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舒梨只是盯着她不说话,林美人有点心虚:“我的脑洞是有点大了是吗?”
“啊,不是。”舒梨考虑了下措辞,还是只说了句:“我觉得你说得对!”
几人进入这个副本时,身上的衣服都是类似于古装好几层的衣服,但舒梨和林美人的还算简便些。
两人互相搜了身,林美人身上倒是什么也没有。倒是舒梨身上有一把折扇,类似于影视剧里文人墨客常常拿在手里的那种。
而另外两边,贺剑的鞋底上沾了河边的湿泥,与他说的把左思扔进河里的事情正好验证了。
错月花容身上也没搜出来什么,白树身上搜出一把匕首,顶端的位置还带着血迹。
众人在楼下大堂集合,分享了这些线索。
舒梨的折扇在众人手中过了一圈,无论是重量还是扇骨的尖锐程度,都不构成凶器的嫌疑。
反而,白树的那把匕首,刃锋锐利,上面也有残存的血渍。
白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嚣张地对几人说:“你们可以怀疑我,投错了别后悔就行。”
舒梨看也不看他,直接问另外几个人:“一起搜证的,谁探索度到20%了?”
花容他们面面相觑,显然也都不多,反而是错月懒懒散散地举起了手。
“我……”
他带着不太好意思的微笑:“舒老板,真不是我想怀疑你。就你地下室那个门,硬是给我涨了10%的进度。”
刚才他就提起过,只是舒梨没太在意。现在又听见这个说法,她也有些好奇了。
“那我们下去看看?有人一起吗?”舒梨问道。
百分之十的诱惑,没人拒绝。
六个人浩浩荡荡又转头下了地下室。
刚下了楼梯,一股寒意迎面而来。
突然有一双更寒凉的双手直接抱住了舒梨的左手。
林美人:“我怕。”
舒梨说:“姐妹,这里是储藏冰块和酒的地下室,相当于巨型冰箱,冷是正常的。”
林美人欲哭无泪:“我第一个副本,关键线索在地下室,和这里一模一样。里面冷是因为有十几个白衣姐姐……”
她言尽其意:“你们懂吧?”
不是很想懂……
走在前面的错月也听见了她的话,开口安慰道:“放心,我自己下来的时候都什么都没发生。”
走过放酒的隔间就是散发着寒意的冰室,拐过弯后再走十几步,就是那扇门。
一眼看过去,和上面那些房间的木门没有什么不同,上手接触后也是一样的触感。
只是几人都试着或推或拉拽,确实都纹丝不动。
倒像是和周围的墙融为一体了一样。
“看上去和其他的门毫无差别,上下都摸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什么机关之类的。”
错月眼含期待的看了过来:“怎么样?进度有了吗?知道怎么开了吗?”
舒梨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折返上去的时候,舒梨有意减慢了脚步,和落后的错月走在了一起。
“你把这地下室都搜了一遍吗?”舒梨问:“冰室和酒室有进去看过吗?”
错月道:“怎么没看,每坛酒我都伸进去摸了。”
舒梨扬眉看他,错月嘿嘿了两声:“为了搜证,不丢人。”
“那就奇怪了。这么个旅店都翻了一遍,楼上都翻成那样了,怎么会找不到开门的办法呢?”
“或许是需要你这个主人割破手指,然后认血为主,开门欢迎你。”错月发散了思维。
舒梨:“……那我现在回去放点血?”
错月:“大可不必……”
几人都回到一楼时,看见几个端着托盘的人一边下楼,一边消失,视觉很受震撼。
不过,除了舒梨。
她摸了摸刚才就饿得发痛的肚子,扬了扬下巴:“走啊,吃饭去。”
在其他人震撼的目光下,舒梨只好把在后厨的对话跟他们复述。
坐定以后,花容用热茶水冲洗着餐具,仍不忘分析。
“根据后厨说的那些话,还有每家都没有厨房的事情,这一年多我们都是在这里蹭饭……”
“舒老板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舒老板”嘴巴满满,匆忙之中抬头,摇头,支吾两声不知道。
花容眉头一跳,看向其他人。
林美人的热茶往衣袖上一倒,豪迈地一擦嘴上的口脂,加入了舒梨的行列。
错月贺剑把筷子用得跟上了弹簧一样,看上去最斯文的白树撑了两秒不到,也开始了疾速模式。
花容极力忍着眉头的跳动:“你们真勇啊,外面的餐具要消毒才能用你们不知道吗?”
舒梨抽空抬头:“就这么点菜,你还讲究那个?”
这一分神,最后一块牛肉已经进了错月的口。
花容:“……”
花容还能说什么,打不过就加入啊!
“兵荒马乱”的一顿饭过去后,几个人坐得四仰八叉开始消食。
除了没吃饱的花容。
“我觉得,许愿这个事儿,有猫腻。”
错月打着嗝也不忘正事:“天上不会掉馅饼,许愿肯定是要用什么东西来交换。”
“以舒老板的人设来说,她无缘无故拿钱出来平分给大家开铺子不说,每年还会给一部分贴补。”
“左思呢,完全是白吃白喝的,舒老板也一直给他。如果不是他要求舒老板把钱全给他,还威胁要把许愿的事情说出去,舒老板也不会动杀心。”
舒梨往嘴里灌了口热茶:“说得很好,但没动杀心。我只是想让他忘记许愿这一回事。”
“好,没动杀心。”错月从善如流改口:“那舒老板这么做的前提是什么呢?”
舒梨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不怎么在意。
“错月的动机是拿回族中至宝,贺剑是为了保护林美人,舒老板的动机是掩藏秘密。”
花容一一列举,说:“贺剑有没有折返回去补刀先不提,错月和舒老板就是嫌疑最大的。”
舒梨没说话。
错月翻了个白眼:“白树身上还有把刀呢。”
“但在我的故事线里,白树没有下手。他就是个弱女子……”
花容顿了顿:“表面上的读书人,她根本就下不去手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