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随着声音落下，杜壮壮一脸歉疚地上前，想要把人给扶起来，只是他平衡感不好，走路都能平地摔，一不小心就把起身到一半的他，又给压了回去。
死胖子。
欧豪感觉两眼一翻，险些背过气去。
“哎呀呀～”杜壮壮连忙后退，不太敢碰他了：“欧豪，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欧豪又不是傻子，哪里感觉不出他是故意的，推了一把桌子，腹部一阵痉挛，怒气腾腾地站起来，刚说了个“你”，话就被截胡了。
“杜壮壮，你怎么回事。”苏誉高声开口，雄赳赳地走过来，“笨死你算了。”随后，目光殷切地看向欧豪：“欧豪，你没事吧？”
说着人朝他走去，关切地抓起他的手，“有没有哪里难受？杜壮壮这人就是笨手笨脚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欧豪一脸痛苦之色，刚说了个“脚”，就被杜壮壮打断了。
“是啊，欧豪，我笨手笨脚的，你应该不会跟我计较的吼。”
“不会……”欧豪回的咬牙切齿：“我脚……”
“那我就放心了。”杜壮壮如释重负，见他脸色似乎不太好，关切询问：“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噗。”
周边看戏的同学，没忍住哄堂大笑起来。
欧豪想剐了面前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的心都有了，生怕他们再截胡他的话，面部狰狞地开口：
“脚……我脚……你的脚……踩到我脚了……”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往下看，就见苏誉踩着他的脚。
苏誉像是个发现，连忙把脚给挪开。
“呀！不好意思啊，我没看到。”
信你个鬼。
欧豪后退了一步，手指着他们二人：“你们有种。”
“我们当然有种了，攒了好几年。”苏誉脸不红，心不跳地接话，“难道你没有吗？”
杜壮壮摇头晃脑：“那也真是……太可怜了。”
“你们……”欧豪气急败坏，高大的身躯朝他们逼近。
江瑶看着都觉得心惊胆跳，捏起桌上的课本，寻思着他要是敢打他们，她就扔过去，砸烂他的嘴，眼尖的扫到了走进教室的老师，当即，松了口气。
这一节是数学课，任课老师还是上学期那个，圆头圆脑的，按照古往今来，历史发展的规律，第一印象就表现得很纯良的人，往后是很容易被欺负的。
可他们数学老师是个例外，自从他跟他们熟悉了后，小绵羊就变成了大豺狼，超级凶。
“你们三个在干什么，没听到上课铃声？！”语气有点怒火星子。
“还愣着干什么，对我有意见？！”星子变成了火。
“是想要下去操场跑个十圈？！”火变出了熊熊烈火。
大热天的，跑个十圈还有命？
欧豪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怒气冲冲地要从苏誉和杜壮壮两个中间穿过去，原本是趁其不备，无意地“撞”一下。
怎奈，在他要撞上的时候，苏誉和杜壮壮一人闪一边，安安稳稳地落坐，他一时来不及收住力气，一下子往前冲了好几步，摇摇晃晃的险些摔了狗啃地，好在及时扶着了桌子。
回头，就见杜壮壮离开刚刚坐的位置，跟苏誉坐一起，苏誉回头，睇给了他一个“你能奈我何”的眼神。
贼鸡儿贱。
欧豪面如锅底，恨不得上去揍他，但碍于数学老师虎视眈眈的目光，压了下去。
他这么挑衅他，应该会把仇记他账上，不会去为难小鸡崽吧。
苏誉心想着，满意地收回目光，看着前面的人，抬手拍了拍旁边杜壮壮厚实的肩膀：“干的不错，午饭给你加鸡腿。”
…
课上一半。
“季默……”江瑶的话在对上她苍白的面容戛然而止，吓了一跳，压低着音：“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手探上她的额头，温度不热反而偏凉：“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季默手捂着腹部，语气透着几分虚弱：“可能是昨天吃坏肚子了，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担心。”
江瑶：“那要是等会还没好，一定要去看医生。”
季默：“好。”
……
季默整个早上都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肚子疼来势汹汹，像被刀割了一样，阵阵抽着疼，撕扯着她的神经。
“季默。”
季默要下楼梯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对上了双苍凉的眸，再然后是他的着装。
暗黄色的短袖搭着米白色的休闲裤，视线再下，是某奢侈品牌的运动鞋。
光斜打在他依在矮墙的身躯上，融化了那一身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冰雪，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你要去吃饭？”两日没见，他好似有点变化，看起来没有以外那么阴郁：“正好，我也要，一起？”
季默刚要拒绝，目光越过他，看到了站在他们身后，眼神阴冷地看着他们的沈如月。
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好啊。”
陈辞有点受宠若惊，光照进苍凉的眸，暖意浮现。
“你要去哪里吃？”
“食堂。”
“好啊。”陈辞跟着她一起下楼梯，“我还没有吃过食堂，有什么比较好吃的？”
季默推荐了两道江瑶赞不绝口的菜肴：“糖醋排骨，脆皮酱鸭。”
陈辞了解般的点点头，兴致勃勃：“那我等会就点了。”
季默不知道怎么回他，索性就不回了，平时话少的陈辞，今天却格外话多。
一路上又问了她好几个问题，肚子还是很疼，季默捂住肚子，精神有些恍惚，时有时无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呦，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季默，季同学吗？”
看到欧豪的那一刻，季默被疼痛折磨的混沌的脑里只有两个字。
倒霉。
欧豪声音故意提高，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季默？是昨天在论坛里闹的沸沸扬扬，软件工程的季默？”
“就是她，我看了照片。”
……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偷钱？”陈辞目光扫过窃窃私语的人，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