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涵涵妈妈般的唠叨，李子萱感觉心里暖暖的。
其实这个女生人还挺不错的嘛，除了给人的感觉古怪了点，还是很友善的。
午休结束，如果说语文试卷顾涵涵还算能看懂，数学试卷简直就是天书。
虽然她智商值高，但这绝对不能代表她数学好。本来就没有正儿八经读完高中，再加上脱离义务教育许多年，顾涵涵是真的看不懂这些题。
混完了数学考试，和接下来的物理、英语、化学、生物考试，顾涵涵表示自己心好累。
突然好心疼这些高三的孩子们，每天都要做这么多这么难得题，顾涵涵又一次感叹这个副本的恐怖。
考完试后上了一两天的课，成绩很快就被贴在教室后的小黑板上。
顾涵涵看着李子萱满怀期待的挤进教室后面查看成绩的人堆里，很快又挤了出来，一脸失落的回到座位上。
“怎么样？”
“不行，我不想说……”
“班级上游还是下游？”
“中间吧，勉强算得上中上游。”
“你不知道，我们班只是个平行班，如果没进班上前十，根本考不上好大学。我这个成绩，考上三本大学都难……”
顾涵涵感觉到李子萱的身上被隐隐约约的黑雾环绕，不妙，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要黑化的前兆。
“李子萱，班主任叫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记得把试卷带上。”
李子萱一副丧气样的走出教室，顾涵涵偷偷跟上，躲在办公室的门口，偷听谈话。
“李子萱啊，我看你平时学的也挺认真的，怎么这成绩就是上不去呢？
你自己看看，这个成绩勉强够得上本科线，但是很危险啊。
马上也快要高考了，咱们最后冲一把，上一本线有点困难，但是努力一下，二本线还是有希望的。
来，把卷子给我看看，我跟你分析一下……”
后面的话顾涵涵没听了，提前回班，等到晚自习快开始，李子萱才回来，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子萱萱，你知道大学的录取率有多高吗？”
“大概百分之五十左右。”
“那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这成绩已经打败了百分之五十的同龄人了，怎么还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
“你不懂，只在中间的位置是不行的，只有在前百分之三十，甚至是百分之二十，别人才会看得起你。
就像高考，考上三本算差的，考上二本勉强可以，考上一本算不错，考上一流才能算得上优秀。
……涵涵，我真羡慕你，你就像完全脱离这个社会的评价体系一样，这些东西会束缚住我们，但束缚不住你……”
李子萱一口气说了许多，说完之后她感觉心中舒服了许多，压抑很久的阴郁的情绪也消散了一些。
“你知道这个世界的评价体系是谁定的吗？”
“人？社会当中的人？”
“不，是神。”
额……李子萱再度怀疑顾涵涵的精神状态，看着一脸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顾涵涵，李子萱陷入了诡异的沉思。
她不会……脑子真的有问题吧？
“其实你……”
【警告，警告，严重警告！
检测到该员工话语中出现敏感词，请员工遵守规则，不要向任何该世界原住民透露世界有关世界本源的任何信息，否则将按一级违规处理。】
顾涵涵的脑子里响起尖锐的警报声，眼前的世界突然变成血红色的色调，代表危险的红色感叹号在她的脑海里一闪一闪。
“如果我就不呢？”
警报声突然暂停，几秒后，更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充斥着她的大脑，疼得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一级警告，经检测，该员工严重违法规则，按规定，将交由该世界主神处理。
现进行对员工，顾某，的惩罚交接工作，请b117号世界主神做好准备……交接工作已完成，顾某违规行为已转交给b117号世界主神，寒，进行处理，系统将暂时失去对该员工的管理权。
若一小时后无法检测到顾某生命体征，将自动判定为任务失败，b117号世界有权直接以殖民者身份降临至A101号世界，地球。倒计时开始……】
系统提示音结束，顾涵涵才从剧烈的疼痛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被白雾包裹的虚空之中。
“咦？原来是你啊，我就说谁这么大胆子连规则的话都不听。
不过，既然是你的话那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你要是乖乖按规则办事，我还会以为你鬼上身了呢。”
一个有着白色齐肩短发，穿着白色衬衫和白色背带裤的小男孩蹲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瘫在地上，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顾涵涵。
顾涵涵仔细打量着小男孩，他几乎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雪一般洁白的皮肤，浅灰色的眼睛，就连嘴唇都是灰白色中透着一点点粉红。
他几乎和这片白雾茫茫的虚空融为一体，像是由雪和雾组成的孩子，身上散发出丝丝寒意。
“你认识我？”
小男孩一愣，灰色的眼睛里透露着雾一般的迷茫。
随即，他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的雾气消散，孩子气的说着。
“差点忘了，那家伙不可能还让你记得那些事的。算了，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寒，b117世界主神，和你一样的打工人。”
寒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把顾涵涵从地上拉起。
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身子的顾涵涵，他觉得还是应该让她坐下比较好。
“打工人？你不是神吗？”
“神也是分很多级别的好不好，一个世界里有着超出限定额的诡异力量的称之为半神。
像我这样掌管一个小世界的称之为这个世界的主神。
掌管世界与世界之间规则的称为掌管神，也常被称为是不可言说。
最后，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称为宇宙意志。再往上还有没有更高位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了，就是这样。”
“所以就算成为了一个世界的神，还是要给更高位的神打工？”
“是的，就是这样。”
一想到就算成为神，也逃不出阶级压制，依旧要做卑微打工人。不对，是打工神。
顾涵涵感觉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没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