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海的口吻听不出任何波澜：“你希望我一起？”
唐清念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支吾着。
肖静海一笑：“你这丫头，就算你希望我去，那小子也不希望吧。既然你们约好了，那就去吧。我这次回京，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你可以安心出去玩几天。”
唐清念开心极了：“谢谢师父，晚上一起吃饭。”
“好。”肖静海应了。
挂断电话。
唐清念转而打给谢璟深。
彼时谢璟深人在菜市场，准备买了菜回天鹅湾。出发去牡丹江之前，他需得先把他的小姑娘喂饱。听到师父回京，他心头一跳，还以为计划要泡汤了。随即便听到他家念念高兴地说师父已经答应了，晚上一起吃顿饭，计划不变。
虚惊一场。
谢璟深笑道：“那我多买点菜，多做几道师父爱吃的。”
“嗯。”唐清念嘴巴甜得很：“辛苦你了，二哥哥。”
谢璟深轻笑：“不辛苦，今晚记得付我酬劳就行。”
唐清念脸红：“少不了你的。”
……
两人简单又说了几句便挂了。
谢璟深加快速度。
买好菜便回了天鹅湾。
时隔多日。
肖静海再次见到谢璟深，犀利的视线直直落在他脖子上。
密密麻麻的草莓印。
他那小徒弟平时那么乖。
怎么谈起恋爱来……
如此生猛！
谢璟深双手拎着菜，只觉得脖子里发烫，后背却渗出了冷汗，陪笑道：“师父，我买了您爱吃的菜，我先去烧菜。”
肖静海面上瞧不出喜怒：“去吧。”
谢璟深如蒙大赦，拎着菜快步进了厨房。
面对肖静海，他总有种见岳父的紧张感。
拐走人家一手拉扯大的小徒弟。
换谁都会心虚的吧。
晚上五点。
唐清念把局里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她答应谢璟深陪他一起跨年。
三十号是星期六，三十一号是星期天，一号是星期一，刚好可以在景区跨年，一号飞回京，二号上班。
局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即便有什么突发状况，她隔空也能遥控。
五点四十。
唐清念回到天鹅湾。
谢璟深做好了晚餐。
餐桌上。
肖静海频频看向唐清念，眼神略有些古怪。
唐清念不明所以：“师父，您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肖静海咳了一声。
虽说他一手把唐清念拉扯大。
可他到底是男人。
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总归谢璟深这小子是个商人，他家小徒弟的本事他心里有数。要说欺负，多半也是他家小徒弟欺负谢璟深。况且事情已然这样了，他再说什么也晚了。
倒是有个东西可以给他们。
肖静海思忖了一会儿才说道：“没事，不过我有个东西给你，吃完饭再说。”
唐清念没心没肺地点点头，没再追问。
三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晚饭。
知道他俩早就订了机票。
肖静海没卖关子，把唐清念叫到一旁，给了她一个红木匣子。
唐清念双手接过：“师父，这是什么？”
“呃……”肖静海斟酌用词：“总归是好东西，你用得着，收着吧。”
唐清念当即便要打开。
他们师徒之间没那么多讲究。
肖静海急道：“你先收着，一会儿再看。”
唐清念总觉得师父今天真的很奇怪，不过还是听话地将木匣子收了起来：“师父，我俩还要赶飞机，就先走了。您要是有什么东西找不到，或者有什么事，您就给我打电话。”
“嗯，去吧。”
谢璟深开车带着唐清念去机场。
坐在副驾驶。
唐清念把那只红木匣子拿出来。
打开后看到了一本秘籍。
想到师父今天的反常。
脑海中猛地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偏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谢璟深。
谢璟深察觉到她的异常：“怎么了？师父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你脸色……不太好。”
“没，没什么。”唐清念说话吞吐，轻轻翻开了秘籍的一个边角。看不清内容，她又往上撩了撩。插图的三分之一映入眼帘，她耳根爆红，迅速将书籍合上。把红木匣子的盖子盖好，收回到随身携带的布袋里。
她所有的小动作都没能逃过谢璟深的眼。
谢璟深轻笑：“刚才那个是师父给的？”
唐清念点点头没否认。
她方才鬼鬼祟祟，吞吞吐吐，谢璟深就猜到是什么了，一脸认真地问道：“掌门师兄给的和师父给的，哪一个品阶更高？对你帮助更大？”
唐清念瞪大瞳孔，心跳加速，小脸绯红：“你在胡说什么？”
谢璟深一本正经：“我只是觉得，既然都要修炼，就应该选一本最适合你的。作为你的道侣，我有责任助你修行。等到了景区，拿出来我和你一起研习。”
此话一出。
唐清念闷声开始装死。
无论他说什么都不搭话了。
这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讲荤话的？
谢璟深开着车，时不时偏头看她。
他的小姑娘真是可爱。
逗几句就羞红了脸。
若是来真的……
一定更可爱！
谢璟深已经迫不及待了！
车速都不自觉的快了一些。
他直接将车停在机场停车场。
回来时也方便。
大抵是白天累了一天，坐飞机又无聊，唐清念几乎是睡了一路。
下了飞机。
天色早已黑透。
温泉小院是季阳提前在网上定好的，门是密码锁，按密码就能进去。
车子是在网上提前租好的，按照要求送到了机场。
谢璟深和唐清念到牡丹江机场，直接开车去景区。
到了景区外围。
私家车不让入内。
需得转乘摆渡车。
谢璟深将车停在外围的停车场。
下车前。
两人把厚实的羽绒服穿好。
谢璟深仔细检查了唐清念身上的帽子口罩，将围巾往上又拉了拉，这才让她下车。
小情侣身着同款羽绒服，运动鞋。
浑身上下的穿搭几乎都是情侣款。
雪乡到了旅游旺季。
这个点抵达的游客不少。
谢璟深牵着唐清念的手，两人都戴着手套，坐上深入景区的摆渡车。
即将抵达景区内部，唐清念内心颇为激动，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谢璟深出来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