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法蒂公馆之中。
仆人给景梵天递了一杯咖啡，景梵天接过，很是粗鲁的当做白开水来喝，还有些不满意。
“这什么味道？这么苦！”
仆人无语的说道：“你是真吃不下一丁点苦啊！咖啡的味道本来就是苦的。”
景梵天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上辈子吃了太多的苦，这辈子我就发誓再也不吃苦了，我要甜，狠狠的甜。”
仆人摇摇头，吩咐着琳妮特：“琳妮特，去给他泡一杯牛奶。”
景梵天还不忘提醒道：“琳妮特，别忘了加点琼浆。”
琼浆？！
仆人和琳妮特脑袋上仿佛都浮起了小问号，一问景梵天是什么，景梵天就说是女孩子的口水。
当场就被仆人一个白眼，琳妮特是真想朝景梵天的脑袋上吐上一口唾沫。
真是一个大变态！
仆人看着景梵天无奈的说道：“龙怎么说也是很高贵，很骄傲的生物，怎么在你身上我就找不到一丝高傲呢？”
景梵天吃着桌上的甜点心道：“没办法，我上辈子是打瓦的。”
“打瓦？！”
仆人不解，估计是很畜生的行为吧！
仆人轻轻喝了一口咖啡，尽显她的优雅，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的觉得仆人是一位高等贵族做派。
要是没有加入愚人众，以她的能力多半能在枫丹被分封一个女大公的爵位。
景梵天有些不解：“咖啡那么苦，为什么你还喜欢喝？”
仆人笑了笑：“其实咖啡有许多种口味，只是我的咖啡略显苦味，我并不是喜欢吃苦，只是享受这个提神的过程。”
景梵天点点头。
仆人随即问道：“你来枫丹就只是想和芙宁娜一较高下？”
景梵天对着仆人笑道：“当然不是了，我是顺带来看看你。”
“来，佩佩，让我看看你的手。”
「来自阿蕾奇诺的怨念，+100命座点。」
佩佩这个名字是仆人小时候在壁炉之家认识的朋友——克雷薇给她取得。
她以前叫佩露薇利，克雷薇嫌叫起来不亲切就叫她佩佩。
也只有克雷薇敢这么叫她。
这代表着仆人最纯真的过去，要是一般人敢叫早就被仆人用小火慢炖了。
林尼、格伦德还有沙普洛只是偷笑了一下仆人的小名就被仆人赶去沫芒宫执行任务，这和核弹近距离观察员没什么区别。
仆人不知道景梵天是从哪儿知道自己的过去，大概是从地脉或者世界树中得知的吧！
地脉能收集大地之上的所有信息，而世界树是汇总所有信息的中枢，传说地脉是岩龙的血管，而岩龙就是盘踞在世界树底部的守护者。
如果这头龙黑化了，或者被深渊侵蚀了就会变成恶龙尼德霍格，啃食世界树的树根毁灭世界。
不管景梵天是从哪儿得到这个消息，都不应该这么喊仆人。
仆人原本是不允许除了克雷薇之外的人叫她的小名的，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的小名。
但景梵天这人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走，仆人只能任由他这样喊了。
喊多了仆人也就习惯了。
她以为自己的生命结束在克雷薇主动死在自己剑上的那一刻，如今再听到佩佩这个有些陌生，又透着骨子里亲切的小名仆人万般感慨。
也许再过不久就没人这么喊了。
不是景梵天死了，而是她出现意外了。
仆人体内的赤月之力是堕落力量，是三月之中的虹月破碎，赤影沉入渊海堕落保存下来的力量，也是坎瑞亚赤月王朝的信仰由来。
赤月之力——厄月血火给了仆人改变命运的力量，但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只要频繁的动用体内的厄月血火，仆人的身体就不可避免的被深渊吞噬。
当深渊吞噬掉心脏的时候，仆人就会彻底沦为深渊魔物。
这便是赤月之力的代价。
景梵天看着仆人有些黑乎乎的手，远远看去其他人可能会以为是仆人戴的黑手套，只有走近了，认真看才能看清仆人的手已经很黑了。
景梵天有些心疼：“佩佩，你最近是不是又动用了体内的厄月之力？”
仆人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
“不用那份力量我还怎么保持执行官的地位？力量终究是有代价的，无论是什么力量，你身上的龙王之力也是如此。”
景梵天疑惑：“我身上的力量能有什么代价？用着不挺舒服的吗？”
仆人摸了摸景梵天的龙角，笑道：“就是太强大了，强大、毫无副作用的力量会让你睥睨一切，又为所欲为。”
“要是你能在弱小一点，做事就不会那么发神经了。”
景梵天把仆人的手给赶开，然后说道：“什么叫力量弱小一点，我就喜欢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的力量，要是我收回了古龙大权，到时候天理的天就是梵天的天。”
“古龙大权？！”
仆人一愣。
景梵天反应过来，愚人众对龙的研究其实很浅，在力量上的研究他们更专注的是邪眼。
别说仆人没有听说过古龙大权，一些神明或者执政也没有听过。
毕竟《日月前事》可是禁书，提瓦特曾经是古龙的世界也是隐秘中的隐秘。
仆人隐约觉得景梵天口中的古龙大权是一个重大的秘密，或许与枫丹如今的怪谲有关。
她急着追问：“梵天，你口中的古龙大权是什么？”
景梵天赶紧装聋作哑：“什么古龙大权？我有说过吗？古龙大权它就是一种42混泥土搅拌均匀，加入绝云椒椒制造出来的一种食物，它啊……”
景梵天又开始叽哩哇啦的说怪话。
仆人很是无语的听着景梵天的话，猜到这家伙肯定不想告诉她关于古龙大权的事。
景梵天乱说了一通回归正题摩挲着仆人的手：“你的手被深渊腐蚀得很厉害，以后还是别用你的赤月之力了。”
仆人把手从景梵天的手上拿开，笑道：“要是没了厄月血火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在愚人众那种龙潭虎窟，没有一点力量可保护不了自己。”
景梵天又重新抓起仆人的手：“别怕，我保护你，谁敢伤害你我杀他全家。”
仆人笑了笑，捏了捏景梵天的脸：“已经很久没人说过要保护我了，上一次这么说得，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