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那里藏着的东西,可是很多重要的机密。
三哥迅速编造了一个理由,他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知夏姑娘喝多了,走路一摇三晃的。”
三哥装作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哎!我也是好心。我怕她上三楼误闯了其他房间,这也有问题?”
说完,三哥眼神充满挑衅地看着知夏。
大人瞪了三哥一眼:“多嘴!本官问你了吗?给我掌嘴!”
有衙役上来掌三哥的嘴!
三哥被狠狠地打了几巴掌。
我哭了。
“不要打我三哥!不要……”
大人说:“不想你三哥受罪,就给本官说实话!”
我哭着说:“因为母亲和大哥!母亲和大哥的灵位在三楼睡觉觉,谁也不能上去吵醒他们!管家爷爷说,打扰死者安息,死去的人就找不到轮回的路了!我要母亲和大哥下辈子都平平安安的!”
我扁着嘴,下唇抖得像秋天里的落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大声地哭着,豆大的泪珠成串砸在脸颊,我断断续续抽噎着,脸蛋蹭得花猫似的。
其实是因为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对于母亲和大哥的死的概念特别模糊,爹爹为了不让我伤心,也为了让我能有个寄托,这才编出来骗我的,没想到我却当了真,但眼下这个理由却能帮到二哥和三哥。
三哥立刻顺着我的话说下去:“大人您听到了吧。”
三哥故意用泛红的眼眶掩饰住内心的情绪,声音略微颤抖。
“希望你们不要再为难一个失去母亲和大哥的可怜孩子了。”
三哥转头又狠狠瞪了一眼二哥,语气不善。
“还有二哥,萧诺瑶是我们萧家的人,无论是什么人,想要伤害她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大人又问:“既然如此,那你家地牢里,平时都用来做什么?”
三哥暗自皱眉,不知道我会不会提及在地牢看到的事情,只能暗暗祈祷你不要乱说,表面上强装镇定。
“瑶瑶,好好想想再回答。”
其实所有人心里紧张得要命,生怕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爹爹为人宽厚,从不轻易责罚奴才,所以地牢很久不用了。管家说地牢有很多灰尘!会让瑶瑶生病。所以地牢从来都是不打开的。”
三哥再次松了口气,看来你没有说出地牢的真相,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三哥充满压迫力地看着知夏:“我妹妹的话你也听到了,还要继续吗?”
大人看着我,一副思考的样子,似乎我的话并不能让他信服。
大人拿出白济南的画像。
“这个人你见过吗?在哪儿见过?”
三哥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手心里全是汗,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暗自思付如果见过白济南,以我的聪明劲儿会不会说出来。
“瑶瑶,看看画像,好好回忆一下。”
我仔细看了画像,又看了两眼。
我说:“画得不清楚,我也不确定。”
大人挑眉。
“不确定?意思是说你见过和画像里很像的人了?”
我点头:“见过!”
三哥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应对之策,脸上却不动声色。
“哦?”
三哥故作镇定地看向知夏。
“在哪里见过,瑶瑶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我看向大人,说:“我确实见过。”
大人问我:“那你说说,你是在何时何地见过这个人?”
我说:“这个叔叔和知夏姐姐,他们在一起,我在巷子里见过,他们还抱在了一起。”
三哥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暗喜。
看来知夏和二哥之间真的有问题,这或许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二哥,继续引导我说下去。
“瑶瑶。你看清楚了吗?”三哥问我。
三哥心里已经开始谋划下一步该怎么做。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大人也问我:“说清楚一点。你要知道,诬陷衙役,是死罪!”
我大声说:“我没有说谎,我就是看见了!”
知夏指着我:“你!闭嘴!你胡说八道!”
我大声说:“昨日清晨!我换好宴会的衣服,我坐在马车里等三哥出来!就在巷子里,清晨的阳光正好照在那里,我看得很清楚!当时这个女人穿着一件水粉色绣牡丹的图案,脚上的鞋子上有莲花。”
三哥眼见知夏阵脚大乱,乘胜追击道:“知夏,怎么?怕我妹妹继续说下去?”
三哥又转向二哥,故意激他。
“二哥,你不会被这女人耍了吧?原来这女人和白济南早就有一腿了!”
三哥看向大人。
“大人,这女人的话,绝对不可信!她定是和白济南串通好了,陷害我们全家!为了私吞我们萧家的钱财!”
大人给衙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查这件事。
大人说:“将这几个收押监牢,明日再审。”
我们被关进了监牢。
父亲和二哥一间,我和三哥一间。
监牢的夜冷极了。
我缩在三哥怀里。
“三哥,我好冷。”
三哥紧紧搂着我,镣铐让他行动不便,可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维持一个姿势,让我睡得安稳一点。
“瑶瑶不怕,三哥一定能带你回家。”
我摸了摸三哥被打肿的脸颊。
“疼不疼?”
三哥摇摇头:“瑶瑶今天很勇敢,三哥为你骄傲。”
监牢的夜格外漫长,第二天一早,我们又被提到大堂上审问。
大人坐在堂上,拿出一个包袱,包袱里面是知夏的那套衣服和鞋子。
大人拍了下惊堂木,说:“知夏,你可知罪?”
知夏大喊:“大人,我是冤枉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见知夏如此激动,三哥越发肯定其中有猫腻,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知夏,你身为捕快,知法犯法。现在看来,你的嫌疑越来越大了啊。”
三哥好整以暇地看着知夏,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局势逐渐倾向于萧家这边。
知夏辩解道:“大人,我只是让白济南替我查萧家的账!他的死和我无关!属下忠心耿耿,请大人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