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齐林乔装为富贵老太,乍眼一看极其真实,也不知是从何方习得乔装之术。她悠闲地闲逛巷口,与那妇人正面相遇。
少妇双眼一亮,故意往吴齐林身上一撞,两人便各自倒地。
少妇连忙笑嘻嘻地爬了起来,然后双手扶起吴齐林抱歉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您没事吧!”
吴齐林故意夹着嗓子:“哎哟,你会不会走路啊!你要是把我撞伤了,你赔得起么?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看,把我的衣裳都弄脏了,你可知道我这件衣裳用了多少绸缎和金银粉饰吗?”
“抱歉,实在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少妇继续赔笑道。
“一句抱歉就完事了吗?整个金陵城,都没人敢撞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吴齐林夹着嗓子继续吼道,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是好奇地打望着。
少妇见围观的人愈发的围拢,连忙说道:“这样,我陪你,这儿人太多,我们换个地方。”
“不要耍花招!”吴齐林心中得意。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巷口,又穿越了几条巷道,少妇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我家就住在附近,您在此等我片刻,我去取些银两。”
“那可不行,你若是跑了,我到哪里寻你!”吴齐林知道,这个康仁堂就在附近。
“那行,你随我一起进院吧。”少妇指了指前面的一个院子。
进了院子,里面便有一个老太和一个丫鬟出来相迎。
“王妈妈,快去取些银子来。”少妇大声地说道。
老太点点头,没有多问,便转身离去。
“翠儿,倒杯清茶。”少妇继续吩咐道。
少妇指着旁边的石桌:“今日暖阳,坐此暖和,请!”
吴齐林高抬着头:“少废话,赶紧赔钱!”
远处,王妈妈拿着一包东西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少妇接过王妈妈手中的东西笑着说道:“给,这是我赔偿与您的。”
翠儿也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她把茶杯放到石桌上后便站在一旁抿嘴笑着。
吴齐林接过少妇手中的东西,打开一看,并不是银两:“银子呢?”
少妇微微一笑:“这就是,不过它比银子还要宝贵的多!”
吴齐林把东西往石桌上一扔:“耍我啊!我大声一喊,我身后的人立马就到!”
少妇继续赔笑道:“您别急啊,听我说完!”
“有什么可说的!要么赔钱,要么让我的人过来收拾你们!”吴齐林愈发地嚣张跋扈起来。
“王妈妈!”少妇叫喊了一声。
王妈妈会意地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东西,然后放到茶壶里,使劲地摇了摇,过了片刻之后,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吴齐林装着疑惑不解的样子:“干啥呢?”
“再等片刻,您就明白了!”少妇说完示意吴齐林坐下。
吴齐林没有理会,连忙转身就要离去。
少妇连忙拉住她:“别急啊,您看看王妈妈。”
吴齐林用手拍掉少妇的手:“你对我还上手了!”
“您看王妈妈!”少妇继续说道。
吴齐林抬头一看,刚才还皱纹满头的老太,此刻已经没有了皱纹,那褶皱的老肤也正慢慢地变的白嫩起来。
“这是什么鬼?”吴齐林还不忘夹着嗓子。
“您再多看一会儿!”少妇此刻笑意盈盈。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从一个老太变成了一个姑娘了?”吴齐林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亲眼所见,还是惊讶不已。
“因为我给你的那包神药,是她吃了神药才变得如此!”少妇指着石桌上的茶壶。
“真有那么神奇啊!”吴齐林虽然听了高老爷讲过此药,但是如今自己亲眼所见也真是开了大眼界。
少妇打量着吴齐林,俏眉一皱:“您高寿?”
“六十有六了!”吴齐林盯着王妈妈仍旧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你若相信我,这神药我就送您一些,三个月后,就能和我翠儿一样了!”少妇笑言道。
“翠儿一样,什么意思?”吴齐林看着一旁的翠儿。
“你猜猜翠儿多少岁?”
“芳龄二十?”
少妇哈哈一笑:“她七十有三了!”
“不会吧!”吴齐林的嗓音差点没有变过来。
少妇愣了一下:“你的声音?”
吴齐林连忙笑道:“被翠儿惊讶到了而已。这神药真的可以让我回到翠儿模样?”
“三个月,只要按照我们的要求服用三个月。”少妇见吴齐林已经上道,便悠闲地坐在了石凳上。
“怎么服用?这神药都是送的?”吴齐林说完就把桌上剩下的神药拿起来端详起来。
“我可以送你一次,有了效果,日后你就在巷口那等我,有人会把神药送来与你,不过每一次后面就要收一些银两了。但是,有一个副作用,如果使用了神药,未满三个月就停止,就会变回原样,而且会更苍老丑陋。”少妇继续笑着说道。
“行,那先把你送与我的给我。”
少妇点了点头,已经变成俊俏姑娘的王妈连忙又抽身而去拿神药去了。
回到京兆府尹,吴齐林小心翼翼地打开神药,透着一股香气,药材被碾成了粉末,他眉头紧锁,思绪片刻后便托人去请御医阁的御医主王天延。
王天延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时刻也被萧元时监督着,一心想着能在此立功,彻底消除自己身上的罪孽。听到京兆府尹的吴齐林邀请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想法起来,瞬间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他也清楚吴齐林是萧元时亲自提拔的人,卢阳王萧元嘉也和他一起破过案子。
两人见面,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吴齐林就把神药拿了出来。
王天延看了看,用手拿起闻了闻,白眉紧皱:“此药我从未见过啊?”
“那王御医可有办法查询?”
“容我想想。”
“此药对我破案有极大帮助,若是王御医能出手相助,我定会向皇上帮您邀功!”吴齐林也看出了王天延心中的盘算。
“查询的办法我倒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吴齐林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师出蒙云阁,我去那里找找。”
“蒙云阁!那可是专门出神医的地方啊!据说神医会把很多神药都会带到此地做些研究,那肯定能查询的到啊。”吴齐林心里一下看到了希望。
“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御医阁安排一下。蒙云阁来回需要七天,如果走水路则两天就能来回,只是这冬季是枯水之时,若没有冬行船,还是需要四五天啊。”
吴齐林摇着头笑道:“冬行船我来找,这种特制的船一般百姓肯定没有的。”
看着城墙上迎风招展的龙旗,萧元时感慨万千。
“皇上,吴大人邀请了御医阁的王天延去了京兆府尹,然后又准备了特制的冬行船,看样子是要去蒙云阁。”萧元嘉站在其背后说道。
“蒙云阁?看来这个吴齐林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萧元时眉头紧锁。
“那我们何时出手?”
“不急,真相快了。户部情况如何?”
“已经暗中查明,户部侍郎杨城义私自挪用了备库的饷银,数量巨大。”
“顾大人可知?”
“他并不知晓。”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