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们,自然是指龙果和舒梨。
而他口中那个或许有诈的人,不是乐言又是哪个。
黎炙在连接对方家里的传送阵之后,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彼时舒梨也是刚落地不久,才从乐言口中听到龙果受伤的事情。
“龙果他推了我一把,自己扛了那个伤害,出来就不太对,没想到会把那里面的伤害带到现实。”
黎炙刚来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目光率先和发现有人来访的乐言对上,脸上暂时没有什么情绪。
“你知道了?”舒梨看见是他,没有多少的震惊。
而且,舒梨也猜得到封错肯定会告诉他。
“刚才跟系统兑换过药剂了,一千积分,记得转我。”
黎炙点了点头,还没等说话呢,就听见舒梨补充了这么一句,嘴角抽了抽。
“帮你赢的积分不够抵账的?”
舒梨点头:“那当然。”
“……”
黎炙不怎么情愿地给她转了账,舒梨这才一指房间:“去看看吗?”
“不了,待会儿再说吧。”黎炙摇头,然后道:“我更想知道是怎么出现的意外。”
这句话一出,乐言的神情有些错愕,虽然只是那一刹那,但黎炙本来就盯着她,自然没有错过。
“是最后的时候,副本里的其他玩家引发了隐藏剧情,导致Npc暴动了。我当时行动不便,龙果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因为之前在副本里手上之后出来就会好,所以我们直接投票结束了游戏,却没想到龙果的伤势会带出副本,还这么严重。”
“你们投对人了吗?”黎炙的语气平和,丝毫没有迁怒的意思。
“投对了。”
黎炙点头:“那还行,没白受伤。”
舒梨拧起眉头看他,没有说话。
“但是下个副本三个小时后就要进入,龙果现在的状态……”乐言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了。
黎炙勾起一抹笑:“我可以帮忙,让他跟舒梨绑定在一个副本里,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了。”
“但是这种资格赛,就下一轮开始,投票失误或者被投出局的真凶都是真正的死亡。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儿戏了。”
“是这样吗?你知道很多吗。”黎炙挑眉。
“一点点规则,很简单就能问出来。”乐言眨了眨眼:“还没介绍,你是?”
黎炙特别“纡尊降贵”地抬起手,指向舒梨:“她小弟。”
乐言茫然扭过头。
舒梨忍笑点头:“是的,没错。”
“那他,为什么要付药剂的积分?”乐言后知后觉地问。
“前老大……”黎炙换了一副“不堪回首”地表情:“太弱了,就换老大了,有点愧疚,所以替他付账。”
乐言:……
离谱中又带着点可信是怎么回事。
而舒梨看出他不想说出来和龙果的关系,也帮着隐瞒。
“你说要绑定进入同一个副本,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舒梨记着他刚才的话,就拿来做新的话题。
“都是。”黎炙取出一张看上去有些陈旧的兽皮地图,在一旁的茶几上展开:“这是下个副本的提示,戍边陲。”
舒梨凑了过来,看见地图边缘处还有一行小字。
“祁明祚二年秋,戚将所呈。”
熟悉的字样瞬间唤起了舒梨的记忆,木偶小镇之中所遇到的那个木偶,那本戚将志,那个守边的故事……
她脸上的异样,被另外两个人注视到,但只是沉默看着,都没有开口。
地图之上,有特别标注出来的地点。
祁边城、晏边城、不战坡、烧饼摊四个地点都是用朱砂笔圈起来的,一旁还有几个写有名字的小地方,暂时无从探究重要程度。
“只有这些吗?”乐言也在一旁看着,从上面也总结不出来什么信息。
“有这个就不错了。”黎炙伸手在上面点了点:“副本地图有时候已经很能说明信息了。”
他这话说的不错,上面的四个地方肯定就代表了四个关键地方。
地图上面分祁、晏两个区域,两朝版图相接处,就是两座边城。
不战坡在相接区域的左下方,烧饼摊则是在祁边城之内。
即便是没有遇见那个木偶的他们,也能猜到大致的背景故事是有关两朝抗争的事情。
“能把我也和你们绑定在一起吗?”在简单的分析过下个副本之后,乐言主动要求道。
“这不太好,你刚才也说过一不小心就会死亡,到时候我们真的不在同一阵营怎么办?”黎炙眼中快速地闪过了一道寒光,但他的声音还是如同之前一样平和。
“我本来也是舒梨救回来的,大不了就为了她再还回去。”
黎炙蹙眉:“你是要跟我抢最佳小弟吗?”
舒梨正在喝水,听见这句话瞬间没憋住,但她面前是地图不能吐,于是一扭头全吐在了黎炙脸上。
“咳咳……”舒梨拿起一旁的沙发套,一个擦嘴一个去擦他的脸:“不是故意的,你笑话太冷了。”
黎炙面无表情,十分冷静。
至于心里,那谁管得着。
他不说出来,谁知道他心里有意见。
这个要求,在黎炙被喷一口的情况下,还是被否决了。
一大原因就是舒梨看出黎炙不想答应的态度,而另一方面她又心虚不想反驳。
但就在三个小时后,舒梨看着黎炙提留着还不算清醒的龙果,刚想要说话,就听见黎炙开口道:“如果外面的朋友出现了,你要防着她。”
“什么意思?”舒梨反问:“这就是你之前和刚才一直有意无意提醒我的原因?”
“她有问题?”
黎炙摇头:“不确定,但是封错的失败率很低的。”
舒梨静了几秒,点头:“我知道了。”
她很不愿相信那个成为弃子后被她从Npc的世界救回来的人会有问题,但是,她也确实无法付出全部的信任了。
身边浅金色的光芒亮起,他们进入了副本。
在舒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视野里出现的除了漫天黄沙还是漫天黄沙。
她坐在一匹马上,马鞍侧系着一个包袱和水囊,另一侧则是两把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