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没有回应。
林染实际早已经心乱如麻，眼睫毛偶尔止不住轻颤，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无波，能不能别那么抗拒他，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不适合谈感情，因为她见过太多虚假的爱情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结果呢，出轨的时候什么誓约全都是假的，一点用没有。
感情这两个字，本身就是奢侈品。
她不碰，就不会受伤。
但也没想吊着他。
“陆启。”林染睁开眼睛，腹部依旧被他揉着，陆启垂眸看过来：“嗯。”
林染道：“我不会谈恋爱。”
陆启的“我教你”就在嘴边。
就听林染又道：“我也不想谈恋爱。”
一句话，斩钉绝铁。
没有一丝犹豫，
“……”
陆启呼吸顿了顿。
心脏像是一瞬间被人抓紧似的。
窒息的疼蔓延心底的每根脉络。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也不懂爱。”
“所以，你别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
她乌黑眼眸毫不避让的直视着他说道，然后按住他的手就要拉开，嗓子带着点哑：“别揉了，我已经不疼了。”
陆启真的有被伤到，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握住她的手，按在她肚子上的手没停的继续揉着。
他眸色深沉，唇角却挂着邪笑。
“不想谈，那我们就不谈恋爱。”
“谈别的总行吧?”
“别的?”林染愣了愣，茫然的问道：“什么意思?”
只见陆启薄唇一字一字的吐出两个字：“炮友。”
林染：“……”
额头三条黑线话落，她忍不住骂道：“滚！”
“你想得美，我不谈！”
陆启却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提起另一件事：“知道那晚在酒吧，你是怎么撩拨我的吗?”
“我喝多了，不记得了。”林染紧咬着唇，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借酒耍疯，强行撩他最后反被扛走的事。
“没事，我帮你回忆回忆。”
陆启笑道：“那天我正在抽烟，你突然凑过来，说我长的像一个人。”
林染呼吸一窒，脑海顿时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头疼，窒息，弥漫她的脑海，尤其是面对现在的她。
那种紧迫感压抑她的心脏。
“你别说了！”
林染近乎崩溃的说道。
“为什么不说?”
陆启黝黑眸底染着红。
“然后我问你像谁，你说像渣男。”
“再然后你问我约不约。”
“我问你约什么，炮吗?”
“你就说我是不是不行，我当时被你气到了，就直接扛起你去酒吧隔壁的酒店了。”
陆启看着她，很是坦诚：“这就是全部的过程，没一个字是我编的。”
“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林染语气有点不耐。
“帮你回忆回忆。”陆启咬牙道：“林染，是你先招惹我的。”
凭什么她想招惹就招惹，漺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两年前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她知不知道他这两年为了找她费了多大的劲，去过多少地方。
她把他当什么了?
陆启紧抿着唇，眸子里都是狠厉，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放过她了。
林染当然知道，所以才头疼，她无奈的道：“我当时真的喝多了，你就当是一场梦，忘了不就行了。”
“一场梦?”
陆启听着，掌心突然收紧，林染“唔”一声出来，皱紧眉头：“陆启，你干什么！”
“你能忘，可我忘不掉。”
陆启发觉自己的失控。
赶紧松缓力度，轻揉她的肚子。
林染紧皱的眉头舒展来：“那你想怎么样?”
他语气霸道又强势：“男朋友和炮友，你必须选一个。”
“不是谁都能睡我的，我要你对我负责！”
男人抬着下巴，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副倨傲的模样。
林染：“……”
活到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男人追着女人负责的。
要是以前听说，她肯定要笑死，可偏偏，此时追着她负责的是眼前的人。
男朋友能理解，炮友是什么鬼?
她看着像是很需要的女人吗?
林染：“……”
林染心烦意燥，哪个都不想选。
索性直接装死，闭上眼睛就不理他了。
而这一闭眼，她还真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