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有准儿！”
王小六儿笑嘻嘻地看着潘晴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去你的吧！”
潘晴晴笑骂一声，“像你这样的老司机，我看，我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诶呀，这会儿知道谦虚了，平时不挺牛气的么？”
“我那不是说说么！”
潘晴晴说玩了，往前凑了凑，“诶，我跟你说点儿正经的！刚才那会儿，我查了一下王金刚最近几年都在干什么，结果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你知道她最近这几年怎么东山再起的么？”
王小六儿一挑眉，“怎么起来的？”
“王金刚，现在，好像给人做起了白手套！”
“嗯？”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什么叫白手套？”
“就是有一些人，有一些收入，见不得光，专门有人为他们打理这些钱，然后让这些钱合理地光明正大地流入他的口袋。”
潘晴晴一挑眉，“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王小六儿微微地坐直了身子，“这么说，王金刚的身后，正儿八经是有个大靠山。”
“是呗！”
潘晴晴一撇嘴，“这事儿还难办呢。我们会长一直强调，尽量不跟白道的人起冲突，现在要动王金刚，不太好。”
“那就不动她，回头儿再说。”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潘晴晴继续撇嘴，“诶，你不是厉害么？你给他下个码子，收拾他一顿，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
王小六儿哈哈大笑，“我哪有那种本事！”
“你没有么？”
“没有！我正面硬来比较在行，背后阴人，差点儿意思！不过，能干这事儿的人才，我倒是认识。”
王小六儿坐在一边翘起了脚，“这样吧，你负责点东西，回头，我负责找点人，先教训王金刚一下替你出口气。”
“你找什么人？”
“高人呗。”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要王金刚的头发，还有生辰八字，尤其是生辰八字，一定要准，这要是不准就不灵了！”
“那行！”
潘晴晴点点头，“这倒是小事儿！”
“小事儿？”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你确定么？”
“嗤。”
潘晴晴手里摇晃着钥匙，笑嘻嘻地，看起来可牛了，“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这点事儿，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那么厉害！”
“那当然！”
潘晴晴看起来得意极了，“你以为，这么多年，为啥天下会能跟长风楼分庭抗礼？”
“拉倒吧！”
王小六儿暧昧一笑，“那是因为，薛长风练功出偏，长风楼又长期内斗，要不然，以天下会的能力，早就被排挤得没有地方可去了。”
“那倒是。”
潘晴晴也觉得同意，点点头，继续说道，“可天下会，也不是吹出来的。”
“我也承认。”
王小六儿点点头，然后一偏身子，半躺着，“你今天把我叫来，不会是单纯地就想聊这个吧？”
“那你觉得，我还想跟你聊点儿什么？”
“你爸那事儿怎么处理的，到最后。”
“哼，没有家贼，哪儿来的外鬼啊！”
潘晴晴看起来有点儿生气，“气得我都吃不下饭！我一直就觉得他不行，我爸总照顾他，结果现在好，算计到自己人头上了！真是烦死了！”
“行了，别生气了，都已经这样了。”
王小六儿拉了潘晴晴一下，潘晴晴一转身，抱起了肩膀，“赶上不是你的事儿了，你可看的开！”
“那可不！”
王小六儿嘿嘿直笑，“我遇上那人，比你强点儿！主要看人看的准！”
“别吹牛了！”
潘晴晴一脸嫌弃，“就刚才那女的，我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说白了，还不是冲着你现在有点儿能耐来的？”
“废话。”
王小六儿被逗笑了，“那要不冲这个，你潘大小姐能跟我这儿坐着聊天啊？你的时间那么宝贵！”
“啧！”
潘晴晴一咂吧嘴儿，“那我就不能冲点别的？”
“咋的，想收拾我啊？”
王小六儿暧昧一笑，“就你，够呛！”
潘晴晴俏脸微红，“你还真别在这儿狂，我要收拾你，你也一样不成！”
“哈哈！”
王小六儿直接被逗笑了，“看把你狂的，到时候你别哭就完事儿了。”
“去你的。”
潘晴晴还挺好奇地用肩膀撞了王小六儿一下，坐在了王小六儿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诶，那女的，什么身份？不赖啊！不是行里人吧！”
“人家正经人的。”
王小六儿坐在一边，“大学毕业的时候，去我们学校实习过，教过我一段时间。我老师。关系一直挺好的。许久未见，现在混得不太行，我就随便帮了个小忙而已。”
“然后就把人拿下了！”
“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你情我愿的嘛。”
“那女人不赖，是个尤物。我估计，一般人还驾驭不了呢。”
“确实。”
王小六儿点点头，“也是挺挑剔一个人，难伺候，要不到现在都没结婚呢？没钱的看不上，有钱的，又嫌这嫌那，不过都一样，谁让人家生了一副美人胚子呢？”
“就跟冯楠差不多呗？”
“对。”
王小六儿点点头。
潘晴晴很好奇地看向王小六儿，“你跟冯楠，也认识那么久了，好像也正经好过一阵子！怎么，没想过跟她有个结果什么的？”
“冯楠家里不同意，她也不太乐意。”
王小六儿撇着嘴，“冯楠家里不一般，有权有势那种，人家眼光高着呢！我那时候，条件不行，入不了人家的法眼。所以这事儿就只能作罢了。”
“我觉得都是借口，估计还是没看上你。”
潘晴晴暧昧一笑，“还是没那力度！”
“哼，这不是跟你吹。”
王小六儿撇着嘴，“你看我认识这些女的，但凡关系还不错的，谁敢跟我瞪眼睛？我就是不愿意强人所难罢了。”
“那么说，你还觉得自己挺行的呗？”
“行不行的，不好说，不过，我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一样够呛，我能做到的，别人也未必能做到。”
“吹牛吧你！”
潘晴晴小嘴儿一撇，经不住上下打量，“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要不，回头咱俩打一架，我看不把你这小嘴儿给你堵上你有点儿看不起人啊！”
“别了！”
潘晴晴暧昧一笑，“我可不好这个！”
她身子一扭，站了起来，“再说了，万一让白胜簪知道了，我不死定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媳妇，什么都管呢！”
王小六儿说着，靠在一边，“不过最近几天一直没联系，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
“你没想过把白胜簪搞到手么？”
“够呛。”
王小六儿一撇嘴，“那臭女人，野着呢，一天天神出鬼没的，我可跟着操不起那个心。”
“她是一心想做武则天，野心勃勃呢。”
“不，准确地说，我倒是觉得，你也野心比她还大些。”
“是。”
潘晴晴点点头，“只是，我没有她那条件，也没有她那手段。”
“正常。”
王小六儿点点头，“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叫沈韵。”
“省城那个？”
“对。”
王小六儿咂吧咂吧嘴儿，“那个女人，心机手段，都是一流。我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就想起了沈韵，你们两个，有很多相似之处。”
潘晴晴笑吟吟地看着王小六儿，“我可没她那好身材。”
她似乎认识沈韵，笑吟吟地说道，“我要是有她那条件，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控制住了，估计后续就轮不到白胜簪了。”
王小六儿瞄了她一眼，“你拿什么控制？”
“我自然，有我的手段。”
潘晴晴说着，还很好奇地看着王小六儿，“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个传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小六儿一挑眉，“什么传说？”
“我听说，那个沈韵，精通采补之法，不管多厉害的男的，落她手里不出三天，整个人就废了。”
“瞎扯。”
王小六儿一撇嘴，“沈韵确实不是什么善茬儿，但也没那么厉害。”
“你领教过她的手段？”
“领教过。”
王小六儿一撇嘴，“我其实挺看重她的，可惜她选错了路，站错了队，要不然，那个女人是个人才。”
“那柳婳呢？”
“柳婳，比之于沈韵，更加可惜。”
王小六儿抿了抿嘴，“人这一辈子，就这样，一朝踏错，可能就是两个世界了，真可怕。”
潘晴晴也似乎深有感慨，“确实。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很多事情，就没得选了。这种，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到。”
“可不是么。”
两个人都沉默了。
可能是感觉氛围有点儿不对劲儿，潘晴晴转过身来，一摆手，“走啊，玩会儿去！”
“玩啥？”
“你说玩啥！”
潘晴晴白了她一眼，走在前面，不想刚一上楼，拿球杆呢，就被王小六儿在后腰上捏了一把，潘晴晴身子一颤，回头瞪他，“啧，别跟我动手动脚的！收拾你啊！”
“哈哈哈，那你来啊！”
“那我来了！”
“拉倒拉倒！”
王小六儿咯咯笑，“你让我缓缓。”
潘晴晴抿嘴笑，给他一个大白眼儿。
王小六儿跟潘晴晴在楼上玩台球，有说有笑倒是十分惬意，大约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了，李红杏儿的电话打了过来。
王小六儿一看就知道估计是饭店那边出事了，果不其然，这边电话一接，就听见李红杏儿在那边说，“刚才外面进来几个流氓，把咱们饭馆儿玻璃给砸了！”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直皱眉，“知道是谁么？”
“不知道，几个小子，骑摩托车过来的，都没下车，一走一过，扔的砖头！”
“啊，那别着急，我联系人赶紧修一下。”
王小六儿挂了电话，走过来，此时潘晴晴正趴在桌上击球呢，王小六儿直接拍了她一下，“还真来了，几个小子把我们店的玻璃砸了！”
潘晴晴直起身子，“就这？”
“癞蛤蟆蹦脚面子，不咬人，恶心人。这都什么活儿这是？”
“正常。”
潘晴晴一挑眉，“现在那些要债的，什么手段都有，估计也抓不住他们。”
“有认识的门路没有，帮我找找这几个人啊？”
“要收拾他们？”
“那必须收拾啊，这要是不收拾，以后还有。”
“那行！”
潘晴晴一挑眉，“你求我！把我哄高兴了，明晚之前，人都给你抓到。”
“不是，怎么的，求你办点事儿就这么费劲么？”
“那你看！”
潘晴晴一脸得意，“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没让你掏钱，都不错了!”
“你算我求你了！行不？”
“不行。没诚意。”
“那得怎的？”
“跪下！叫点儿好听的！”
潘晴晴在那龇牙笑，眉飞色舞地，王小六儿一听气笑了，他伸手，一把就把潘晴晴给制住了，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电话，电话，打给了冯楠。
“喂，小冯冯！求你办点事儿！我店里玻璃人让人砸了，你找几个师傅过去看一下呗！尽量今天晚上就弄完了，别耽误明天的生意。啧，咋的说话不好使啊？赶紧的！”
王小六儿还挺厉害，冯楠在那边儿也不生气，笑骂一声，“行了，我知道啦！死样儿吧！”
电话挂了，王小六儿把潘晴晴往怀里一带，凑近了，“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天下会的人，我就不敢收拾你啊？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潘晴晴笑嘻嘻地，掐着王小六儿的胳膊，一脸不服地看着她，“怎么的，在我地盘上，我还能让你把我欺负咯？我警告你啊，你别乱来！你敢乱来，我叫人啦！”
“那你叫吧！我看看在你地盘上，你多大能耐！”
“你！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么！”
潘晴晴臊眉耷眼地有点儿不好意思，可能也觉得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人家不跟你闹着玩儿呢么，你看你！”
“早这样不就得了吗！欠欠儿的，欠收拾！”
“切！”
潘晴晴扭身滚到了一边儿，把手机拿了出来，“喂，帮我查个监控，找几个人！明晚之前，把人给我带来！少废话！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