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枝则惊讶于侯爷的细心。
除了昨晚那两块糕点和一杯茶，其余的，她什么都没吃到。
更何况昨夜体力消耗那么大.....
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少夫人。”下人双手举着茶托，恭敬站到棠枝面前。
棠枝微微颔首，端起茶杯，按照规矩依次向老夫人和侯爷敬茶，等流程结束，菜也上齐了。
面对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小姑娘吃得开心又满足，裴序举止斯文，不忘记给她夹菜。
老夫人看着小姑娘可爱秀气的吃相，被她影响到，顿时食欲大增，吃的也比平常多了许多。
等用完早膳，侯爷还有要事处理，先一步离开。
裴家子嗣少得可怜，儿子裴彦后院无人，孙辈中又只有裴序一位男丁。
老夫人平日里没什么事干，无非就是拜拜佛，抄抄经文，孤单得很。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招人怜爱的小姑娘，她可稀罕坏了。
欢欢喜喜拉着棠枝的手聊天。
棠枝很会讨老人家欢心，声音轻轻软软的，给她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裴序坐在一旁，深深凝望着少女，温柔缱绻，眸底的情意浓得化不开。
一个时辰后。
老夫人苍老的脸上带上些许倦意，棠枝见状，便准备拉着裴序离开，让她回去好生歇息。
临出门前，老夫人忽然开口叫住了他们。
“序儿，奶奶命人为你准备了药浴，晚上睡前，一定要记得泡。”
......
在回院子的路上，少女仰起小脑袋，好奇问出声：“阿序，奶奶给你准备的，是什么药浴啊？”
裴序垂眸看着少女，低声回答：“没什么特殊用处，只是养生用的，据说可以疏通经络、消肿止痛、通行气血等。”
“这样啊.....”棠枝了然点头。
“夫人。”
裴序牵起她的手，指尖在她柔软掌心里轻轻挠了两下，意有所指：“这功效似乎对你用处更大，晚上要不要一起......”
棠枝闻言将手缩了回去，看了眼身后的几个小丫鬟，压着声拒绝他：“不要，你想都别想。”
裴序厚着脸皮：“我是好心的，没其他心思。”
“夫人.....我们一起嘛。”
棠枝咬了咬唇，小声说：“是么？我又没说你有其他心思。”
“不打自招。”
棠枝加快脚步，与他拉开距离，白嫩的小手不禁扶上细腰，揉了揉。
......
夜色降临，闲云掩月。
楠木雕花刺绣屏风后，木桶中水雾氤氲，热气腾腾。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容貌绝美的少年一袭中衣，歪了歪脑袋，可怜巴巴黏在棠枝身上，“枝枝真的不要与我一起吗？”
他声线极轻，黏黏糊糊的，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那木桶很深，坐一个人刚好，但若是两个人，空间未免显得狭小拥挤。
倒时难免会......
想到这里，棠枝竭力镇定敛了敛眸子，轻咳一声，推开他：“不了，还是阿序你自己去泡吧。”
“......”少年抿紧纤薄的唇，脸上的表情不大开心。
他伸出手，拽着她的袖子不松开，一时间两人有些僵持不下。
沉默了一会儿。
少年闷声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枝枝，我吐血了。”
他一动不动，嘴角扯出一抹笑，任由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流。
“怎么会？！”
棠枝抬眸，脸上挂着明显的错愕。
她连忙掏出帕子将那些血擦掉，心中焦急万分，怎么会忽然吐血，裴序的身体明明在好转才对。
少年不动声色低下头，停在在她耳畔，声调缓慢，小声喃喃着：“枝枝，我不舒服，你陪着我一起泡药浴好不好....”
棠枝顾不得那么多，忙应声说好。
她留了小衣，没看见少年嘴边得逞的笑意，扶着他一起跨进木桶里。
......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少年无辜眨眨眼，精神满满的问棠枝。
“枝枝，这药浴可以疏通经络、消肿止痛、通行气血，你有没有感觉好些？”
他一边问，像是不小心似的，又往少女那里挤了挤。
浴桶空间本就狭窄，留给两人的地方根本不多，他这样一靠过来，棠枝只得往后缩。
她紧贴着浴桶边沿，脸颊滚烫的点头，小声敷衍：“嗯嗯，好多了。”
她话音刚落，见看见裴序的俊脸蓦地贴近，灼热的气息完完全全地笼罩着她。
少女一动也不敢动。
裴序挑唇笑了笑，哪里还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是么.....”
他的手环住少女的腰，轻车熟路往上移，找到那根细线，轻轻一拉。
棠枝耳尖充血，捂住小衣不让它掉下来。
裴序没急着去拉她的手，而是垂首吻了吻她的唇瓣。
炙热滚烫的手掌在她腰际停留了片刻。
缓缓往下。
“枝枝，我看看，还肿不肿.....”
棠枝松开小衣，慌忙去阻止他，但已经晚了。
“唔....”少女指尖难捱扣在木桶边沿，双眸泛着水光，绯红的唇瓣被咬得泛白。
“别咬。”裴序皱眉，退出了些，低下头安抚地啄吻。
“枝枝没有说谎，这药浴果真有效。”
他含着她的唇珠，声音含糊不清：“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泡。”
棠枝汗湿了发丝，瀑布似的黑发凌乱漂浮在水面。
她无力抵在少年身上，阖上眼。
谁要跟你经常来泡.....
不知过了多久，裴序抱着怀里疲惫困倦的少女站起身，嘴角挂着餍足的笑，悠悠离开木桶。
他带着棠枝回了内室，吩咐下人进来收拾，另外让他们准备一桶热水。
下人们看到浴室那满地的狼藉，低着头战战兢兢打扫。
他们速度很快，迅速将那一滩的水迹收拾好，抬上热水便退下了。
“枝枝，沐浴了。”裴序将棠枝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不要。”
棠枝困得睁不开眼睛，缩在他怀里不愿意动。
少年无奈低笑，抱着她回到浴室，伺候她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