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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灵性点燃蜡烛,在散发月桂色光芒的火焰里,献上用以破开封印的祭品。

其中一位“祭品”,此时正站在沙子图案的中心,他跟随着浮现在自己心底的声音,用古弗萨克语诵念出来:

“伟大的万门之门……”

一直站得非常远、不愿意靠近祭坛的梅迪奇,从头到尾都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只是在看到祭台上的烛光变得扭曲时,梅迪奇忽然侧过头来:“小乌鸦,在诵念完尊名前应该没有足够强的联系,无法支撑仪式立刻开始,不对劲?”

阿蒙只是“嗯”了一声,听上去对这个话题不怎么热心,不过祂的视线落在艾丝特身上没动过,艾丝特站在图案边缘,密切关注着背对自己的维尔杜,还有献祭仪式整体的状态。

她看上去很是专注,双手虚握置于身前,流动的银色在她眼底若隐若现。

“无尽星空的领路者……”

异变发生得很突然。

原本摆在当作祭坛的石头上、三样分属相邻途径的祭品,忽然发出轻微的“噗嗤”声,仿佛被打入过量空气的气球,瞬间便炸成大片血沫。

散落的碎血块溅在脸上,其中蕴含的某些非凡力量,甚至让维尔杜一瞬间产生了被灼烧的痛苦。

但是那种痛感下一秒就不见,眼前的景象覆盖上一层清蒙的光影,这让他心底松了一口气。他努力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当然,维尔杜现在身上也没有太多力气,这也压下了他想抬腿就跑的求生本能。

这不是正常献祭应该有的情况,维尔杜心里明白,但是他已经深深地踩在网里,无法脱出任何一步,只能任由那阵血雾在空气中蔓延,在他又生畏惧的心跳里膨胀。

而梅迪奇只是看着这一幕笑起来,又进一步压低声音:“真不怕小麻雀要害你吗?这个仪式可不是你布置的……”

阿蒙这才瞄了眼梅迪奇:“你不会真觉得这种话有用吧?”

维尔杜晃了晃神,稍微冷静下后又继续大声念起来:

“所有神秘世界的钥匙——”

原本只是漂浮在石头上的血雾,猛烈地鼓动了一下,维尔杜甚至以为有什么东西就要从中挤出来了——然而他的灵性只是为危机感尖啸着,并不能替代他的身体做出行动。

环绕在维尔杜身边的那阵平静感,已然化成了某种更凝结的实体,将那尝试扩张的血雾摒除在外,也让维尔杜彻底被定在原地。

最接近血雾的牺牲品被保护起来,猩红色便开始在绘制过符号的图案上游走,似乎对束缚自己的力量感到困惑。裹挟着三份非凡特性,通过与“门”先生之间产生沟通的片刻,它短暂获得了来自更高阶级的意志。

艾丝特心里很清楚,祂并不是在寻求更多的祭品,而是在找自己。她不清楚阿蒙是否也能听到,从血雾中正不断传出哀戚的呼唤与控诉——一个在找寻自己“半个孩子”的母亲。

从一开始艾丝特就考虑过了,维尔杜不是饵,她才是,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引开“门”身上的污染。

维尔杜深吸一口气,听着心里那个温和的声音,一字一句复述下去,努力不让牙齿咬上自己发颤的舌头:

“我祈求您,祈求您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原本向外弥漫的血雾再一次涨缩,在地面上的纹路亮起光芒后,猛地向下沉落,填充了每一道勾画在沙子上的沟壑。

彩色的光芒却从血雾中被剥离,于空气中勾勒出诸多符号,它们跃动着重叠,然后飞快拔升,直至维尔杜需要抬头仰望。

星光缭绕的门扉,堂皇地在绯色退散后在这里浮现,好像一直都在那里俯瞰着前方的维尔杜,又好像在听到他的祈求后,才被强行拖入现实世界获得实体。

维尔杜眼前柔和的光芒闪烁不定,他看见了那扇门,也看到门内浓郁的黑暗与风暴的呼啸,感受到脚下传出邪异的气息——这一切都超过了维尔杜的极限,他本该疯狂地炸成血雾的一部分,此刻却仍然维持着那份摇摇欲坠的理智。

维尔杜,你要冷静,冷静下来……

维尔杜甚至分不清这安抚的声音来源自己,还是那位站在他身后的女士。兴许还有一点倔强的骄傲,正支撑着他颤抖的腿脚直立不倒。

艾丝特能观察到的情况远比维尔杜更全面,她的视线微微下移,看到那融入法阵的血色,正在竭力往外划出新的痕迹,如蚯蚓般匍匐蠕动着,想要延伸至她的方向。

它蔓延的速度并不快,那三份非凡特性已经死亡,残余的灵性难以支撑这样的行动。它必须要与现实有更深刻的联结,才能完成对艾丝特的探知,比如,被污染的生命体。

艾丝特没有动作,只是重新将视线落在那扇高耸的大门上,任由沙滩上的血线离自己越来越近。

阿蒙眯着眼睛打量起那扇大门:“不太一样……”

“什么不一样?”梅迪奇看热闹的神色正经了不少,祂们离得更远,对那法阵向外蔓延的变化也看得更清楚。

“通道变得……正常了。”

阿蒙摩挲着自己的单片眼镜,在跃跃欲试的好奇与耐心等待之间选择了后者。既然艾丝特没有喊祂,说明还没到需要帮忙的时候。

与那段记忆里,血肉构筑的门扉不同,现在由维尔杜牵引至现实的封印之门,反而是原本应有的朴实模样。

门扉震动,黑暗与风暴在剧烈起伏,它们苦苦维系的隔阂因仪式而打破。前往现实的通道并不稳定,所以困于封印的生命体,向着现实世界迈步,伸出了手。

祭坛上的那根蜡烛仍然在燃烧,不论是血雾还是那扇门,都没有让它倒塌,微亮的、柔和的烛火,仍然在门前轻轻摇曳,虽然看上去随时要在外溢的强风里熄灭,但是它却堪堪维系着自己的存在。

一条肿胀、扭曲的手臂,从门内的黑暗里探了出来,两米长的怪物臂膀向着空气里抓了两下,随即又落向旁边的门上。

抓住借力点后,它便猛地向外一撞,冲破黑暗后,露出来的是更多成团的肉瘤,就像是已经感受到现实世界的自由,它从门内挤出来的速度越来越快。

而地面上的血色已经勾勒出新的圆环,恰好在艾丝特的脚底合拢,将她也环绕在内。

艾丝特向阿蒙的方向瞥了一眼,阿蒙却只是冲她摇摇头,因为祂觉得还没到时候。

这让艾丝特有一点无奈,也不知道阿蒙是太过“相信”她,还是想等等看她真心实意的“祈求”,不论是哪种情况都没怀好意。

艾丝特的双手合拢,以一个祷告的姿势置于身前,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似乎被无形的力量触动,蜡烛转瞬间就燃烧至底部,完全转化成温和的光幕。而从门内挤出的变异躯体,刚刚往维尔杜的方向迈进一步,便恰好被升起的烛光完全笼罩在内。

于是那如血块堆砌的庞大怪物变得虚幻如雾,仿佛一层笼罩在真实之外的披风,露出底下被遮盖住的那个人形:

他的身影却远不如血肉那般有实质,如同由数颗虚幻光球拼凑起来的玻璃玩偶,在倒映着无数异域星球的同时,还在徒劳地维系住自己作为“人”的形象,而不是坍塌成通往屏障外的血肉之门。

即使这样,也不难看出他原本的大致外貌,这个中年男人面容古板,掺杂着少量白发的黑发正因灵性鼓动而飘飞,当他抬头的时候,那双涟漪般众门显现的蓝眼睛,此刻正覆盖着大片的血丝,几乎完全被染成了绯色。

但是那双眼睛停留在维尔杜的脸上,相隔着光芒流动的帷幕,涌出一阵恍惚。

他当然认不出维尔杜,但是血缘上的根与连结双方的召唤仪式,让踏破封印的人能自然而然认出来——那是自己的后裔,似乎正处在某种献祭仪式的中心。

也对,那是个祭品,也是个亚伯拉罕家的年轻人。

啊……亚伯拉罕,是谁来着?

艾丝特合拢的手掌向外摊开,于是刚刚从命运长河里拾起的水滴,被她重新释放至原点,落在所有属于“伯特利·亚伯拉罕”经过的命运里。

激起千层浪。

原本被绯红浸透的地面,骤然显现出一条银色长河,附着在上面的邪异灵性,跟那蜡烛一样燃烧起来,温和的光芒从艾丝特的脚底重新往外扩散,迅速填满所有沙子上的痕迹。

细碎的光流倒映在那条不远不近的长河上,又从中不断卷起越来越多的水滴,它们震动着,在协调似小调的嗡鸣间骤然化为细丝,飞快地织出大片的网格。

每一处网格间,都倒映出一段伯特利·亚伯拉罕的记忆——在地球或者在星空,在旅途或者在故土。

艾丝特刚刚摊开的手掌又猛地合拢,在清脆的击掌声下,银光交错的巨网被指挥者点亮,从下向上兜起,使门后踏出的怪物再难以前行。

被包围的猎物摇身一变,成了主导仪式全局的掌控者,反而将效果反制在突破封印的生命。那个血红扭曲的怪物虚影,被那层无形的巨网格挡推挤,咆哮着又往后倒退几分,相应的,那个拥有人类外观的身影却越来越凝实。

中年男人逐渐睁大眼睛,又下意识往维尔杜的方向踏出一步。

徘徊在封印中千年的旅人,忽然记起自己来自何方。

而那个亚伯拉罕家的后裔,却痛苦地弯下身体,逐渐蜷缩在地面上,不属于他记忆里的岁月,正在飞快地融入他的灵性中。他只是紧闭起眼睛,任由那些涌入的记忆淹没自我,覆写属于维尔杜·亚伯拉罕的一生。

裹挟着一双蓝色眼睛的血肉是真实的,但是走出的只有一道困惑的虚影,随着那份记忆越来越接近现实,他又本能地向前走出一步、两步。

然而那双模糊的眼睛,也涌出忧虑与恐惧。

伯特利猛地抬头看向正在主导仪式的女士:“不行,你不能——”

他绝对不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一旦返回他就会给现实带来灾难,会将外神的污染带回——

带回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

伯特利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封印了,甚至脚下正结实地踩在沙子上,而那个亚伯拉罕家族后裔痛苦的呻吟声,离自己就只剩下一步远。

艾丝特望着那斥责自己的眼神,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大喊起来:“阿蒙!”

被催促的“偷盗者”点了一下单片眼镜,颇有恶趣味地在仪式场地上方打开一条通道,借用别的力量撕裂出另一道“门”。

它更像是一道近百米长的创口,猛烈地撕碎稳定的现世,又因为被排斥而不断发出让人眩晕耳鸣的轰响。

当混杂着强烈灵性的海水,从头顶如暴雨泼下的时候,艾丝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没有直接破口大骂,只是懊恼自己为什么要相信阿蒙会“普通”地完成这件事。

幸好,还有梅迪奇在阿蒙旁边,有祂替艾丝特将心底的郁闷发泄出去——即使大骂的声音统统被撕裂现实的力量震散,也很难堵住梅迪奇身上那股子怒火。

从那道裂口里,随着水流一同坠落的,是一条船。

艾丝特看清它的时候,也不禁睁大了眼睛,带着唏嘘的喜悦感。

船身被彩色的泡沫环绕着,使得它在狼狈之余还保留着自身神秘梦幻的气质。扬起的船帆上满是被洞穿的裂口,暖木色的船体到处都是裂纹,无声地诉说着它熬过了一段艰难的日头。

那副绘着四叶草的海盗旗边缘也是破破烂烂的,但是仍然在猛烈地挥舞,就好像在同久违的朋友招手一样。

船头甚至还站着三个人,有两个在兴奋地喊叫,另一个站得更远些,满脸都是对生还的庆幸,却也没有放松对周围变化的警戒。

也不只是他们,艾丝特看到了那只站在船头的乌鸦,虽然鸟类并没有人类那样丰富的面部表情,但是艾丝特能看得出它在幸灾乐祸。

按照与阿蒙约定好的,仪式需要某种能打破非凡力量平衡的东西——但是她原先想的,是那份来自旧世界的唯一性。

绝不是一艘几乎被旧世界腌入味的蒸汽混合动力船啊!

然后,“幸运草号”就这样从天而降,砸向召唤“门”回归的那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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