜无殇早些年从各地救下的孤儿或者乞丐中的一员。
被夜无殇救下以后，他们经由夜无殇手把手调.教，各自学了一身本事，但因每人天赋不同，所以各有所长，除了必学的功夫以外，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强项。
论起身手来，连湛在所有人当中算不得出色，最多能排到第十，但他脑子比其他人灵光，旁人读起来晦涩难懂的古法兵书，在他看来却是妙趣横生。
这种菱形阵法，他便曾在一本古法兵书中看到过，虽说算不得多么精妙，但胜在灵活，可以适时改变阵型，用来应对威力强劲、伤害面积广阔的大炮和火药，倒是个不错的阵法，可以减少士兵伤亡。
“正是。”
夜无殇嘴角轻扯，那微微上扬的弧度，透着难以形容的凉薄。
“依你之间，我们该如何退敌？”
在夜无殇面前，连湛自是不敢班门弄斧，但夜无殇既然问了，他也没有扭捏，照实回答。
“自然是先以火药重创之，再分别包围之，逐个击破！”
夜无殇笑了笑，“看来，那些兵书没有白读。”
连湛抱拳躬身：“公子谬赞。”
夜无殇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多余的废话，转而对角楼两边早已各就各位的炮手下令。
“点火！先集中攻击横向阵列的骑兵，再集中火力攻击纵向阵列的骑兵！”
司马炎采用的是两横两纵的菱形阵法，横向有两个小队，纵向也有两个小队。
而他们现在只有两架大炮，要想同时攻击四个小队自然是不可能，所以夜无殇决定先集中火力攻击横向的小队，然后再来解决纵向的小队。
无人回话，回应他的，是火药飞出炮筒，朝着疾驰而来的骑兵飞射过去。
有了先前的两百骑兵探路，西齐的骑兵这次都学精了。
在听见巨响的那一刻便狂甩马鞭，驱策马儿朝边上跑去，试图躲开飞来的火药。
然而，马儿奔跑的速度，始终快不过火药飞行的速度。
很快，火药便裹挟凛冽的风声而至，在阵列中间炸开，激起无数嘶鸣和哀嚎。
城外炮声不断，在城内的作坊里，听到城外传来的炮火声，那些随钱婉学做香皂的姑娘和妇人们一阵不安。
“怎么回事？这是又有敌军攻城了？”
“听这声音，好像是从北边传来的，难不成此刻攻城的是西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