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钱连号的呢,其实也不止是去年,之前也陆陆续续几百几百的换新。
这事儿你姐不是在五五年刚发布的时候就提了?
所以这些年我们也养成了习惯。
只要看到三块钱就自动收起来,如今家里攒了不少。
咋,你忘了?”
小酒脸一红,她可不就是忘了,要不是她家大姐夫拿着三块钱给她当压岁钱,她都想不起来这回事。
她也不好意思去问爹娘到底攒了多少钱。
他们家底蕴还在,这些年她们姊妹陆陆续续往家里贴补了不少粮食,所以她猜测几千元是有的。
三元币值日后收藏价值达到三万,要是连号或者新钱,就更了不起了。
这和她每年都要买邮票收藏是一样的意思。
对比之下,这些年,她倒是像是遗忘了一样,愣是没想起来。
不过既然姊妹们知道,而且也在收藏,那她就放心了。
但以他们的实力,估摸着也收不来多少钱。
没想到等小酒给爷奶爹娘拜过年后,娘却把她叫到了堂屋的西屋。
抱了个分量不轻的红木匣子过来,直接递给了她,外加一把小钥匙。
“之前咱家的粮食你保管的挺好,这匣子就交给你保管了。
这里面很多都是你奶给我的,现在我再交给你。”
在小酒愕然的目光下,赵伶俐示意她打开。
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下意识的往外推。
“不,不行,这我不能要,”
赵伶俐笑着刮了刮她的鼻梁。
“想什么呢,这都是你们五个的,可不是你一人的,将来平均分,一人一份。
你不是会藏嘛,替爹娘分担下压力,过不了几年要乱,提前准备起来。”
小酒眼睛眨了眨,抬眸去看赵伶俐,却见她一双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没有任何杂念。
她抿了抿唇,目光中带了一丝小心,“娘,其实有些事,我也不是有意瞒着,”
“别说,我不想知道,你们做的没错,咱们两家能熬到今天,你们功不可没。
不用想那么多,咱是一家人,没有谁胳膊肘往外拐,懂吗?”
赵伶俐拍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小酒目光流转,看着匣子里堆着的大小黄鱼,各种首饰以及一沓子簇新的三元纸币。
手绢包着,上面写了五百,也就是说,光是这新币就攒了一千五百块钱。
匣子抱着超级沉,难怪阿娘刚刚放下的时候,声音沉重,如今再看这一箱子宝贝。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啊,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呢,只不过装傻没问过罢了!”
细数当初他们租房子屯粮,最后她将粮食转移出去,还有这些年吃肉吃蛋海鲜糕点……
哪一种不要钱不要票啊?哪一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拿出来的?
而且他们被举报那么多次,谁搜出来东西了?
要不然能安稳到现在?
最重要的是洪水那年,他们两家被破坏的只有房屋本身,里面的家具,俱都好好的。
也许压根儿就记不清当初收了什么东西,拿出来的又是什么。
可这事儿只要有心,就经不起推敲。
新币下面还有一沓沓大黑十,五三版,有新钱也有旧钱,这可是二套人民币的币王啊!
大黑十
二套币中最珍贵的一枚10元人民币, 是由前s联代为印制, 是所有人民币中尺寸最大的一枚。
一共三沓,一沓子一百张,三百张就是三千块钱。
她倒吸一口凉气:“连我都没想起来屯的,爹娘竟然提前屯了,看来大姐她们对于这些细节很注重。”
其实不外乎她不在意这些,时间紧促,哪里有时间啊,而且空间黄金珠宝那么多。
对比之下,对这些钱币的收藏,也就不怎么看重了。
金银首饰一大包,她也不太懂这些,就没动。
大金鱼十根,小金鱼二十根,这就厉害了!
还有一些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各种房契,可惜这些已经没什么卯用了,只当留个纪念了。
她以为这是他们家所有的家当了,就很慎重的收了起来。
怎料下晌阿爹自己一个人骑车出去,天擦黑才回来,背了个大篓子,回家之后就把她叫进屋。
等她看到一卷卷的字画的时候,傻眼了:“这也是咱家的?”
陶昌义刚想敲她,她躲开了,抱着脑袋:“再敲就傻了嘛!”
“傻了也是我闺女,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你都收好。
还有一些大家伙,不太好挖,要不你跟我出去一趟?”
小酒下意识的往外看了一眼,陶昌义摇头。
“这事儿你爷奶娘都知道,但你哥哥们都不知道,所以你得跟我去当苦力。”
小酒苦哈哈,“爹,说白了,我是个外人,这事儿,不应该只让我知道。”
“什么外人,这些黄白之物,都是身外物,当年我们费尽心思保存下来,也是为了你们能过好日子。
可既然留着也是个祸害,那就早点处置了,免得将来便宜哪个龟孙,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你是我们养大的,你奶把你当眼珠子,你就是咱陶家的,以后别再说这让人伤心的话了。”
被陶昌义一番数落,小酒红着眼点了点头,当晚趁着他们都睡下后,载着她出了门。
等来到他们镇子上曾经的地时,小酒也不意外了。
当她爹站在太爷爷奶奶的坟头时,周围的寂静,偶尔吹过来的冷风,让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
“怕啥,这只是衣冠冢,咱老家离这儿几百公里路,种种原因吧,没迁过来。
这是我们几代人,甚至包括你外公外婆给你娘的东西,都藏在这下面呢!”
小酒刚想问,就咱俩能不能挖的动时,陶昌义却开始用脚丈量。
走着走着,走到了附近的小树林了,之后确定了位置,招呼她过去。
小酒瞪直了眼,“我还以为你放到那边了。”
“坟头下面也有,但是不能动,动了很容易被发现,而且埋得也深。
等以后平地了,你要是能回来,我们再想办法,那个埋得久,自从搬过来就没动过。”
小树林的地邦邦硬,父女俩吭哧吭哧折腾了两个小时,才看到了一个类似陪嫁的大箱子。
“你试试能不能直接收了?”
说完这话,陶昌义可就转过了身,留下小酒一个人瞪大眼睛瞪视着亲爹的后背。
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