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王小六儿抿了抿嘴，看看时间，随后拿出电话。
拨通了一个号码之后，王小六儿笑了起来，“诶，赵大哥，没睡呢？”
“啊，六子啊！我当是谁呢！”
赵老大打着哈欠，“怎么了，大半夜的打电话。”
“啊，没事儿，有个事儿想跟你打听一下。”
王小六儿顿了顿，“之前那会儿，您家老太太办寿的时候，我给您淘过一株人参，您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那怎么不记得呢！”
赵老大喝了口茶水，“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这边儿，有个朋友，忽然提起来，他说他那边儿缺这么个东西，想多花点钱，把东西买来，我不知道您那边儿方便不方便。”
“诶呀，你看你说的！你要是用得上，拿走也就是了！不过，不巧啊！”
赵老大一咧嘴，“我们家老太太，把那个东西卖人了。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幽幽地看了慕容秋水一眼，随后问道，“卖给谁了？”
“诶呀，我二弟一个朋友，做生意的，说是无意间看见了，很喜欢，他说他们家有个人需要这个东西，要吊命，一个劲儿地想要把东西买走。我们家老二看对方确实想要，就把东西给了，至于具体卖了多少钱，我就不清楚了，都挺长时间了。”
赵老大挠挠脸，“你需要啊？你需要，不行我帮你问问！看看东西还在不在了！”
“不用了，那就没事儿了。”
王小六儿抿了抿嘴，“不行我再找一个也就是了。”
“那是，你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这对你来说不算事儿。”
“哈哈！”
王小六儿哈哈笑，跟赵老大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担心赵老大没说实话，又把电话打给了金彪，金彪听了王小六儿的话以后，十分确定地说，“是卖给一个南方的商人了，一个老板，当时我爹也在现场呢，我也在！卖了好几百万说是！赵老大家那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咬死不放，我没记错的话，可能是六百多万！”
王小六儿点了点头，“行了，没事儿了！”
“诶，六爷，你啥时候回来啊？”
“过几天就回去了。”
王小六儿把电话挂了，看向慕容秋水，慕容秋水听了个大概，小心翼翼地问道，“东西，是从你手里流出去的？”
“我当年，无意之间得到了那血参，一公一母，是一对儿！当年我还没起来的时候，认识一个当地的大老板，大老板母亲要过寿，老太太挺刁，这寿礼一直办不好，他知道我擅长医药这一块儿，就问我能不能搞点儿拿得出手的东西，人参灵芝什么的，正巧当时我手里有这一对儿，当时因为没跟对方谈好价格，怕两个东西太贵，他给不起价格，就拆了一个母的给了他。哪成想，后来东西被一个南边儿来的富商看中了，加了价格，给买走了。”
王小六儿顿了顿，“血参是人参之精，好参大多出在北方的老林子里，张五虽然是憋宝一行的大拿，手中珍宝无数，可他地处西南，多在江南活动，他那伏牛山上，没有人参。”
慕容秋水立即坐直了身子，“那，那你的意思，那个公的……”
“在我手里呢。”
王小六儿扭头看看慕容秋水，摩挲摩挲她，旋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来时候，轻声说道，“明天会有人把东西带过来，我不直接交给你，你安排一个足够信得过的人去交接一下，事情不要被别人知道。”
慕容秋水当即激动不已，“那，那，那，那你要什么？你要多少钱？”
“钱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那，那……”
慕容秋水支支吾吾，“那你想要什么？”
“算了！”
王小六儿摩挲了她一下，“是不是不图你点儿什么，不放心啊？我这里，没那么多事儿！这就当我这几天对你的补偿吧！”
慕容秋水一听这话，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什么都不要？”
“烦不烦？”
王小六儿有点儿不乐意了，没好气地斜了慕容秋水一眼，慕容秋水吃瘪，竟然没敢作声，只是目光闪烁之间，还是有点儿不信！
她依偎在王小六儿的怀里，不知不觉，眼眶湿了，王小六儿看她眼窝子还挺浅的，被逗笑了，“怎么的，谁欺负你了，还哭了呢？”
“没！”
慕容秋水抹了抹眼泪，“我是高兴。”
“能跟我说说到底是谁病了么？你这么上心。”
“我，我师父。”
“我还以为你妈呢。”
“差不多吧。”
慕容秋水轻声说道，“我是我师父带大的，父母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
王小六儿一愣，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那我懂了。”
“你懂个屁！”
慕容秋水翻了一个大白眼儿，王小六儿“啧”了一声，“咋跟你爸说话呢？”
“我打你啊！”
慕容秋水气笑了，瞪了王小六儿一眼，王小六儿见状，立即倒吸一口冷气，“咋的，不服是不？是不是欠收拾？”
慕容秋水笑得小嘴儿都合不拢了，张张嘴，没好意思说话，王小六儿将她一搂，笑嘻嘻地就跟慕容秋水闹在了一处。
不知道是不是打开了心结，慕容秋水可服帖了，王小六儿基本上为所欲为地跟她腻乎了一整晚，一直到第二天天都亮了，慕容秋水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趁着没人注意先行躲了。
当天傍晚，五点多的时候，慕容秋水没有用别人，自己乔装打扮，去接了东西，起初慕容秋水还有点儿怀疑，因为王小六儿这家伙确实诡计多端，可当慕容秋水拿到东西打开来仔细看了以后，发现，一个神秘人不仅仅送来了一本血参，里面还附带了两张药方。
慕容秋水拿着东西看了半天，不知不觉，眼泪涌了出来，只是此时此刻，她心里也明白，王小六儿的处境并不算好，于是暗中安排人将东西先行藏了起来，也没对外声张。
傍晚的时候，在一栋大楼的楼顶，慕容秋水再次遇到了那个女人，女人躲在阴影里，对慕容秋水有些埋怨，“你暴露了？”
“目前看，还不确定。”
慕容秋水抱着肩膀，看着远方，轻声说道，“他藏得很深，或许对我还有怀疑，那个人，不简单，或许是连我也骗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许他对你有怀疑，但是，只要你没暴露，就问题不大。”
对方说着，抿了抿嘴，随后随手一扔，扔了一个袋子给慕容秋水，“这里面，是一种奇毒，无色无味，服用之后，也不会立即发作，明天比赛之前，想办法让他服下去，之前答应你的，还做数。”
慕容秋水一听这话，有些诧异，“张风雷都失败了，现在用这个，还有用么？”
“别的你别管，按我说的就行了，这是老祖的吩咐。”
对方说完了，一转身，哒哒地踩着高跟鞋，扭动腰肢转身走了。
慕容秋水拿着袋子打开来看了一下，里面一个小药瓶，里面清水似的东西，无色无味。
慕容秋水没说话，寻思寻思，转过身来，当天晚上就把王小六儿约出去，在一栋小楼里见了面。
这小楼跟上一次的不是一个，让王小六儿很意外，慕容秋水却说，“我怕那栋楼里有人安装了设备，换个地方，反而稳妥些。”
她把袋子扔给了王小六儿，“有人让我想办法在你的饮食之中做手脚，用的，就是这个东西。”
王小六儿接过来看了一下，打开来，闻了闻，一时间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什么，但是，看起来，这个东西跟白月莹准备给自己用的东西大抵上一个。
王小六儿也没废话，去外面抓了一条见人就龇牙，看起来也十分不好看的流浪狗来，用剩饭下了药，递给流浪狗吃了，然后，他蹲在地上看着流浪狗看了半天，发现那流浪狗没什么事儿，抱着肩膀想了半天。
慕容秋水也在看着，手揣兜儿直皱眉，“说是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有事儿！”
王小六儿又看向对方，“他们有没有说具体的，比如这个东西怎么用？”
“他们说，明天早上，或是比赛之前，让你服用下去。”
慕容秋水眨巴眨巴眼睛，“其它的，都没说。”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把那野狗找来，掐着他的嘴，给服了点儿不知名的东西，没一会儿，那野狗就开始不对劲儿，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一个劲儿地想出去的样子。
王小六儿一开门，野狗就出去了，紧跟着，那野狗就跟疯了似的，在院子里来回不断地跑。
慕容秋水抱着肩膀直皱眉，“你给它吃了什么？”
“药。”
王小六儿坏笑着，一龇牙，“你看那样儿，憋得够呛，想搞对象！”
慕容秋水当时就无语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头一看，就发现，那个野狗在院子里疯了似的来回跑，扑门，看着想出去，王小六儿却抱着肩膀在一边儿看着，那野狗几次想出去都没出去，一阵疯跑之后，开始尝试着跳墙了。
它从一个台阶上，蹿上一个杂物箱，从杂物箱上，又往院墙上跳。
可这野狗明显没有那么大能耐，几次都上不去，可它掉下来，就重新上台阶，再上箱子，再跳墙，再摔下去。
没一会儿，野狗累得不行，折腾不动了，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吐着长舌头。
慕容秋水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轻声说道，“它这得多难受！”
“其实没多难受。”
“你怎么知道？”
“我是那的我不知道？”
王小六儿说完了，一撇嘴，慕容秋水却忍不住说道，“咱不知道，啥样人能随身带着这种药！”
王小六儿嘿嘿直笑，“我平时也不带，给张无极准备的！”
“嗯？”
慕容秋水当时一愣，“张无极？”
“张无极那老婆，厉害得紧，训张无极，跟训孙子似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撺掇着他厉害点儿的，可这小子窝窝囊囊的，实在不行事儿，所以，央求着我能不能想象办法，助他一臂之力。”
王小六儿说完了，一挑眉，“我特意帮他搞了这个，赶上了。”
慕容秋水撇着小嘴儿，将信将疑，“不会是你自己用的吧？”
“别闹了！”
王小六儿一撇嘴，“要不我用一下，你试试？”
“滚吧你！”
慕容秋水笑骂一声，可吓坏了，王小六儿的厉害，她又不是不知道，这要是借着药劲儿跟他耍起来，慕容秋水想想都害怕。
王小六儿也就是说说，暧昧一笑之后，看向那野狗，随后把门打开了。
野狗一见，顿时高兴起来，忙不迭地往外跑，看样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自己的女朋友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野狗跑出去没多远，忽然一个跟头，摔倒了，紧跟着，浑身抽搐，四肢僵硬，开始不断地乱蹬着腿儿，像是大病发作了一样，呼哧呼哧，只管喘着粗气，动弹不得了！
王小六儿连忙将野狗抓了回来，扔在了院子里，此时，慕容秋水也惊了，她倒吸一口冷气，“它中毒了么？”
“看样子，似乎不完全是。”
王小六儿顿了顿，又等了一会儿，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那狗一翻身，又起来了，紧跟着夺门就跑，一溜烟儿似的跑没影儿了。
慕容秋水和王小六儿对视一眼，两个人，基本上摸清了这奇毒的作用，王小六儿说，“看样子，这个东西的作用，只在剧烈运动之后才会发作，似乎不伤及性命，只在剧烈运动之后，会极大地限制一个人的行动能力。”
“这要是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发作，那可太危险了。”
慕容秋水说着，扭头看向王小六儿，“要不，你现在少吃点儿，咱俩试试？”
“去你的！”
王小六儿在慕容秋水挺翘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慕容秋水身子一扭，“怎么的，怕我暗算你啊？”
“不怕，那你先来点儿，我看看！”
“去你的！”
慕容秋水笑骂一声，作势打了王小六儿一下，王小六儿借势一个公主抱把慕容秋水抱起来，两个人直接回屋儿去了。
慕容秋水扑闪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还，还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