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
李明清就d市人民医院的情况做了详细的工作分析报告。
问题，解决，反思教训和展望。
聂荣听了后在心里吐槽。
真就是一样比不上，样样比不上啊。
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李明清言之有物，珠玉在前。
他等会怎么发言，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啊。
环顾一周，同志们都在记笔记。
中央书记处的黄立峰等书记露出满意的表情。
“李院长确实用心了，这次给全国各地的医院敲响警钟。”
“是，别以为山高水远就无法无天。”
“我甚至觉得李院长应该把全国的大医院都去一遍，有利于国内医疗事业的发展。”
“老陈啊，话是这么说但太不现实。”
“我就是这么说一说，各地卫健委得拿出态度了。”
“李院长这次出差意义重大，要不是他根本不知道医院有那么多的黑幕。黑心肝啊，比地主老财还剥削。”
李明清发言结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各位对他的钦佩之情全写在脸上。
坐在后面的各医院院长在讨论事情的严重性。
特别是祁岳和叶宏卓。
两人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老祁，你们这一趟够精彩的啊。”
“太精彩了，这一趟让我见识了李院长的能力。他仅仅用了一周的时间就把医院重新经营起来。”
“这么看来我院的张德海和你院的项德华还不是最严重的。”
叶宏卓：“老祁，应该和好的比。”
“出去这一趟我想开了”，祁岳平静道，“人太复杂，最重要的是保持本心。”
“持心正大，处己方严。”
散场时。
孙文钱专门过去和李明清搭话。
“孙老。”
“李院长，刚才你说的特别好。医疗改革确实效果显着，你提的方案特别正确。”
“谢谢孙老的肯定”，李明清谦虚道，“以后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孙老及时纠正我。”
“我老了啊，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孙文钱和颜悦色道。
祁岳过来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
医院早会，孙老可是指着年轻学生的鼻子骂，说年轻人静不下心，只知道吃不长脑子。
果然还是得分人。
这么大年纪带学生也不容易。
当老师有砸招牌的风险。
“孙老，什么时候有空邀请您到明仁医院给医生讲讲”，李明清邀请他。
孙文钱摸了摸脑门，叹气道：
“不瞒你说，我带了几个不开窍的学生，实在分身乏术啊。”
祁岳安慰道：“孙老，你的学生可都是留学回来的优秀毕业生，有天赋又努力。”
“榆木脑袋，不开窍啊。怪不得李院长你就带了一个学生，心累啊”，孙文钱吐槽道。
那几个学生确实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
但在他面前和初中生没区别。
怎么就那么不开窍。
特别是申天骄。
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能有那么一点进步，要不然死活听不懂。
李明清笑了笑，“当老师确实需要耐心。”
“院长，这事你负全责，丢要给我一个大麻烦啊。”
祁岳道：“孙老您多担待，以后他们可是医院的顶梁柱。”
“你看看你，又说这话，这顶梁柱我真不放心呐，真怕他们砸我的名号。”
“孙老，有你在砸不了。”
“李院长，要不让他们跟你学两天吧，我也好清净两天。让你学生来我这待两天，交换学习一下。”
孙文钱越说越觉得可行。
李明清有真本事，几个学生去见见世面，省的觉得自个牛逼哄哄。
祁岳一拍手，激动道：“我看行！”
李明清无奈道：“这么草率吗？”
“哪里草率啊，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嘛。李院长，同意吧？”他满眼期待的看着李明清。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很少做手术，跟着我可能学不到东西。”
李明清把丑话说在前头。
孙文钱：“李院长，你一周肯定有一台手术。我那几个学生，一台手术就够他们学的。”
“行，我们各自回去和学生们说一下。”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肯定愿意。”
祁岳高兴道：“李院长，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给我医院的医生们做个培训啊。”
“培训？你自己培训就行。”
李明清觉得没必要。
“那我就知道咬着牙自己来了，之前在d市听了你不少培训，学到的东西正好派上用场。”
“祁院长，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院长培训对你来说就是手拿把掐，根据你以往的经验来就行。”
“不不不，我得取长补短。”
祁岳心态好的不得了。
活到老学到老。
李明清突然想起来申天骄，和孙文钱道额：“孙老，申医生就不用来明仁呢医院了。”
“天骄？他肯定去。”
孙文钱肯定道：“他在明仁医院看过你的手术后就一直念叨着有时间再去找你学习。”
听到这话李明清满脸问号。
申天骄有两下子但说话不过脑子，他怕忍不住踹他。
“孙老，你可能不知道，我脾气暴，容易动手。”
“动手？这可太好了，把他们好好修理修理”，孙文钱甚至有些期待学生们被揍。
李明清笑着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严师出高徒，他们有意见我担着。”
孙文钱下决心要学生去长见识。
一天天劲劲的，觉得自个是天才。
他们去见见李明清就老实了。
申天骄那么桀骜不驯的自诩不凡的人在见识了李明清的医术后收敛了不少。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别待在科室成井底之蛙了。
——
清北附中。
秦元亮递给大妞一个苹果。
“大妞，我们的事你和家里人说了吗？”
“我爸妈来首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好啊，你父母知道我的情况吗？”
“我和他们都说了，他们说先见面再说。”
秦元亮拉着她的手，忍不住问道：“你父母做生意，他们打算给陪送多少嫁妆？”
“陪送嫁妆？你不是说不搞这些虚礼吗？”
大妞有些不理解。
“嗐，我就是问问。你不像我家底薄，你不是说你小叔对你特别好吗，他肯定给你准备嫁妆。”
他满眼期待的看着大妞。
希望大妞点头告诉他确实有不菲的嫁妆。
大妞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你小叔不是对你特别好吗？为什么没有？”
“小叔是小叔，又不是我爸。退一步讲，就算小叔给我钱我也不要”，妞妞 认真道。
“你小叔不是李明清吗？他是有钱人，要是给你的话你拿着就行。”
秦元亮一本正经的劝道。
大妞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老是往钱上说。
他最应该担心的是她爸妈不同意。
“秦大哥，等你和我爸妈见面之后再说吧。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小叔说见面谈，你好好表现。”
“我肯定好好表现。”
秦元亮在心里盘算怎么搂李家的钱。
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李大妞娶进门，到时候好拿捏老李家。
李家人肯定不会让她吃苦，只能出钱帮他还赌债。
“秦大哥，要不两家见面就定在明天吧，正好周六。”
“明天不行，后天吧。”
“好”，大妞见他这么配合心里的那点不舒服消失了。
项正一直安排人盯着秦元亮。
周六他闲着没事出来遛弯正好碰上秦元亮。
看他去的方向，项正立马在路边找了个电话给李明清打电话。
说来也巧。
李明利一家人都在李明清那儿。
他们正在商量明天和秦元亮见面时需要确认的问题。
李明清挂了电话。
“走吧，一起出去走走。”
“去哪儿啊？”李明利不懂为什么突然要出去。
他看了一眼大妞，“事关大妞和秦元亮的事，秦元亮在外面欠了高额赌债。”
大妞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刚才还是在说两家见面的事，怎么突然就说到赌债上了！
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
她不相信，“小叔，是不是搞错了？秦大哥是老实人，不会去赌博。他还有一双儿女要养，怎么会赌博呢。”
李明利严肃道：“明清，在哪儿？”
“走，去看看，要抓就得抓现行，要不然姓秦的肯定死不承认”，张梨花咬牙切齿道。
大妞默默地掉眼泪。
她不相信秦元亮会做出这样的事。
向东生气道：“走，敢骗李家人，去讨要说法。”
“对，姐，你别怕，我们给你撑腰”，向西安慰她。
张梨花拉着大妞的手：“别哭了，幸好没嫁过去，要不然真掉火坑了。”
李明利叹气道：“明清，多亏你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走，先去看看再说。”
李明清淡定的拿着车钥匙往外走。
向东道：“我骑自行车去。”
“挤挤能坐开。”
赌博的小胡同。
项正焦急的往胡同外看。
老师怎么还不来，再不来这些赌徒就要散场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想着要不要冲进去把秦元亮揪出来的时候李明清一行人到了。
“老师，你可算来了。”
“今的事多谢你，在哪儿呢？”
“在第二家”，项正指了指长久未久的破铁门。
李明清带头走在最前面。
李明利拉住他，小声道，“我走前面吧。”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和大哥先进去”，李明清道。
大妞执意道：“小叔，我也一起进去。眼见为实，我不相信秦大哥会有这样的不良嗜好。就算他真的在里面，可能他有难言之隐。”
李明清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养闺女真不容易啊。
要是妞妞看上这么个老男人，还扬言非老男人不嫁的话，他能被气死。
“大妞啊，你头发扎起来。”
李明清看了看向东，“你把外套脱了给大妞穿。”
他说完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戴在大妞头上，又一顺手把项正头上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免得一进门就被认出来。
其他人无所谓，秦元亮不认识。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映入眼帘的干净的院子。
踏进院子能隐约听见屋里传出的声音。
一个年轻男人从侧面棚子里冒出来。
男人把李明清上下打量一番。
“你们是干什么的？”
“哥们，听说这里有娱乐活动，我们特意过来看看”，李明清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沓钱。
男人眼睛放光，狗腿道：“快里面请。”
来大肉了！
这钱今天必须得留下。
看一行人穿着不差，手里头指定有钱。
刚到房间门口，大妞就听出秦元亮的声音。
此时的秦元亮输红眼了。
胖男人抽着香烟，笑着道：
“老秦，前一段时间你输的钱到现在还没还上，今天又输了好几把，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老于啊，过几天吧。”
“老秦，你是熟客，之前有媳妇可以抵，现在可没媳妇”，胖男人虽然在笑但眼神发狠。
“我找个了新媳妇，她陪嫁多，等结婚我就把钱还上。”
秦元亮赔笑。
他不相信自己的手气这么差，想再玩一把，说不定能翻盘。
“别吹牛了，你这么大年纪还带两孩子，谁家愿意把闺女嫁给你吃苦当后娘。陪嫁多？骗谁呢。”
秦元亮不服气道：“是真的，你知道李明清吧，我媳妇是他亲侄女。李家做买卖，家里有钱，等我娶了人就有钱了。”
这些话让李明清几人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大妞直接懵了。
没想到是小叔说的是真的。
娶她是为了钱 ，看外表是老实人，没想到是赌鬼。
李明清：“还进去吗？”
“不进去了吧”，大妞小声道。
李明利憋着一股气掀开帘子，“谁是秦元亮？”
“你谁啊！”
秦元亮趾高气昂道。
向东上前拽着秦元亮的衣领把他往院子里拖。
“放手！你们是谁？老于，这些人砸你的场子，快让你的人出来！”他心有余悸的喊道。
老于起身，“你们是谁？敢砸老子的场子！”
李明清：“聚众赌博可是违法的，不想进公安局就老实的坐下。”
“违法？在这里老子就是法！”老于大声道，“敢砸我的场子，兄弟们，上！”
“你确定？”李明清抬头拿下帽子。
老于看见他脸的那一刻，立马挥手示意几个手拿木棍的小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