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得真的有那么好？瞧你夸的。”棠蔓嘀咕着问祁空。
下一位学员已经开始表演了，祁空自然没理她。
过了几秒，棠蔓又自言自语：“虽然我不懂唱歌技巧，只会分辨好不好听，但她的确唱得挺好听的。”
一百位学员的初次评级全部评完，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后了。
连续录制了十几个小时，不仅学员累，导师们也累得不行。
录制节目后，祁空回休息室换了衣服，连妆都懒得卸，就准备走。
“祁空老师！”棠沁突然小跑过来，叫住了祁空。
祁空回身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什么事？”
“祁空老师，我、我是棠沁，就是刚才评级……”
“嗯，我知道你。”祁空不咸不淡的打断她，再次问：“什么事？”
A级学员就那么几个，更何况他既然接了这个节目，就得对得起这份钱，一百位学员该认全的他还是努力的记住、认全了。
棠沁听到祁空记得她，心花怒放。
祁空记得她……
祁空竟然记得她！
他既然记得她，一定是她有独一无二的点让他记住的吧。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棠沁递上祁空的照片和笔，眼巴巴地问。
“可以。”祁空拿过照片和笔，很迅速的签了名就还给了她，都没多看几眼他的照片。
棠沁看祁空这么好说话、这么容易就拿到了祁空的签名照，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祁空将签名照还给她转身走了，棠沁抱着签名照站在原地，高兴了好久。
棠蔓瞅了眼掩藏不住喜悦的棠沁，撇了撇嘴。
……
祁空一回到家，就去洗漱了。
他从副城飞回帝城就直接去闪少的录制现场了，连续录制了十几个小时，他现在只想快点洗漱休息。
他洗完澡出来，站在门口朝旁边的客房看了一眼，竟然没看到棠蔓。
祁空随手擦了下微湿的头发，在二楼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棠蔓。他下去了一楼。
还在楼梯拐角的时候，他就听到楼下传来的电视机的声音。
棠蔓端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张A4白纸和笔，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电视。
祁空很少看到棠蔓这么正襟危坐的看电视，她一般是窝在沙发里或躺在沙发上，姿势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祁空不禁瞟了眼电视屏幕。
电视里正在放的电视剧，他还怪熟悉的。
看了一会，祁空想起来了。
这不是他刚出道时拍的第一部电视剧吗？
那时候他还是个新人，在这部电视剧里饰演的是个男五号。无论是他本人还是演技，都很青涩。
而且，棠蔓看得似乎只是他的cut部分。
“你在看什么？”祁空出声问。
“你演得电视剧啊。”棠蔓眼睛都没从电视屏幕上移开下。
“只看我的cut？”祁空神色意味不明。
棠蔓斜了眼他：“不可以吗？”
祁空面无表情，眼底却浮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你对我这么有兴趣？”
棠蔓冷哼了声，脸上的笑意同样意味不明。
她挥手赶祁空：“去睡你的觉，别打扰我看电视。”
祁空看了眼她，真的转身上楼去睡觉了，不打扰她了。
祁空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一点多才醒。
他下午五点多的飞机飞副城。起床后，他闲闲的洗漱收拾，下楼打算做个简单的早午餐。
到了楼下，他发现棠蔓竟然还保持着他昨晚上楼去睡觉前的姿势，还在看电视。
只不过电视上已经放到了他最新播出的一部片子，也就是他和陈黛晴演得《你很美》。
棠蔓一边看着，一边还挥动着笔在A4白纸上写着什么。
“你一直看到现在？”祁空匪夷所思地问。
“嗯。”棠蔓看都没看他的回道。
“我演的电视就这么好看？”
棠蔓冷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冷笑的样子让祁空心里莫明的有些发毛。
此时电视上正好演到《你很美》的最后一集最后一幕，他和陈黛晴相拥而吻……
棠蔓又是一声冷笑，挥动着笔在白纸上写着什么。
祁空过去看了几眼，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棠蔓总算是看完祁空所有的片子了。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不想搭理他。
“这是什么。”祁空一字一顿的又问了一遍，情绪莫辨。
“我写得很清楚啊，你应该看得很明白，不需要问我吧。”
祁空：“……”
他就是看得很明白，所以才问她她写的是什么的！
满满的一张A4纸上，写满了他从出道至今参演过的所有电影电视剧的吻戏。不仅详细的标出了每一场吻戏出自的影片，甚至还标出了吻戏出现在影片的什么时候。
见祁空不说话了，棠蔓替他总结道：“我就是闲着没事，数了下你出道至今拍了多少场吻戏。我来跟你说下结论啊。从你出道到现在，一共演了28部电影电视剧，一共拍了62场吻戏，平均每一部影片里就有2.2场吻戏。你在《情深几许》这部电视剧里的吻戏最多，这部电视剧一共就30集，但是你有21场吻戏，四舍五入，每一集都有一场吻戏。”
祁空：“……”
虽然他拍每一场吻戏都是剧情需要、公事公办，拍摄中，他代入角色全情投入；拍完后，他是他，角色是角色，他不会留一点感情，可是被棠蔓这样一条一条的把吻戏列出来摆在他面前，他竟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窘迫和心虚？
祁空神情有些古怪：“你总结这个做什么？”
他的粉丝都没总结过这些。
“不做什么，就……闲着没事。”棠蔓不以为然。
祁空弯腰就要去拿写得密密麻麻的A4纸。
棠蔓食指一转，纸就飞了起来，飞在半空中，祁空根本够不着。
“你要干嘛？这可是我辛苦了一晚上的成果。”
“你留着这种东西做什么？”祁空太阳穴隐隐的跳了跳。
“这是我总结的，我想留着就留着。”棠蔓往楼上飘去，那张纸跟着她一起。
祁空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出声：“你不会是介意我拍吻戏，才会特地去总结这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