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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数日,文炼都没有再来,卢大人和崔氏也不见踪迹,郑氏也没来骚扰。我也无所谓,每天教教凤凰识字练功很是悠闲。直到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卢大人终于派了人来找我,来人竟是卢文焕。

卢文焕见我依旧客气的很,上来就恭喜我乔迁,说得我颇有几分古怪的别扭。我和他本来也没太多交情,干巴巴的客套了几句,正觉得尴尬,卢文焕忽道他即将跟随将军出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想在出征前再和我切磋一次。

我看他是上次输的不够服气,但我也觉得与他尴尬生硬的客套,不如过过招找找感觉。毕竟人类之间的肢体交流,多数情况下要比语言交流情真意切得多。我估摸他和我的武功水平差距,远远不如他和我这两辈子的文化和见识的差距大,便爽快的答应了,放下茶杯拿起岁月就往外走。卢文焕也一样。凤凰听说又要比武,嬉笑着带着夏烟也跟了过去。

我和他一起到了校场之上,相视一笑,有种总算找到一点儿释然的默契。我拱了拱手,示意卢文焕开始。卢文焕拔出佩剑,做了个起手式,单手平举横在胸前。我看像是平辈之间用的,上次和他比武似乎都没见他摆这个架势,显然今个是要跟我客气。我却有些为难,只得也把剑举了举。卢文焕道:“先生依旧不肯拔剑么。”

我一时也没找到好的借口,有些懊恼不应该下意识的带着岁月出来,直接在校场上找一把普通剑就好了,只好道:“师命不让我轻易拔剑,我上次和大人与崔夫人过招也未曾拔剑。”

卢文焕有些惊讶,道:“先生和大人与崔夫人都比过了?未知胜负如何?”

我尚未开口,却听凤凰笑嘻嘻的接口道:“哥哥是和卢将军和崔夫人一齐比武的哟~”咬字重点强调了“一齐”二字。

卢文焕这一下惊愕万分,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我,还想说什么:“那……”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冲着喝道:“小丫头莫要多嘴,不然就给我回房间写字去!”然后又对卢文焕道:“卢兄若在意此事,我去换一把剑便是。”

卢文焕表情凝重,摇了摇头道:“不用!先生自便即可。”说完摆开架势,开始递招。

我也不再多言,凝神接招。卢文焕和上次不同,一开始就主动进攻,我原本担心他又像上次那般小心试探,这下正合我意。卢文焕上来这套剑法便是刚猛路数,出剑又急又狠,很显然他的内功已经有相当不错的根基,这剑法使出来虎虎生风声势惊人。我在短时间内,连续格挡住了他十数剑。我瞧他速度力量似乎都有些过头了,怕是坚持不了太久。

果不多时,就见对方的剑势慢了下来。卢文焕后退半步,手腕一抖,又换了一套剑法。这套新剑法颇为诡异,轻灵飘逸,利用身法游击,然后忽然近身连续数招都是大开大合的凶猛进招,我都差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卢文焕倒是好体力,一连换了好几套剑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换了多少剑法,我均只守不攻,只专心观摩他的剑法。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卢文焕蓦的后退三步,停手不攻,然后倒转剑柄,朝我深深的行了一礼,道:“谢先生赐教!”

我赶忙也抱拳还礼,道:“卢兄剑法精妙,李某也是受益匪浅。”

卢文焕直起身子,定定的看了我半晌,喃喃道:“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我见卢文焕似在怀疑人生,便微微一笑道:“卢兄不若进来吃杯茶水,李某亦有剑法上的问题还想请教。”说罢便牵着看了个过瘾、笑嘻嘻的凤凰回去了。

卢文焕跟着进来的时候,还有些失魂落魄。刚坐下便拿起先前的冷茶喝了一大口。夏烟见了,便上前准备给卢文焕换热茶。我叫过夏烟,叫她靠近耳语了几句,夏烟立即点头称是,行礼下去了。

我对卢文焕道:“卢兄刚才用了几套剑法?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卢文焕道:“一共七套剑法,然而还是奈何不得先生分毫。”

我道:“卢兄年纪轻轻,就会如此多剑法,真是了不起。这些剑法可是都出自卢家?”

卢文焕点头道:“自然如此。我卢家世代高人辈出,先贤留下不少精妙的武功,只不过我独爱练剑,不像将军大人还练枪法。呃……先生当真和大人和崔夫人联手比试过?”

我笑道:“这是自然。只不过仓促之间,大人并未用枪,和崔夫人和我一起切磋了几招罢了。”

卢文焕道:“啊?几招?几招是多少招?胜负如何?”

我看凤凰又想抢着答话,立马横了她一眼,让她不要多嘴。凤凰当即便不开心的噘起了嘴。我瞧着好笑,也没理她,只回卢文焕道:“大人想让我收文炼为徒,我虽然没答应,但夫人是女中豪杰,总归还是想看看我有多少斤两。大人也就陪着夫人随便和我过了几招,夫人满意了也就罢手了,哪有什么胜负?”

卢文焕用一种“你看我像傻瓜吗,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小孩子都不信”的眼神看着我,我不为所动,只微笑的回看着他,还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卢文焕和我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觉得老大没趣,便只好继续细数他卢家先贤:“……方才我用的第六套剑法,是卢家第八代族长所创的 凌云十七剑,卢家现在如今的族长又有所改进,在原剑法上剔除了三招,增补了两招……”

“第三套剑法是卢家四房一位叔祖所创,唤做清风剑法……李兄,呃,先生可曾听过卢玄清的大名,我这位叔祖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我含笑听着卢文焕絮叨,总算是搞明白了,这家伙原来是个武呆子,说起武功来滔滔不绝,完全不似最初见面时那副屌屌的样子。想来他是在年轻一代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显得有些傲气。卢文焕说的口沫横飞,方才比武后的沮丧也不复存在,我再挑紧要的插嘴了几句,他便和我说话的状态也再没有先前那尴尬的客套,仿佛像多年的老友般随意。

此时夏烟已经奉上了一杯新茶,还带来了两根黑黝黝的短棍,看上去倒像是厨房用的烧火棍。卢文焕刚说完一套,端起新茶正欲吹气。我便问道:“卢兄,方才你使的第二套剑法叫什么。”

卢文焕忽然显得颇为尴尬,支吾道:“这套剑法叫瀑雨剑法。是卢家一位……”

我本来只是提起个话头,这剑法是什么名字什么人所创我并不在意,但听卢文焕语气蹊跷,便好奇心起,问道:“是一位什么?”

卢文焕只得道:“呃……是卢家的一位婶娘,孀居时所创……”

我颇感惊讶,武林世家也是豪门,子弟在江湖上再威风八面,回到家族中大多都是娶的门当户对的女子,行走江湖的女性本来也少,所谓的江湖侠侣根本罕见的很。像崔氏,郑氏虽是世家小姐,家传武艺,但多半难得真传。崔氏算是身手不错的,郑氏武功看起来就平常得紧。没想到卢家还有媳妇不但是高手,还能自创武功,当真是不易。我一下来了兴致,便追问道:“这位婶娘可是当年江湖有名的侠女?应该怎么称呼?”

凤凰和夏烟听说是女性,也都颇感兴趣,眼巴巴的看着卢文焕等着他述说。卢文焕却愈发犹豫,踌躇了半晌,才道:“此事原是族中很多年前的一桩惨事。这位婶娘我只知道姓余,却不是行走江湖的人物。余婶娘嫁到卢家二房不过数月,丈夫便病死了,余婶娘年轻守寡,但不愿再改嫁,便辟了一间院子孀居。”

“余婶娘从前并不会武功,孀居十年后却创出了这瀑雨剑法。这十年中,余婶娘时常在院中练剑,逐渐被二房中人察觉她所练剑法前所未见,并非卢家剑法。族中便有很多人疑心她与人私通,武功剑法必是外人所授。余婶娘极少出门,等她听到风声时,此事已经传的卢家各房皆知,二房主母也亲自上门质问。余婶娘性贞且烈,仗剑喝问二房长辈,为何容忍这等脏水污了先夫和她自己的余家的名声。争执之中双方还动上了手,余婶娘伤了二房好几个人,用的便是这瀑雨剑法。”

卢文焕说到此处又喝了一大口茶,凤凰追问道:“卢家哥哥,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凤凰和夏烟均是一脸急切。

卢文焕续道:“二房的人又惊诧又觉得丢脸,便有人向二房主母提议一起上,制服余婶娘,便不愁审不出真相。”

我只听到“啊”的一声,便见凤凰一脸怒意道:“怎么可以这样!!”我示意凤凰不要胡乱插嘴,好好听故事。

卢文焕也有些不自在,道:“……余婶娘既悲且愤,忍不住泪流满面,丢下一卷帛书道,这便是她剑法的剑谱,是谁传的剑法一见便知。她还说可以找个稳婆验身来证明她的清白,但她不愿意活着受此羞辱,说完便挥剑自尽了。”

这下我也“啊”了一声,吃惊的站了起来。凤凰也气得小脸通红,攥紧了拳头说不出话来。夏烟更是在一边怔怔的流下泪来。

卢文焕沉默了片刻,接着道:“余婶娘既已身死,二房的主母起了疑心,便真找了个稳婆过来验身,结果发现余婶娘竟然还是处子之身……想来是嫁来时她的丈夫已经病重,无法圆房。”

凤凰这段估计是没听懂,愤怒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困惑。夏烟却已经泪流满面,呜咽出声。

卢文焕继续道:“二房主母悔之无及,后来又翻阅了余婶娘的剑谱,里面记录了剑法所成的过程。原来余婶娘确实不会武功,但娘家却传有一套剑法。她嫁来卢家本是冲喜,丈夫虽病重,却待她甚好。余婶娘想着丈夫既是卢家子弟,自己懂的武功又只有这套家传剑法,便时常拿这套剑法与丈夫探讨,双方讨论一来二去,日渐情笃。”

“可惜天不假年,她丈夫终究病重逝去。余婶娘感怀丈夫,不愿改嫁,孀居守寡,平日里想念丈夫时便自行练剑排遣。十年间融汇她娘家的剑法与她丈夫的建议,逐渐练成这一套新的剑法。剑谱末尾写道:“君名为浦,妾姓为余,此剑法可称浦余剑法。”以示不忘先夫,也不忘娘家。”

“后来此事惊动了族中长辈,重重责骂了二房主母,恢复了余婶娘的名声。族长把这套剑法收入卢家剑法之中,单独成套;又觉得这套剑法“游若浮云,攻如瀑雨”,便改名为瀑雨剑法。”

卢文焕说完,场上一时无人再说话。我也只长叹一声,这世间命贱如萍,一条性命也不过换来几句责备罢了;又觉得这故事里似乎颇多隐情,想是涉及秘辛,我也不便追问。凤凰愈加愤愤,我只得招手叫她过来搂着她哄劝了几句。夏烟则擦干了眼泪,默默的立在一边。

我看场面尴尬,就问了一句:“余婶娘的丈夫叫什么,可有什么事迹?”

卢文焕脸现疑虑,道:“不知何故,我查不到余婶娘的丈夫的名字,只知道名字中有个浦字,也查不到任何他的事迹,问及长辈,均讳莫如深。”

我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好聊下去了,只得回到剑法本身道:“我看这套剑法颇为高明,卢兄所使多套剑法中,便以此套最为精妙。”

卢文焕大为惊讶:“此话怎讲?”

我直接答道:“这套破绽最少。”

“……”卢文焕蒙了。

我笑了笑,叫过凤凰,问她是否记得卢文焕使过的所有招式,小丫头虽是气嘟嘟的模样,仍旧点头称是。夏烟把两根烧火棍递给我,我给了凤凰一根,自己持了一根,和凤凰一齐下场摆开架势。

凤凰恨恨的瞪了卢文焕一眼,仿佛在怪他讲了刚才那个凄惨的故事。然后她便抹了一把泪,从头开始施展卢文焕的剑法,虽然力度速度均不足,但依旧像模像样。使到第七招的时候,只见凤凰当胸连挥三剑,然后接一个翻滚换位,然后贴地再接三剑。我直接腾空而起,一棍直接戳在了她的棍身之上,把她的棍和手臂直接按在了地面,然后再接一掌轻拍在她肩头。

凤凰顿时摔了个大马趴。凤凰一跃而起,噘着嘴就往我怀里冲要撒娇。我一边搂着她,一边看着在一边目瞪口呆的卢文焕和夏烟。

卢文焕急急道:“这小姑娘怎么做到的?!你这破招之法又是怎么做到的?!没道理啊,这样腾空往下戳,剑是尖的,怎么可能按得住??”

我笑道:“卢兄的对手都是用剑么,如果不是用剑怎么办,如果是用铁棒,这一砸之下只怕兵器也保不住了。就算是用剑,剑尖做不到,用剑鞘总可以做到吧。”

卢文焕仍旧在愣愣的发呆,我道:“卢兄莫急,再来看看下面的招式。”我柔声哄劝了凤凰几句,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继续施展。凤凰被我连续破招打趴了N次之后,终于忍不住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说我欺负她。我赶紧丢掉短棍把她抱在怀里连声哄劝。我偷眼看了一下卢文焕,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崩掉了,表情呆滞,双眼无神,嘴里喃喃自语,仿佛就像中了傀儡术。

我抱着凤凰坐下,对卢文焕道:“卢兄你也看到了,第一套的破绽就有这么多,后面几套更是多的不像话,劝你尽量少用。”我看了一眼仍在哽咽的凤凰,本来还想让凤凰继续练练的话也只好吞回肚子里去了。

我继续劝到:“第二套瀑雨剑法非常适合你,这套剑法本来就是靠游走制造破绽,出招并不甚多。身法上多做点变化就好了,不用局限于卢家惯用的轻功步法。”

卢文焕又灌了几口茶之后似乎缓过来一点,脸色即为难看,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第一套剑法叫做落离剑法。”

我有些纳闷,这名字重要吗?突然说这个干什么。我正莫名其妙,却见夏烟突然笑出了声,然后立马又捂住了嘴巴。

卢文焕脸色变得更差,似乎还爬上了几丝红晕,也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羞赧。夏烟则勉强肃了脸垂首不再说话;凤凰也不哭了,只是还窝在我怀里撒娇。一时间,屋里无人说话,气氛静谧诡异得古怪。

卢文焕嚅嗫了半天,终于道:“这套剑法是我最拿手的一套,江湖上的朋友送了我一个外号,就叫落离剑……”

我一时间惊愕万分,凤凰瞬间破涕而笑,然后立马一个转头把脑袋埋进了我怀里,笑声倒是小了不少,但止不住小屁股一耸一耸的扭动。夏烟不敢再笑,小脸却憋得通红。

“呃……能不能和江湖上的朋友商量着换一个……”我刚说完便觉失言,夏烟又忍不住破功笑了一声,这下我也尴尬了,卢文焕更是面红如血。场上又恢复了那种奇怪的沉默,过了半晌,凤凰总算抬起头来,眼眸里泪光盈盈,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笑的,又或者就是憋的。卢文焕小声的嘀咕,似乎是在辩解什么,道:“瀑雨剑法平时根本鲜有卢家子弟研习,族中一般只让女儿或者媳妇修行。”

我顿时了悟,这剑法收入卢家无非是面子工程,既然女儿也能修行,说明卢家并不在意这套剑法是否外传,改名也只是为了掩饰这套剑法的来历罢了。我问卢文焕:“那为何你练了这套剑法?”

卢文焕脸色一肃,道:“是家慈学到了这套剑法,觉得无论是剑法来历还是剑法水平都让人惊叹,若卢家子弟不修行反而传到族外,未免可惜。”

我一想到这剑法的来历,一样也是觉得既叹且惜,卢文焕母亲也是女人,自然感触也更深罢。卢文焕呆坐了半晌,估计脑子里仍在翻江倒海,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朝我深施了一礼,道:“文焕谢过先生指点教导。只不过其中还有很多地方我还尚未想明白,还需要自己再好好想一想练一练。”

我也起身还礼道:“卢兄所言甚是,有很多地方也只是我个人臆想罢了,未必真的都能做到。卢兄若心中存了疑虑,出招畏首畏尾,反而犯了大忌。”我顿了顿,又道:“卢兄既然即将随大人出征,战场之上,讲究的可能和江湖比武不太一样。我也没上过战场,只是猜测,若卢兄亲自冲锋陷阵,只怕长兵器才是上上之选。”

卢文焕点头道:“卢家亦有家传枪法,只是我平时从不使枪,看来要抓紧时间练练了。”

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还是多说了几句:“卢家枪法我尚未见过,但崔家的枪法着实威力不凡,卢兄有机会还是要向崔夫人请教一二。另外就是,瀑雨剑法其实战术思路比剑法本身更加出色,未必非要局限于剑法。还有,清风剑法万万不要再用了,这剑法似乎哪里不对……”

卢文焕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再次起身深施一礼。我也发觉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一时语塞,只好摸着后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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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文焕走后,凤凰突然跟我说,她想学瀑雨剑法。我笑道:“你没听卢家哥哥说吗,只有卢家女儿和媳妇才能学得到。你可是想嫁入卢家?”

“不要!”凤凰大声的答道,还立马撅起了嘴,道:“我要嫁给哥哥!”

呃……我本来是想逗逗小姑娘,没想成被她顶了一脸尴尬。我看夏烟在一旁也是掩嘴偷笑,便道:“想学也不是没办法,等你夏烟姐姐嫁入了卢家,你再求她教你好了。”

夏烟顿时晕红上脸,又复变得煞白。我暗觉失言,她身份低微,能给卢文炼做妾便已不易,谈何娶嫁?凤凰瞅了瞅夏烟,正欲开口,我赶忙一把捂住,打圆场道:“罢了罢了,反正刚才你们也都见识过了瀑雨剑法,虽然只有其形。我好好琢磨琢磨,没准也能把神也补全了,到时候我教你好了。”

夏烟忽然抢上一步,跪倒在地,道:“奴婢只怕无福嫁入卢家,但是……奴婢也想学瀑雨剑法!求先生教教奴婢!”

我皱了皱眉,道:“此事好说,你先起来。到时候你跟着凤凰一起练便是。夏烟,你可是认识余婶娘?”

夏烟依言起身,摇头道:“奴婢并不识得余婶娘。”

我又问道:“你从前姓什么。”

夏烟道:“奴婢从前姓袁。”

我挠了挠脑袋,一时未得其解,只得问道:“那你为何点名要练这套剑法。”

夏烟道:“奴婢觉得余婶娘经历和下场都很可怜可惜,留下这好端端的剑法却也很少有人修习。先生既说这剑法好,想必就是好的。还有就是这套剑法定然也是适合女人修习的。”

我瞅了瞅凤凰,问道:“丫头也是这么想的?”

凤凰不住的嗯嗯点头,道:“余婶娘是很可怜的呀,卢家的人好坏!我没想夏烟姐姐那么多,我只想着哥哥说这套好,就想学呗。我以后若是学会了,就叫大家也送我一个外号,就叫“瀑雨剑”好了!”

我听了一愣,立马想到了“落离剑”卢文焕,顿时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夏烟刚开始还掩着嘴,后来直接忍不住背过了身去,只见肩背耸动不停。凤凰刚开始被我们笑蒙了,反应过来之后也开始大笑:一时间屋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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