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潜来得比她早。
满大头汗，躺在地上不动。
杜婉一见就嘿嘿地笑起来，“大哥，这滋味是不是很特别？”
“还行。”杜潜眯起双眼，一副特舒服的模样，“……感觉特别舒爽，妹妹今天有练了吗？感觉如何？”
“咳！我也是。”
杜婉干咳一声。
你大哥不愧是你大哥。
杜婉朝杜潜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她才不会在有人的地方练这个，她要练剑。
于是，杜婉一个早上，都在练剑。
等杜潜缓过来后，她又磨着他教了三招。于是她又练了一个上午，直到累趴了，双手抬不起来，这才停下来。
杜潜全程陪着，真服气了。
“妹妹，要注意身体。”杜潜服气同时又担心她会累坏身体。
杜婉把剑入鞘，“会的。我是想变强，又不是想作死。”
杜潜微笑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哥哥很想让你不用这么拼命的，很想又说我以后会保护你。可想到你几次遇险，我都不在身边……”
所以，他不劝了。
一个人靠天靠地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或许，她能这么努力，是因为想得比谁都通透。
杜婉笑容直达眼底。
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杜婉学武一事，长公主和杜驸马没多久便知道了。
长公主担忧：“女儿怎么突然要学武了？”
“学学也挺好的，强身健体。”杜驸马怀疑女儿终于察觉到自己身边危机四伏了。
长公主开始唠叨道：“要让厨房准备些滋补的吃食，还要备上茶水点心。再让绣房多准备几套练功服，料子要用最好的，女孩儿的皮肤娇嫩。还有……”
“行，你吩咐一句就好了，不要亲自去。”
“不行。我得去盯着点。”
“这点小事儿，让严妈妈去盯着就成了。公主府养了这么多人还需要劳主子费心，还不如直接打发了，换些能干的来。”
“……”
旁边的奴仆们，听得战战兢兢。
他们听出了，杜驸马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接下来大半个月，杜婉未曾再踏出公主府。
每天不是修炼，就是练剑。
杜潜教了她一套剑术，三十六招，她学得有模有样。只不过，在真正的武功高手眼里，她还只是花架子，要真正做到随心而动，融会贯通，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日。
杜潜还是低估了杜婉对于变强的决心。
杜婉整日琢磨着剑术。
可以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此时，杜婉正在练武堂拿着环首剑比划，琢磨着剑术的问题。
“郡主。秦九姑娘来拜访。”一个护卫进来禀报。
杜婉愣了愣。
秦九？
那个和原主从小打到大的姑娘。
杜婉对这个姑娘的印象不错的，或许这个就是眼缘的问题，“请她去玉灵苑，备茶伺候着，我一会就回去。”
“是。”护卫询问。
有客人来了，杜婉只能暂时收起剑。
秦九端坐于玉灵苑的庭院凉亭，杜婉执剑踏入院子，她第一时间就看见了。
秦九打量着她身上的，“你这是干吗，穿成这个样子了？”
“练功呀，没看到嘛。”杜婉扬了扬小秀眉。
秦九不信问：“你能吃得这种苦头？”
“你的消息落后了。”杜婉得瑟地睨了她一眼，“本郡主现在可是整个京城最最努力的小姑凉了。”
秦九：“……”
杜婉得意地笑了笑，“怎么？不相信？”
“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最努力，可我知道你是脸皮最厚的！”秦九一见到她得瑟的小脸，就忍不住又想揍她。
杜婉听到了也没生气，还乐呵呵地笑。
秦九讶异，“我骂你了哦，你就这反应。”
“这正常呀，你和我不对付，当然会打击我。我才不会把你说的当真，会当你的话当一个屁放了。”杜婉笑嘻嘻地说着。
“……”好想呸她一脸！
秦九小脸板了起来，“想打架么？”
“还是不要了。”杜婉笑容灿烂地说道，“我不能欺负弱小，谁让我现在厉害了呢。真是为难死我了。”
说这话时，能不笑得那么灿烂吗？！
秦九气得牙痒痒，手也痒痒的。
她气冲冲地挽起了衣袖，“过来，我揍不死你。”
“嘁！瞅瞅，瞅瞅！”
杜婉挺直了小胸脯，再比了比身上的衣服，“我这一身简洁大方，动作方便，再看一看你的穿着，繁琐得不得了，打扮得这么漂亮，参加宴会都行了，还想跟我打架？”
秦九：“……”
上门做客，穿得隆重一些是礼貌。
杜婉鄙夷的小眼神没歇过，“到时是你揍我，还是我揍你呀。我辈习武之人，是绝不干欺负弱小的事儿。”
秦九再不想跟她废话，大步上前就是一脚踢去。
瞧这架势，不像是个空架子哟。
杜婉飞快地侧身避开，让秦九一脚踢空，“喂！怎么突然就打人呐，你这样不行哦，我都说了不欺负弱小。不行不行，不能打架。”
“一会揍得你趴下，看你还咧咧个啥。”
“哈哈。”
杜婉高兴地笑了起来，“原来你会武功呀，刚好可以当我的陪练。我大哥每次出手顾忌太多了，老是生怕伤到我，打起来很难尽兴。”
秦九不说话，却不再留手。
这丫的，太过贱兮兮了！
不教训她一顿，她就不姓秦！
只是，打了一会儿。
秦九几乎用尽全力了，居然和杜婉打了一个不分上下。
秦九越打越惊讶，杜婉同样很惊讶。
凭这个姑娘的能力，原主那个战五渣……不，或许战五渣只是她？不对呀，杜潜说过原主不爱练武。
那么以前，秦九和原主打架没有动真格了？
真这样的话，这个姑娘还是不错的。
最终，两个人一击即分。
秦九站稳，微喘着气，惊讶问道：“你最近真在练武？”
“是呀，怎么样？厉害吧。我大哥都说我是一个小天才呢。”杜婉又得瑟了起来。
最近她都没出门，也没见到人，一直闭关修炼。
这不，快要憋不住了。
杜婉见到秦九，还是挺高兴的。
即使这个小仇敌，打了一架还是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