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沈只沉默了一秒。
笑着道了一句。
“那他的眼光实在不错。”
方心志不明白，这个男人死到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精神失常了。
他冷笑一声。
“死鸭子嘴硬。”
郁沈目光定定的看着前面不说话。
方心志脊背一凉，一抹怀疑眼底闪过。
他缓缓转头看向身后。
“你！”
苏雾望着他。
“我很漂亮，我知道。”
语刚落。
苏雾身形瞬间出现在方心志的面前。
那速度非常人可及。
苏雾歪歪小脑袋，眸子清澈无辜，她慢吞吞地问道。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方心志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升腾起一股子害怕。
身子往后退两步。
努力强硬着声音威胁。
“我不想知道，我告诉你，只要我叫一声，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你们两个就完了。”
苏雾开口。
“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眼睛我要了。”
“惊讶吗？”
好熟悉的话。
方心志皱下眉。
“你不要开玩笑。”
说完，手中攥紧手术刀，一点点靠近被绑在破旧手术台上的郁沈。
苏雾没在意，捡起掉落在地的麻醉剂，放在眼前，推了推，那细细的针尖令方心志打了个寒颤，他转身握紧手术刀往郁沈脖子处一横。
“啊！”
手腕剧烈的疼痛袭来。
方心志惨叫一声，掌心握着的刀掉落，往郁沈的喉间划去。
纤细白嫩的手接住手术刀。
方心志抖着手取下针筒，眼眶瞪到快要裂开。
“你…你不是人……”
苏雾不废话，握着手术刀就朝方心志的眼睛刺去。
郁沈嗓音压重。
“菜花住手！”
苏雾顿了顿，垂眸看他。
被红色占据的瞳孔，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郁沈这一刻，很想摸摸她的眼睛。
“帮我松开绳子。”
苏雾依言。
没了束缚，郁沈起身，咧开笑容牵起苏雾的手，吻了吻，然后将目光落在了方心志的身上。
“你想干什么？”
“来人——唔！”
嘴巴被纱布塞住，他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郁沈把人捆在手术台上。
将对方想对他做的事情，一一回敬了对方。
郁沈把东西放在一个铁皮盒子里，微微打开一点门缝，将其推到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了门。
外面等候的人面面相觑。
这什么情况？
“佳哥，你看看这东西。”
一个黑衣人拿着盒子递给邹佳，邹佳微微掀开一条缝隙。
往里瞧了瞧。
发现没什么东西。
一下子揭开。
在看到那双眼珠子的时候，邹佳砰的一下又盖上。
“走，回去。”
“佳哥，里面那个……”
“目的已经达到，关他做什么？”
邹佳捧着铁皮盒子坐上车，往中心医院去。
…
郁沈拉着苏雾的手，看眼还在昏睡中的人，道：“我们也该离开了。”
苏雾乖巧应道：“好。”
两人身影黏糊着离开。
苏雾快要出门的时候，转头，缓缓伸出右手。
刹那间——
手术台上的男人身形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些。
身上本饱满的皮肤开始松弛，变得像极了五十岁男人的皮肤。
苏雾露出小虎牙，满意的笑了笑，软软萌萌的道：“丑陋的心就该配丑陋的模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