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是醋神转世
住宿生吃过早饭后,陆陆续续地回了教室,值日生扫地的扫地,补觉的补觉,聊天的聊天,接热水的接热水,各做各的事。
司念与邢星吃完饭后回教室了,回来的过程中,彼此沉默着。
要不要找话题?算了吧,回到教室的路挺短的,没必要没话找话。
以前,她会哄身边人,搞气氛,不冷场,现在,她会哄,但是不愿哄,至于气氛什么的,自己也不是那块专门料,就不出丑了。
抬气氛是一件技术活,我不行,所以谁爱搞气氛谁搞去,与我无关。
司念有时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只要自己不主动了,这段关系就形同虚设,可是,靠我一个人主动的友谊,真的很没意思。
算了算了,友谊嘛,只是一个阶段性的存在而已。
她现在,在友谊上,没有初中时的热情,反应能力也变的迟钝了许多,主打一个随你便,哪怕是在高一时和夏藤,朱曼的友谊。
感情上头时,司念也会觉得自己会和其他人一样拥有一份天长地久的友谊,可待冷却后,她的内心会不由自主的为这段友谊判下否定。
外表阳光,内心消极,没错,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表演型人格的人,真的好累,有些时候,真的一点也不想演戏,可是司念又不愿意与周边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知道,一旦这样做了,会将所有后路给堵死。
司念与邢星路过三班时,他们班的班主任已经在班级里了。
“三班班主任好负责。”司念说。
邢星看了教室一眼,搁了两三秒这样,说:“的确,那么早就来看早读了。”
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班级最好与班级最差。
实话实说,管理最严格的是一班和三班,他们的班主任几乎是跟班走的,在大课间时期,我们还在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们是安稳坐在教室里听听力或者自习。
后面,有个人,我和邢星没有注意到。
“嗨!”她走过来,向我们打招呼。
严格点来讲,她是在对邢星打招呼,我,不过是捎带的。
来者是夏金梦。
自从上次事件过后,司念对夏金梦的态度是直接忽略。
“你们在聊什么呢?夏金梦挽上邢星的胳膊,亲昵着说道。
司念曾经也喜欢和朋友勾肩搭背,挽着走路,因为发生过一些事,导致对肢体触碰会起鸡皮疙瘩,便不再主动。
邢星也不太愿意别人挽着,于是两人达成共识——好好走路。
本来是两个人走的,现在变成三个人一起,好在,马上就到教室。
司念在邢星斜后方走着,夏金梦与她并行。
楼梯道不算过分宽敞,并排走三个人还是有些一些挤的,更何况现在是吃完早饭回教室的高峰期,上楼的上楼,下楼的下楼,一个接着一个。
我这辈子大抵是醋神转世了,所以见不得别人横插一脚。可是吧,纵然内心有万般不舒服,表面所呈现的是无所谓。
还是那句话,朋友想和谁玩就和谁玩,哪怕是你无感的人。
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可越界。
其实,在司念初中时,她并不是这样的心态。
司念没有立即回教室,因为在转身时看见了叶晓琪。
“嗨。”她打招呼。
叶晓琪过来了,手里拿着袋子。
“你怎么想起来我们这了?”司念向她走去。
已经到教室门口的邢星和夏金梦,微微回首,随后她们继续向里面走了。
“给你。”叶晓琪将袋子放到司念手上。
司念看了一眼袋子里装的东西,吃惊了:“我就是随口一提,你真买了。”
叶晓琪外在条件优越,路过的人忍不住回头望她。
袋子里是镜子,司念的小镜子她在某一天手滑,跌在地上碎了,之前和她在一起聊天时,无意间提及。
“我买东西时正好看见镜子里,就顺带帮你买下。”叶晓琪说。
“镜子多少钱?”司念问。
这个镜子的外套壳是一个憨憨熊,看起来蠢萌蠢萌的,怪可爱。
“没事,不用这样。”叶晓琪说。
她看了下镜子,它不同两块钱的扁平镜,是折叠,好支撑的,估计在八块钱这样。
司念见叶晓琪这样回答,她灵机一动,“你先等等我。”她蹦回教室。
回到自己位置后的司念,把小包打开,里面放着一堆小零食,她挑了她认为口感还不错的小零食出来了。
“给你。”
叶晓琪的手停在半空中,司念不由她分说,将零食放在她手上,“柠檬味的威化饼干,特别扛饿,就一点不好,吃了后要多喝水。”
司念给叶晓琪的零食除了饼干外,还有豆干,有麻辣味的,有鸡汁味的,还有山椒味的。
她不知道叶晓琪能不能吃辣,所以就再配个口味平淡的。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豆干,就擅自主张了。”司念看向叶晓琪,说。
“谢谢。”叶晓琪说。
在后窗户的某人,他静静地关注着走廊里的那两个人。
在叶晓琪出现在他教室外时,杨辰翊就发现了,不过,他没有想到叶晓琪居然会在这八班里认识其他人。
他私下向姜甜甜打探过,叶晓琪在五班几乎是不怎么交流,独来独往一个人。刚刚看了一眼,她和司念关系匪浅。
杨辰翊还在后面观察着,任一帆看他难得的专注,想要探究时,往外面望了一眼,微蹙眉:司念是怎么认识叶晓琪的?
在任一帆的印象中,司念不善交友,为人木讷。
但凡会交友,就不会出现墙角被挖,但凡会灵活变通,就不会在私下里被恶意诋毁。
任一帆不认为夏金梦说的是真的,原因是在他心目中司念是个傻蛋,她压根没那脑子想计谋。
这个时候,还没有上课,叶晓琪和司念在外面聊着。
“段峥没有找你麻烦吧。”叶晓琪小心翼翼地问。
司念没有察觉到她的谨慎,大大咧咧地说:“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怎么可能找我麻烦。”
说话时,司念瞥见了她的神情,将已经提到嗓门眼的话,给咽下去,换了另一种说法:“他贵人多忘事,我在他世界里只是路过的一阵风,不可能会找我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