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徒步走向街头，回公司有3.8公里，曹恒没有打车选择走路，遇到认识他的人会停下脚步亲切的打招呼，不是故意作假，是修养为之。
很讨厌为等一个明星机场马路堵车的行为，等了几个小时见到人，结果打招呼都不搭理，低着头匆匆离开。
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影响别人，他喜欢的人到底和其他人有多么与众不同，没什么职业是值得高傲看待他人，何况还是寄生于人追捧的职业，没有人追捧啥玩意儿也不是。
路过咖啡馆，遇到最不想见的人，刚转身便听到，“曹恒。”
转过身苦笑着说，“嗨，好久不见，穆小姐。”
穆思雅笑盈盈看着他，“是挺久不见，怎么着，你这表情是看到吃人的老虎了？”
曹恒轻松一笑，摊开手道，“看到美女我一向这个表情。”
“这话我爱听。”向身边的朋友嘀咕了几句，一个带着无边框眼镜的青年女人向曹恒点点头问好离开，穆思雅很熟稔的走向曹恒挽起他的胳膊，“好不容易逮到你，今天陪我好好逛逛。”
“这是咱俩第三次见面，这么亲密不合适。我不喜欢关系进展太快。”曹恒抽出手臂，后退半步。
“有什么嘛，好朋友不都是这样嘛。”
嘟着嘴卖萌，很容易就被她外边欺骗，对于识人无数，又很理智的曹恒来说，她这招不管用，“男女有别，异性之间举止这么亲密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好朋友。”
穆思雅也不气恼，笑嘻嘻说，“那你说是什么关系？”
“炮友。”
“我可不想跟你做炮友，陪我喝杯咖啡。”穆思雅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进入刚出来的咖啡馆。
当街和别的女人手牵手不合适，尤其不是特别熟的人，突然对自己热情总觉得怪异，曹恒把手挣脱开，“咱俩手拉手不合适。”
“你个土老帽，如今都是什么时代了，你还这么保守。”
“不是我保守而是咱俩这样不合适。”曹恒故意和她拉开一段距离，找位置坐下的时候也坐在她对面，尽量避免肢体接触，总觉得她今天有些过分热情。
接连碰壁，穆思雅规矩坐着，恢复她以往知性美，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伴随夕阳美景感慨道，“唉，时间过得真快，又老了一天。”
不想聊这个话题，曹恒说，“你的店里招人了吗？我看你今天一点都不着急啊。”
“不用一直待在店里，每天过去看几个小时就行，今天就是和朋友出来约下午茶，没想到会遇到你，最近忙什么？”
曹恒抿了一口咖啡，“公司的事，活着为名为利。能看谈一切的人，要么不缺，要么不得。结果落定之前总要争一争。”
“说得那么文雅干嘛，你直接说要么出身富裕，要么就是清楚自身能力的人。”
偷偷观察她的微表情，说到清楚自身能力的人这句话，微微有些不屑，曹恒撕了一包糖往杯子里倒，边搅拌边说，“探底才清楚能力到哪儿，要试过才清楚。我也不清楚自身能力在哪儿，正在摸索探底。”
“你可不简单，年纪轻轻就和国内顶级商圈大佬合作，有多少人有你这份荣幸。”穆思雅直勾勾盯着他。
曹恒目光没有退却没有丝毫闪躲，没有往别的地方移半分，“不是我荣幸，是他们想灭掉我代价太大，想要彻底挤掉对方就要投双倍的资金进入市场，合作能省掉很不必要的损失，投入的钱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本，权衡利弊下才做出的选择。”
穆思雅说，“未来有好项目可以合作一起赚钱，我们家在天海市，‘安至远洋运输’是我爷爷创立的，如今有四十年的海上运输行业。”
曹恒知道全球第二大运输公司市值多少，暗自咋舌，面色如常道，“目前没有合适的项目，恒胜是一家小投资公司，投资的目标是中小型企业和初创公司，‘安至远洋运输’是我求之不得的大腿。”
“此刻我把腿伸过来，你就要抱住啊。”
“抱大腿之前我要展现自身的重要性，谁会往腿上挂一件没用的挂件。必须要找个发展势头最劲的项目和大腿合作。”曹恒已经婉拒她了。
“我可以拉来一笔资金给你打理，我哪些叔伯在商界可都不简单，地位远远超过你合作的那几位。”穆思雅想试试他的深浅。
“恒胜没有理财投资的业务，有多少钱我就做多少事，你一下给我一大笔资金，我也找不到地方花啊。”
穆思雅目光温柔看着他，“做生意要有冒险精神，公司想要快速发展壮大，最重要的就是人脉和资金，这些我都可以提供，
跟你聊这些我是想给自己找个后援，我和思雯是我爸第二任妻子生的，原配有一儿一女比我们大八岁。原本不想和他们争什么，妹妹回公司上班处处被针对，过段时间我也会离开江海回去上班。”
是什么样的修养才能在内心情绪汹涌的情况下依旧能保持温柔的目光，面色不被情绪化。曹恒说道，“掺和别人的家庭内斗是不理智的事，作为朋友，你如果斗败了，流落街头，我可以供你吃穿。”
“你这是打算在我落魄的时候包养我？”
“不是，咱俩没必要把话说这么难听，你也没必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和卑劣。”曹恒顿了顿继续说，“创硕资本有理财项目，你想要找盟友，陈明江是个不二选择。”
“我们之间关系比较尴尬，合作起来不是很坦然。满眼只有利益的盟友很容易把自己吞并。再者，他只是个分公司总裁，没有太大权限。”
曹恒说道，“明白对方想要什么才是最佳合作者，最害怕的是不清楚合作伙伴想要什么，摸不清楚他的套路，还总让你觉得欠他人情才可怕。
他并非是个无懈可击的人，胜负心太强，对自己迷之自信，经不住失败，一点小挫折就能让他歇斯底里，
整天带着一张笑脸迎人给自己立人设，想要给人谦逊有礼貌的印象，可是不骂人他又觉得自己这么成功了为什么还要讨好人，于是笑脸分等级，.........”
接触机会不多，曹恒按大多数像陈明江那样出身的人成功后的心理变化分析，自己和他出身挺像的，都是穷孩子出身，幸运的是——他有父母。
惊诧于他剖析陈明江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甚至没他剖析的那么仔细，不敢去看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穆思雅目光微微闪躲喝了一口咖啡稳定情绪，“你还懂心理学，那你分析一些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不过，明天咱俩应该会上热搜。”曹恒手指向停车场一辆白色轿车。
穆思雅脸上肌肉跳动了一下道，“你会在意吗？”
“我不在意，我身边的人会在意，她不开心，我也会很不开心，穆小姐，你应该不曾体会过这种在乎别人的感觉。我不希望自己上热搜。”曹恒起身整理一下衣领迈步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