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太子殿下的琴吗？”
此话一出，不少人附和点头，就连芙襄也听到了这句话，她自然也认得那把琴。
“白念念，此琴认主，本公主记得，当年白帝将其赏给了太子殿下，如今怎会在你手中。”
“自然是孤给的，”镜明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冷漠的扫了她一眼。
话落，见白念念笑了一下，算是附和了镜明月的话。
“这琴认主，她拿了不也是一把哑琴吗。”有人不禁说道。
“殿下不可能不知道啊，难道殿下将这琴，送给了白念念？”
与此同时，芙襄的下人，已经将她的琴拿来。
瞧着她桌前的琴，白念念眼中浮现惊艳之色。
她的琴即便不如伏羲琴，但毕竟是出自同一个国度，材质做工，也不会差。
芙襄琴抚琴弦，随后抬眸瞧着白念念，“你先还是本公主先。”
白念念手肘搭在桌上，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公主请。”
不明白她为何总是笑，芙襄只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也不与她推脱，伸手抚向琴弦。
琴音入耳，竟意外的让人感到一抹愉悦之感，伴随着琴声环绕，总会不自觉的勾起往昔快乐的记忆。
白念念脸上挂着笑意，只定定的看着芙襄。
弹琴者总是优雅温润，好比如凤卿卿，可她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她的脸上是桀骜不羁的，面对眼前的琴，她表现的得心应手，仿佛胜券在握。
自己的曾经是酸涩的，此琴即便能引导人勾起愉悦的记忆，但对她，却似乎并无效果。
待到琴音散尽，在场无一不为之鼓掌，皇帝都连连称赞。
白念念也抬起手鼓掌。
“白念念，到你了。”
闻言，白念念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琴，只轻抚了一瞬。
“你竟然，能弹响此琴。”芙襄愕然，“难道太子将此琴赠与你了？”
白念念摇摇头，“并未，”说着，她站了起来，看向皇帝，“陛下，公主此曲甚是绝妙，若是臣女此时弹奏，恐怕只会是小巫见大巫，臣女自知琴技不如公主，此局甘愿认输。”
芙襄拍案而起，“白念念，你什么意思。”
她大怒起来，惹得不少人畏惧，白念念却并未因为她生气而感到害怕，反倒是敛去了笑意，很是认真的与她解释。
“公主，臣女本不通琴技，之所以识得，是因为大理寺卿凤大人的女儿，凤卿卿小姐儿时所教，而太子殿下确实教过臣女一曲，但只是为了让臣女用以防身，与公主此曲相比，毫无胜算。”
芙襄虽仍有不悦，但也不同方才那般震怒，“那你方才又是何意？”
“方才所弹，是为了向公主证明，臣女的确只通一二。”
二人不语，皇帝适时开口，“芙襄公主，既然白念念已经认输，那此局便是你胜出了。”
芙襄瞪了白念念一眼，随后抱臂瞧着她，“好啊，那本公主可就胜了一场了，白念念，这第二场，你来出题。”
见她不再计较，白念念也再次恢复笑容，“好。”
场内偶有窃窃私语，芙襄打量了她片刻，开口提醒，“白念念，本公主知道，你的炼丹技术了得，若是你要与本公主比炼丹，我也可以认输。”
此话一出，在座无一不知她是何意，白念念当然也明白，眼中闪着光芒，语气中满是迫切，“真的吗？”
看着她那毫不掩饰，想要借此获胜的模样，芙襄难免对她轻视，“真的。”
她不了解白念念，可镜明月了解，这丫头演戏演惯了，此时还有功夫挑逗芙襄。
白念念点了点头，“那这第二场，便比试炼...香。”
她刻意将最后一字顿了片刻才说出，当听到她说出炼字时，不少人都对她有着鄙夷，可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时，他们的神情都呆滞住。
芙襄原本了然的神情，也在此刻怔愣住，仿佛没有听清，她讷讷的开口问，“什么？”
白念念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炼香啊，公主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白念念，”芙襄不解，“你确定你没有说错吗？”
“没有。”白念念脸上的笑意淡去，认真的回答她。
确定她说的话后，芙襄不禁提醒，“你可知我西域的三大技艺？”
“知道，西域舞曲，制香，还有一样，臣女忘了。”她说着，很是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
芙襄蹙眉，“你既然知道制香乃是我西域三大技艺之一，为何还要与本公主比？”
白念念笑道：“正因如此，臣女才想与公主请教一二，不知公主可否愿意？”
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芙襄冷哼一声，“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公主已经提醒你了。”
“不会后悔的。”
在白念念提出制香后，皇帝便示意闵公公命人去准备东西，此时便有一群下人端着东西走了上来，分别放在了擂台两处。
“公主，请吧。”白念念伸手，示意她先走。
芙襄打量着她，见她神情仍旧淡淡的，不禁对她产生好奇。
明明自己在外人耳中听说的，都是她的不堪，甚至被人称为废材，可她却给自己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