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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垂眸瞧着她那霸道又含恨般的小模样,忍不住轻轻一笑,含笑保证道,“好。”

“还有,早点回来!”

“一定!”沈湛用指尖亲昵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再次保证道。

雨还在一直下着,小雨沙沙落在梧桐树叶上。

沈湛走后,云溪便在房间内看书,这些书都是沈湛帮她寻来的,她再也不必偷偷摸摸的看了。

秋柔从外面进来时,云溪看见她的发丝都被雨水打湿了,脸上带着仓皇震惊的神色。

“秋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云溪再次将视线落在书页上,开口淡淡的问道。

秋柔咽了一口口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着云溪十分吃惊道,“方才茂行过来说,大老爷...死了。”

云溪正翻着书页的手指蓦地一僵,死了?这么快?如雪的办事效率竟然这么高。

“怎么...死的?”云溪故作震惊的问道。

秋柔摇头道,“不知道,听说大老爷可能是听说了大少爷打死人的事情,一时气血攻心没缓过气来,就咽气了,死的时候眼睛还瞪得大大的,现在府里已经开始准备办丧事了。”

云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故作伤感道,“大老爷今夏才刚过完五十大寿,没想到还没入冬人就没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是啊,大老爷的身子一直硬朗,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秋柔也不禁感慨道。

“大老爷心胸太过狭隘,凡事不能往宽了想,有点事都郁结在心里,时日久了,身子再硬朗也承受不住一点的刺激。”云溪深知,气死大老爷的事情一定不止大少爷打死人的事,他必定还听说了大少爷与他新宠的九姨娘有染的事情。

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在生病的时候,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好上了?况且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唉,云溪都忍不住为大老爷感到悲哀。她不禁在心里默哀道,大老爷,你不要怪我啊,因为真正害死你的人可不是姐啊。

“最近府里真是多灾多难,如今大老爷病逝,大少爷又出了官司,不知二老爷是否会代替大老爷,成为新一任的镇国公。”秋柔沉默片刻,忽而又幽幽的开口道。

云溪明显有些吃惊,她看向秋柔,不解的问道,“二老爷不是尚书大人吗?他怎么会成镇国公?”

秋柔继续解释道,“这镇国公的爵位一直以来都是世袭的,太老爷西去后,便由身为长子的大老爷世袭继承,如今大老爷突然病逝,大少爷又出了人命官司,只怕自身难保,大少爷的儿子才五岁,目前府里最适合世袭爵位的人便是二老爷,或者是湛二爷。”

云溪的内心产生一种浓浓的不安,那个神秘男子让她害死大老爷,还不是因为大老爷是镇国公?

如果沈湛成了新的镇国公,他会不会又来让她杀死沈湛?

想到这里,云溪的脸色一阵一阵的泛白,她紧要牙根,心里恨透了那个神秘人。

早知道今日会受他控制,她那次还不如直接掉下山崖摔死算了。

*******

绵绵细雨一直下了整整一天,头顶的那片乌云凝聚不散,好像笼罩在云溪的心上,一整天,她的心里都是闷闷的。

到了晚上,残风卷着落叶,雨势渐渐大了起来。

云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细雨丝逐渐变成雨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尽管沈湛答应她晚上一定会回来,但此时雨势渐大,镇国府里又在办着丧事,只怕他不止今晚会不来了。

云溪不再等他,洗洗就睡了,她独自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锦被,但身体里还是一阵阵的泛着冷意,冷得仿佛骨头都在打颤。

窗外,雨打梧桐叶。

许久,云溪才浑浑噩噩的睡去,但睡梦中都是那个带着帽子的神秘男人,他的声音似梦魇一般在她的耳边萦绕,他的影子似鬼魅一般,纠缠着她,怎么都摆脱不了。

云溪带着急促的喘息声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屋内的灯亮了,她一抬眸,就看见沈湛微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云溪,你怎么了?是不是梦魇了?”沈湛一边温柔的帮她擦去额头的虚汗,一边关切的问道。

云溪直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感受到他坚实温暖的胸膛,她的心才稍稍安了一些。

沈湛抱着她,却感觉她浑身冰冷的像冰块一样,他脸色一暗,不安疑惑道,“云溪,你流了那么多的汗,为什么身子会这么冷?”

“二爷。”云溪叫了他一声,她的喉咙处哽咽了许久,想要把自己的经历告诉沈湛,但她纠结片刻,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沈湛瞧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底溢出一丝心疼,他安抚般的亲吻着她的脸颊,柔声低语道,“云溪,告诉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云溪开口,声音却有些无力与飘渺,她柔弱般的依靠在沈湛的胸膛,缓缓道,“我方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什么了?”

云溪不想说,她顿了顿,转而问道,“对了,二爷,听秋柔说,大老爷忽然病逝了,府里应该在办丧事,夜里不需要守灵吗?你怎么还会过来?”

“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就过来了,况且我答应你会回来,怎么能食言?”沈湛说话间头靠着云溪的头,鼻尖亲昵的顶着她漂亮额鼻梁,还十分暧昧的蹭了蹭。

“大老爷的丧礼,我还要去吗?”

“不必,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那样的场合,所以就和母亲说了,母亲已经允了,你可以不必过去。”

云溪轻松的呼了一口气,她的确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也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的场面。

“夜已经深了,快睡吧。”沈湛脱了衣服,将云溪拥在怀里,与她睡在同一条锦被里。

云溪在他的怀里,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她忽而开口好奇的问道,“二爷,你可听说过世间有一种箫,那箫吹来的箫声能控制别人的心智,让别人跟随吹箫人,听从他的吩咐与派遣?”

“你说的是阴灵箫?”

云溪的美目凌乱的闪烁了一下,难以置信的问道,“世上真的有这种箫?”

沈湛陷入沉思,语气并不是特别肯定道,“在我们大景国没有,我只是听别人说,在邻国异灵国有这种箫,但这种箫声也不是能控制所有人,前提是那个人的体内被吹箫人输入一股阴冷的冰气,才会受他控制。”

闻言,云溪的身体感觉越发的寒冷了,难不成那个神秘的男人来自邻国异灵国?可是他为什么要让沈家落败?而自己何时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云溪,你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沈湛盯着她,好奇的问道。

云溪随即轻松一笑,笑着掩饰道,“我在书上看到的,一时好奇所以就问问你,没想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的有这种箫。”

“好了,云溪,别想那么多,快睡吧。”沈湛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爱怜般的说道。

云溪看着他眼里的柔情与疼惜,心里感觉暖暖的,就依靠在他的怀里,十分安稳的睡着了。

****

大老爷病逝之后,大夫人伤心欲绝,竟也大病了一场,她强撑着身子料理大老爷的丧事,虽然府里的库银日渐拮据,但大老爷的丧事还是办的风风光光,非常高调。

只是大老爷还未下葬,宫里头便传来消息,大小姐沈诗棠得罪了皇后娘娘,位分从妃位降到嫔位,而且不似从前那般得皇上恩宠。

大夫人本就有病在身,加上日夜操劳与伤心难过,再听到女儿的消息,竟一病不起了,因此府里的事多半都由二老爷沈文博和沈湛帮忙打理。

等到大老爷入土为安,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秋意越发浓了。

大家本以为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可是一大早,官府就来人将大少爷抓走了。

大夫人脸色暗淡,整个人看着憔悴消瘦了很多,她面带愁容的看着坐在旁边的二夫人,眼神不像从前那般刁刁难与不屑,她无力的叹息道,“弟妹,老爷去了,我恨不能跟着老爷一起去,但一想到渊儿和棠儿,我的心里又有太多的不忍,棠儿在宫里被人栽赃陷害,位分被降,我却什么都帮不上她,渊儿任性胡闹,在赌场打死了好几个人,如今被官府的人给抓去了,为此事,我近乎心力憔悴,弟妹与我一同在府里生活近二十年,我们之间早已像亲姐妹一样,你可要帮我想想主意啊。”

二夫人的心里不屑一笑,心想着这个时候想到我了,早哪去了?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唐氏的脸上却带着为难同情又难过的表情道,“大嫂,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渊儿出事,我也曾和二老爷商量此事,想要救救他,可是二老爷说此事在京城影响颇大,正因为二老爷身在官位,所以才不敢插手此事,以免被人说咱们镇国府徇私枉法、草菅人命啊。”

大夫人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幽幽的叹着气。

二夫人唐氏开口虚伪的宽慰道,“大嫂别难过,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再慢慢想,好在大少爷只是暂时被关起来了,不行的话,我们再去找那些人的家人,能私了就私了吧。”

“若他们肯私了,渊儿就不会被抓起来了,棠儿若是没出事,就能在皇上的身边说上几句,这件事也不至于这么难办,可是棠儿如今自身难保,如何还护得了她的哥哥?”大夫人说到此处,心里压抑许久的情绪仿似开闸的洪水,怎么也控制不了,于是便幽幽的抽泣起来。

若是大老爷没死,她总有个靠山,可是大老爷走了,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的事情,她真的感觉好累好累。

“大嫂,别伤心,保证身子要紧啊。”二夫人唐氏来到大夫人的身边,拿出绢帕亲自为她擦了擦眼泪,同样伤感道,“如今你还是整个府里的当家主母,府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主,你可千万不能倒下了啊。”

大夫人握着二夫人的手,眼含泪光道,“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管理府里的事?以后府里的事就要麻烦弟妹帮我c持了,我累了,早就想歇歇了。”

二夫人唐氏的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终于熬到这一天了,在大夫人面前,她没有将心底的那抹得意与开心表现出来,继续用着伤心怅惘的语气道,“府里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大嫂也累了,我自然愿意为大嫂分忧一二,但这当家主权还是要由大嫂做主方才好。”

大夫人没有心思再去谈论这样的事情,她凉凉道,“如今府里的光景一日不如一日,想起老太太临死前的嘱托,我的心里就充满愧疚,死后我也无颜面对老太太......”大夫人说完,再次伤心难过的抽噎起来。

二夫人也不再说些什么,她拍着大夫人的手背,柔声关切道,“大嫂累了,早些歇息,暂时不要想那么多,咱们府里还有那么多人,就算光景一日不如一日,但也不至于会一下子落败,只要我们这些后辈再积极努力一些,从前的风光还是会回来的。”

大夫人疲惫的点了点头,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

二夫人从大夫人的慈惠堂出来时,外面已经完全被夜色笼罩。

芙蓉提着一盏琉璃灯走早前面,扶柳与依秋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冬梅同样提着一盏灯跟在后头。

入了夜的园子里,到处静悄悄的,花丛里时而响起虫子的叫声。

二夫人路过一座假山时,隐隐约约听见假山的里面传来一阵窸窣声,以及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

她的脚步不由得一顿,目光随即转向假山的方向。

“二夫人,怎......”芙蓉刚要开口询问,却被二夫人用手势制止。

淡淡的月光下,二夫人的脸色有些凝重与难看,她从芙蓉的手里拿过那盏灯,然后轻手轻脚的朝着假山的方向而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二夫人提着灯对着里面猛地一照,瞬间看见两个白花花的身子正在那里深深的教缠着。

“你们......”二夫人目瞪口呆,又震惊又恶心,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里面的两个人同时一惊,魂都快吓没了,立即分开,快速的朝身上穿着衣服。

二夫人见那女子不是别人,是大老爷的五姨娘苏雅琴,而那个男子,不过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看到此处,她忍不住对着苏雅琴凉凉道,“大老爷尸骨未寒,你就在此处与人偷情,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苏雅琴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她跪在二夫人的身边,不停的磕头请罪道,“二夫人,我错了,求二夫人放过我,千万别把此事告诉大夫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名小厮也不停的磕头道,“二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先找雅琴的,二夫人要惩罚就惩罚我,求二夫人放过雅琴。”

二夫人冷眼瞧着他们,讥讽道,“没想到事到临头,你还能护着她,看来你们早就勾搭上了吧?你们都是东院的人,这件事说到底轮不到我来管,我还是直接把你们交给大夫人吧。”

苏雅琴吓得花容失色,她不停的磕头额头上都溢出了血迹,可是二夫人始终不愿放过他们。

最后,她也不抱任何希望,对着二夫人冷冷道,“二夫人,你也是女人,我相信你一定能体会我的痛楚,虽说大老爷已经过世,就是在他没有过世时,他一年也不去我房里一回,我还年轻,为何要守在空空的房子里,消耗自己的青春年华?我与新平真心相爱,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真正感受到做女人的快乐。”

“真是不知羞耻!”二夫人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呵斥道,“身为人妇却不守妇道,如今还满嘴胡言的狡辩,就因为大老爷不去你房里,你就可以去找别的男人?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竟也如此不堪。”

苏雅琴却冷笑连连道,“二夫人真是可悲,你倒是很守妇道,尽管二老爷一年也不去你那里一回,你依旧能守得住孤独与寂寞,真是让人佩服,可是别人再怎么高看你,你心里的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吧。”

二夫人气结,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着,自从云溪那个小践人走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这样忤逆她,没想到.....

新平不安的看向苏雅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苏雅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着二夫人,清贵一笑道,“二夫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在午夜梦回处,你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心里就没有恨过吗?”

二夫人唐氏简直忍无可忍,她瞪着苏雅琴,暗暗地咬着牙,而后对着芙蓉吩咐道,“命人将他们二人关起来,明日交给大夫人处置。”

“二夫人,我苏雅琴贱命一条,就不劳烦你费神了。”苏雅琴凉凉一笑,脸上的笑容十分凄迷,语音落下来时,她便直接冲进旁边的池塘,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新平一时间看愣了,他焦急痛苦的叫着苏雅琴的名字,然后也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二夫人的身子一颤,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夜色深沉,池塘的水面上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是时而能听见水面上传来啪啪的水花声。

站在二夫人后面的四个丫鬟都吓傻了,芙蓉开口不安道,“二夫人,想办法救人啊。”

二夫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神色很开恢复冷漠道,“不必了,她死有余辜,就算她今晚不死,明日也活不了,我就成全他们,让他们在水里做一对鬼鸳鸯。”

说完,她便转身冷漠的离开。

芙蓉、扶柳、依秋以及冬梅依旧心有余悸的跟着,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被黑暗笼罩的水面,渐渐地恢复平静,直至没有一点的声音。

***

次日,天气有些阴沉。

大夫人刚刚起身没多久,雪莺手里端着水盆,正准备进屋伺候大夫人洗漱,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位神色匆匆的丫鬟,在雪莺的耳边慌张的说了些什么。

纵然是沉稳的雪莺,在听完她的话之后,脸色亦是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什么时候的事情?”雪莺瞧了一眼屋内,小声问道。

那个丫鬟随即如实答道,“许是昨天晚上落的水,只是到天明才被人发现。”

雪莺幽幽的舒了一口气,转而对着丫鬟吩咐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大夫人的,你先回去吧。”

那个丫鬟应了一声,很快转身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雪莺将脸上的表情整理一番,然后像寻常一样走进了屋里。

雪歌正在为大夫人梳头,雪燕和雪舞正在为大夫人整理衣服。

雪莺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刚得来的消息,以最平稳的语气,缓缓告诉了大夫人。

铜镜内,大夫人的脸色一阵泛白,顿了许久,她咬牙切齿道,“歼夫淫妇,死有余辜,吩咐下去,直接将他们二人丢进乱葬岗,莫要脏了我沈家地盘。”

“是。”雪莺领命,将铜盆放下后就出去了。

梳洗过后的大夫人还未来得及用早饭,前厅的丫鬟来报,说管家有事求见。

大夫人只好去了前面的花厅,昨夜哭的太久,今早起来她的头还有些沉沉的发疼,她看着管家一脸焦虑不安的神色,便开口询问道,“沈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直接跪下来请罪道,“老奴无用,没有看好院子,请大夫人责罚。”

大夫人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他,继续追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东颤颤巍巍道,“大老爷的六姨娘、七姨娘还有九姨娘,昨天晚上偷偷跑了,还卷走了府里大量的金银珠宝首饰......”

“什么?”大夫人心间猛地一颤,险些没有缓过气来,她瞪大双眼,吃惊的看着管家,嘴唇颤抖的问道,“沈东,你方才说什么?”

沈东不停的磕头,不停地请罪道,“是老奴没有看好院子,是老奴疏忽,老奴也是到一早才听说,六姨娘、七姨娘和九姨娘的房内都空无一人,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卷走了。”

大夫人感觉心口有一股血往上冲,她愤怒道,“她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老奴已经派人出去追找,只是她们是在半夜逃走的,只怕现在早已出了城,追回的希望很渺茫。”

大夫人的胸口因为气愤而剧烈的起伏着,她颤颤巍巍的指责道,“大老爷尸骨未寒,她们便偷情的偷情,偷跑的偷跑,真当镇国府已经倒了吗?沈东,再派人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几个践人给我抓回来。”

沈东见大夫人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愿意用他,立即感激涕零的说道,“是,大夫人,老奴这就去办。”

大夫人神色冰冷的坐在那里,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一想到那几个女人,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光。

她愤怒的站起身,忽然感觉头脑一沉,紧接着眼前一黑,她的身子向后一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别院,清晨,秋柔像往常一样,端着铜盆走进云溪的房间,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床上的被褥内也早已没有温度。

她脸色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明明记得二爷临走时吩咐她,云姑娘还在沉睡,让她暂时不要吵醒她,可是现在云姑娘却不见了。

她侥幸的想着,是不是云姑娘已经起身去园子里溜达了,想到这里,她立即放下铜盆向外走去。

***

京都城内最繁华的街道上,云溪一身男装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在青石路上。

街道两边的商铺都开着门,路人不时往来其中,到处都是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云溪早上还没有吃饭,此时太阳已经高照,她抚了抚空空的肚子,抬头就看见一家如意酒楼。

她抬步走了进去,一楼的大堂内,吃饭的人很多,他们或三三两两,或成群而坐,有的斯文的交谈着,有的则一边豪爽的喝着酒,一边十分夸张的笑着。

云溪实在没心情和这群爷们坐在一起吃饭,她的柳眉微微一蹙,随即有一个跑堂的小二来到她的面前,对着她哈腰陪笑道,“这位爷,想吃点什么?”

“有雅间吗?”

跑堂的小二见她衣着不凡,料定她必定是个富贵人,于是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他随即迎合道,“有有有,这位爷,请跟我来。”

云溪跟着跑堂的小二来到二楼的一间雅房,吃饭的桌子就设在窗边,坐在那里吃饭,可以将窗外街道上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

云溪满意的点头,随即对着他吩咐道,“有菜单吗?拿来我看看。”

“菜单?”跑堂的小二仿佛第一次听见客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神色一怔,不过很快复又笑道,“菜单没有,不过我们酒楼内所有的菜都在我的脑海里,我可以给你报一下。”

云溪没空听他啰嗦,于是转而说道,“算了,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做几样送过来就好。”

“好嘞。”小二高兴的应了一声,他一边帮云溪擦着面前几乎可以当镜子的桌子,一边含笑问道,“这位爷,不喝点酒吗?”

云溪瞧了一眼小二的神情,仿佛在他看来不喝酒就不是男人似的,为了让别人相信她就是个男人,于是她只好说道,“那好吧,再来一壶上好的酒。”

“好嘞,这位爷在这里稍等片刻,酒菜马上就好。”小二为云溪到了一杯茶,然后就笑着退了出去。

云溪独自坐在那里,目光有些无聊的望着窗外,最近的沈湛似乎格外忙,云溪只有在夜深的时候才会看见他,但是只要她一睁开眼睛,身旁的沈湛就不见了。

她一个人待在别院内实在无聊至极,于是便悄悄出来了。

云溪坐在窗边等待,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力道似乎格外大,云溪正感叹这酒楼的上菜速度真是快啊,一抬头却看见一张醉醺醺的脸。

而且这张脸格外熟悉。

她的心里一紧,几乎本能的垂下头,希望不要被他认出来。

赵凌天一头扎了进来,直接坐在云溪的对面,看着空荡荡的桌面,他的心里有些恼火,不禁拍桌怒吼道,“老子的酒呢?老子只不过是出去撒泡尿而已,你们就把老子的酒撤了?”

听着他粗俗的话语,云溪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沈湛,那个总是提醒她不要说粗话的男人。

“喂,你走错房间了。”云溪不想看见他,于是用男人的声音,对着好心提醒道。

赵凌天愣了愣,一抬头发现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一个长得很像女人的男人,他如同豹子般的目光眯了眯,紧紧地盯着云溪。

云溪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但她依旧装作淡定从容道,“这位仁兄,听不懂人话吗?你走错房间了,这是我的房间,快点出去!”

赵凌天的目光依旧紧锁着她,忽而他的嘴角一笑,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格外危险。

“是吗?我明明记得这里是我的房间。”他并没有完全醉,依旧保持着一些理智与意识,他依旧大方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云溪隐隐觉得,喝醉酒的男人格外危险,既然这位仁兄不走,那她走,她才不想与他共处一室。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那我就让给你好了。”云溪说完,起身就要离开,可是她刚迈出步伐,手腕就被一道猛力抓住,紧接着她整个人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云溪美目圆睁,如水般的眼眸凌乱的闪了闪,她今天可是男子装扮,不会被他认出来吧?

“啊,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云溪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尖叫着,她想从他的怀里挣脱,但他的双臂就像铁钳一样,她怎么都摆脱不了他的束缚。

云溪简直要疯了,她冲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对男人感兴趣。”

“呵呵...”赵凌天坏坏的笑了起来,他对着她的脸呼气,暧昧一笑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不仅声音听着有些娘娘腔,而且身段也柔软的像个女人一样,尤其是你的胸部...好软...”

“无耻!”云溪化身小野猫,对他一阵咬牙切齿,她甚至抬起手,用她那尖尖的指甲,在他的脸上一阵乱挠乱抓。

赵凌天仅用一只手就轻松控制住她的双手,他稍稍用力就直接将她整个人都带了起来,然后直接压在不远处的软塌上,紧接着他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你要做什么?”云溪第一次被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压着,她愤怒的瞪着他,再次提醒道,“我是男人!”

“是吗?”赵凌天玩味一笑,直接将目光锁在她的胸部。

云溪想要用手护住胸,但是双手都被他掌控着,她只能用眼神震慑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赵凌天早就被她凌迟处死了!

虽然手被控制了,但是云溪发现自己的腿还是自由的,于是她猛地屈膝,对着他的胯下狠狠一顶。

赵凌天的表情明显僵硬扭曲了一下,转而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云溪。

“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就废了你!”云溪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对他严肃的警告道。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睡了你!”赵凌天的神色用了好长时间才稍稍缓和了一分,为了防止云溪再乱动,他几乎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动弹。

云溪欲哭无泪,看来强硬也不是办法,她苦着脸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跑堂的小二端着托盘愣愣的站在门口,托盘上是云溪点的菜,还有一壶酒,但是他看着里面的一幕,身子如同被点了穴一样,脸上的表情更是很怪异。

他认识赵凌天,他可是皇上亲封的猎豹将军,按理说像他这样家世和身份都十分显赫的人,不至于到了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可是赵凌天就是一直不肯娶妻。

小二在这个时候恍然明白,原来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喜欢的是男人!

赵凌天用眼角的余光瞪了一眼门口的小二,立即冷喝般的命令道,“滚出去!”

小二心头一颤,手里的托盘险些从手里摔出去,他急忙稳住托盘,带着赔笑退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将门给关上了。

这可是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猎豹将军喜欢男人。

云溪感觉自己的世界都黑暗了。

赵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中逐渐多了一抹怜爱与疼惜,他无声的看着她,许久喃喃道,“云溪,回到我身边吧。”

云溪心头一颤,眼眸也凌乱了一分,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不要!”她十分凛然的拒绝道,“我不喜欢你这个男人!”

赵凌天的眼眸再次变得犀利起来,他盯着云溪,一字一句的问,“那你喜欢谁?你心里喜欢的人是谁?”

“沈湛,我喜欢的人是...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凌天便直接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唇,带着一丝赌气与不甘,他不想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云溪拼命闪躲,但依旧摆脱不了这个强硬又霸道的男人,她忽而开张嘴,对着他的下唇狠狠地咬了一口,瞬间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彼此的唇腔间。

赵凌天勉强松开了她,但眼眸里却升起一股怒火,他难以置信的瞪着云溪,脸色十分难看道,“还咬人?你是属狗的吗?”

云溪同样愤懑的瞪着他,趁着他出神的功夫,她快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与他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谁让你对我胡来!”云溪气呼呼道,感觉到唇瓣上有液体,她用手擦了一下,食指却被鲜血染红。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狠心?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不但要吻你,我还要睡了你!”

闻言,云溪的身子迅速向后一躲,她直接来到窗边,对着赵凌天威胁道,“你再敢碰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赵凌天仿佛对她渐渐失去了耐性与兴趣,他重新坐下来,对着她冷淡道,“你想跳就跳吧,这里是二楼,未必能摔死你,不过最后是摔断腿还是摔断胳膊,或者摔坏脑子就不一定了。”

云溪依旧处在窗前,不敢轻举妄动。

赵凌天忽而无奈一笑,向她伸出一只手,笑道,“过来。”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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