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m·S·c职员举起手中的“情绪收集器”,“洛夫古德先生,除了用这个魔法道具进行回忆,我们还能做什么?”
名叫安德鲁的m·S·c职员接过话头,他的声音沙哑而急切,“洛夫古德先生,先前卢平先生安排任务的时候,也只是让我们分头行事……”
“我们其实对整个仪式魔法一无所知……但是现在看来,如果要把那个芬里尔·格雷伯克变成真正的‘狼人’,绝对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够帮忙的?”他直视着维泽特,“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眼神里是一种近乎哀求的坚定,“哪怕是要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我真的不想再做‘狼人巫师’了!”
“只要能够治愈我的‘狼化病’,即便是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遗憾。至少我的儿子,能够将‘普通巫师’写入我的墓志铭里。”
“安德鲁!”卢平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名叫安德鲁的m·S·c职员缓缓摇头,“卢平先生,你不会明白的……”
他的眼眶已然通红,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这是我唯一能留给家人的尊严。”
安德鲁算是这些m·S·c职员中年龄最大的那几个,在加入m·S·c之前,这部分m·S·c职员都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无所谓自己哪一天会迎来死亡。
“狼人巫师”这个身份让他们被魔法社会排斥,找不到工作,甚至被家人疏远,每一天都活在自我厌恶中。
对于安德鲁这样的“狼人巫师”来说,如果真的能够在死之前治愈“狼化病”,付出生命的代价的确不算什么。
因为对他们而言,真正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将自己固化成“满月会发疯的‘狼人巫师’”,永远活在家人记忆里。
“各位,其实我并非刻意隐瞒……”维泽特说道,“只是在仪式魔法开始前,不让你们知道全部流程,才是对仪式魔法最有利的做法。”
“这……”这些m·S·c职员的神情迟疑起来,他们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维泽特看出这些m·S·c职员的困惑,继续解释道:“仪式魔法存在这样一种情况,身处仪式魔法中的人,也会成为仪式魔法的一部分。”
“而在今晚将要进行的那个仪式魔法,你们都需要和芬里尔·格雷伯克一样,进入到仪式魔法当中。”
“这样一来,其实存在微小的概率会改变仪式魔法的作用对象,这是我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想到借助‘交感魔法’的魔法原理,避免你们知道整个仪式魔法流程,尽可能降低事情发生的概率。”
“也就是说,”卢平的眉头紧锁,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点,“你会将仪式魔法流程透露给芬里尔·格雷伯克?”
“是的。”维泽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我会告诉他完整的流程……”
“通过这种方式,等到仪式魔法生效的时候,提高他成为作用对象的概率。”
“当然啦!如果你们实在好奇,我也可以通过别的方式,和你们说一说整个仪式魔法的流程。”
那名相对年轻的m·S·c职员按捺不住好奇,试探性地问道:“洛夫古德先生,如果你告诉我们这些……会不会影响到仪式魔法的进行?”
“不,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维泽特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地说道,“只是一个很简单、随处可见的小例子。”
这些m·S·c职员互相交换眼神,嘴唇动了动,脸上写满了“想问又不敢问”的迟疑。
相比起这点小小的好奇心,能够让仪式魔法顺利完成,才是他们最为期盼的事情。
小天狼星却没那么多顾忌,他扬声说道:“你们不想知道,但是我想知道呀!”
他双手抱胸靠着椅背,“再说了,别忘了,维泽特可是这个仪式魔法的设计者,他肯定心里有数。”
“反正你们手上都拿着魔法道具了……”他扫了这些m·S·c职员一眼,“要是真那么担心,现在回房间也来得及!”
他的话音落下,在场没有一名m·S·c职员挪动脚步。
看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维泽特微微一笑,“你们可以将这次的仪式魔法……想象成一次烹饪的过程。”
“烹饪?”这个词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话题突然之间的跳跃,让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一瞬。
维泽特继续说道:“是的,先前你们花费最多时间的事情,不就是收集关于狼人的资料吗?”
“对!”一名m·S·c职员点了点头,“还是不局限于魔法世界的资料。”
“不得不说……”另一名m·S·c职员感慨道,“麻瓜好像也不是那么古板,他们对于狼人的想象……还挺丰富的。”
“那些麻瓜居然认为,狼人会害怕银质物品,然后还会天然地憎恶吸血鬼,和吸血鬼是宿敌……”
“的确是挺离谱的!”旁边的m·S·c职员附和着点了点头,“我们和吸血鬼可没什么过节。”
等到这些m·S·c职员议论完,维泽特才继续说道:“这些关于狼人的资料,你们可以将其视为同一份‘菜谱’的不同版本。”
“而‘狼人巫师’的诞生,可以视为在过去的某个时期,曾有过一次不完整的‘烹饪’,从而出现流传至今的‘充满瑕疵的半成品’。”
“而我到时候要做的,除了整合以往‘菜谱’的不同版本,还需要通过一次完整的‘烹饪’,明确这份‘菜谱’的成品应该是什么样的。”
他的声音变得有力,“一旦我成功完成了这份‘标准菜谱’, 我不仅会拥有这份‘菜谱’的定义权……”
“更意味着整个‘烹饪流程’将变得完全可控,避免再出现‘充满瑕疵的半成品’。”
不少m·S·c职员已经激动起来,声音颤抖地说道:“那么我们这些‘充满瑕疵的半成品’就能……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