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长得就像花痴,见一个爱一个?
司念听到这话,瞳孔在地震。
你用什么手段勾搭上任一帆,不是,这什么话?!
难不成我长得像花痴,是见一个爱一个?
她感到好笑。
“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贝莱语气咄咄。
司念稍作心情平复,把又好气又好笑的嘴角给压住,保持正常心态问:“你为什么会认为任一帆在我的心目中很重要?”
这话一出,贝莱语塞。
你看,质问人的时候是虎了吧唧,别人一反问就气焰尽失。
这年头,在网上打嘴仗也就罢了,为什么在现实里也要打嘴仗?是觉得只要自己气势足,别人就会缩头乌龟?
“还是在你眼中我就是一花痴,见一个爱一个?”
司念再提出问题。
贝莱言之凿凿:“有人告诉我任一帆给你买红糖,你接受了,我可没见过是同学就会帮异性买红糖,而且,他还帮你管理班级,任一帆他可是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呃,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司念赞同她的推理逻辑,但是,这是明显的抛开事实不谈。
任一帆帮助是因为之前他欠我一个人情,至于红糖什么的,我没有要求,总的来说,咱两单纯同学关系。
今天是第二天,小腹坠坠,司念看着贝莱的面孔,她说:“我和任一帆只是同班同学,你要是嫌安全感不到位,你自己找他理个明白。”
“还有,手段这个词我是真不喜欢,我即使对一个人很感兴趣,也不会倒贴,更何况我对他不感兴趣。”
“你真的对他不感兴趣?”贝莱追问。
司念回答:“不感兴趣。”
“不可能!”她一口否定。
嘿!她到底要闹哪样?
司念心累:“真不感兴趣。”她再一次解释。
“任一帆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你怎么可能不感兴趣?”贝莱说。
真是不明白了,你喜欢就你喜欢呗,为什么要认定别人也喜欢?司念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有钱归他有钱,长得好看也归她他长得好看,但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喜欢?”司念感到无语了。
她上下扫了一眼,“像你长的又矮又胖,近视眼,脸上还有麻雀斑,还指望别人看上你,你在想什么?”
贝莱这番话,让司念丧失表情管理,她眼睛冒出亮光,脸上写着:哇塞,你是“逻辑鬼才”啊!
话到了嘴边,司念咽下去了,没必要和外班的节外生枝。
“是啊,我都这样了,任一帆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司念顺着她的语气说。
······
这桩事最后以贝莱:“任一帆是我的人,你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还算可以”为结束。
待贝莱走后,叶晓琪对司念说:“任一帆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你千万不要对他动心。”
叶晓琪这番提醒,是出于好心的。
司念回答:“你放心吧,我不可能会看上他,我喜欢的人要比他好千百倍。”
过早的遇见优秀的人,此后入目无他人,司念不会在这个学校谈恋爱,一是因为质量差,不会得到显着提高,纯粹耽误时间,二是因为不是他——苏裴。
我虽有一套规矩自我守持,但,面对他我会破除一切。
苏裴,是我见过最惊艳的男生,学习好是他最不值得拿出的一个优点。
一年多过去了,一次面也没有见过,只知道他在清淮中学。
清淮里的学生,和南城比,更为好,我和他,几乎是不会有可能的。
我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有天天挂念他,可是,总在某一瞬间里脑海里会突地浮现他的身影,那种产生,是不受控制的。
“喜欢的人?”叶晓琪有些好奇了。
司念微微低下头,脸上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语气也变的腼腆了。
她说:“嗯,我初三时就喜欢的人。”
女生们有一个共性小萌点,例如对身边人有喜欢的好奇。
“他也喜欢你吗?”
“不知道。”
“没表白过?”
“那时初三,要中考,不敢有这种想法。”
“中考结束后呢?”
“我还是没有向他表白,”说到这里,她抬起了头,脸上有一种名曰怅然的哀伤,“我和他只差三分,他去清淮,而我落榜来到南城,我们之间的概率太小了,与其表白后期待着有结果的答案,还不如从源头处掐断心思。”
叶晓琪显然没有想到司念是有这样的考虑,她哦了一声。
“就差三分,我不甘心。”她歪头看向叶晓琪,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我不甘心的事有很多,从小到大,在“贬低”里长大,父亲总说我比不上哥哥,那些亲戚也说你要像你哥哥看齐,中考的失利,再次把我钉在耻辱柱上,他们总说“打击”是为了鞭策我更好向前推进,殊不知我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我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还带着偏执,但我不会表现出来,因为,不想背上“浑身上下只有嘴在能”。
目前的处境和自我实力,不配与他们公平谈话的资格,除非我上了大学。
假使我上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大学,和他们谈话就有资本,哪怕是公然驳斥,也是有上大学的底气在支撑着——你说我讲的方法是天马行空,不切实际,抱歉,我上大学了,你没有资格贬斥我的方法。
我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做他们想象中的人,但是又不得不去做,我害怕他们的眼神里,话语里,是带着鄙夷的。
从小被打击到大,说不会自卑,那是假的,我害怕别人的目光,害怕别人对我的失望,害怕别人对我的评价,特别害怕,那些目光,总使我觉得是我太过差劲。
明明十八不到,为什么我有那么多不甘的事?
司念不止一次的要让自己不要多在意,可是,太难了,从小笼罩到大的阴影,不是一句话就可改变。
于是她选择了“装作”,假意的顺承着他们的话语,不与他们起冲突,待有能力时,撕下面具,不卑不亢表达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