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和萧林儿当着谢诚雍的面不断地饮酒言欢,不知多少个回合后,两人终于安静地趴在了饭桌上打起了呼噜来。
“这酒量也太差了!这两人就像约好了一样。”李云开已经喝的放飞自我,指着林泽和萧林儿满脸醉态地大笑道。
谢诚雍挥了挥手,家中的管家连忙凑到其跟前。
“安排人,林少侠和萧少侠回屋歇息。”
管家姓高,笑嘻嘻地点着头呼叫了几个家丁扶着林泽和萧林儿回了屋中各自歇息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飞流来到林泽的房间悄声地唤醒了林泽:“那个谢老谢住在东边,晚宴之后就进去了没再出来。”
“现在已过凌晨,去叫上萧林儿再去看看那个谢老爷。”
三人很快从房顶上来到谢诚雍的住处,里面漆黑一片隐约有鼾声起伏。
等了半个时辰,三人正要返回歇息,谢诚雍的屋子里烛台突然亮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谢诚雍提着灯笼走了出来,朝着另一边走去。
三人沿着屋顶紧跟而上,最终来到了竹林后面关押许文三的那个屋子前。
王天林早已在那等候着,见到谢诚雍前来,连忙走上前:“老爷,这个许文山嘴就像缝了起来,根本不说话,我看我得用用其他办法了。”
“莫急,我知道你办法多,待我先进去看看他。”
王天林接过谢诚雍手中的灯笼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
林泽、萧林儿和飞流悄然地飞到屋顶,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瓦片。
屋内有一根木柱,柱子上绑着许文三,似乎已经奄奄一息。
谢诚雍背着手绕着许文三走了一圈:“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卧底,我们谢家早晚都会查出来。这样和你说吧,就算是你把这些账目给当今的皇上看,我们也会安然无恙的。”
许文三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谢诚雍,你与北燕狼狈为奸,把上好的金矿私自卖与了他们,北燕再用金矿提炼出金子来,换取更多的物资,到时候他们用这些物资作为保障来入侵我大梁,你就是千古罪人了。”
“哈哈哈,就凭你抄写的那几页账单就想扳倒我?痴心妄想吧你!只要你说出你的幕后指使者,我就保你性命,否则我就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此时的谢诚雍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能来收集你们的罪证,就说明已经有人开始盯着你们了,你们做的那些狗苟蝇营之事终将会公之于众的。”许文三大声地回呛道。
“王天林,从他身上先割下五块肉来。”谢诚雍显得没有太多的耐性了。
“老爷,是从头上割还是从肚子上开始割呢?”
“从肚子上吧,这样可以活得久一些,也耐割一些。”
几声惨叫之后,许文山依旧没有开口,他也被剧烈的疼痛折磨的昏了过去。
“老爷,这家伙挺能扛啊,这样都不开口。”
“他越不开口,说明他背后的人越不一般,所以我们一定要撬开他的嘴巴才行。”
“这家伙油盐不进啊,硬的看来是不管用了。”王天林皱起了眉头。
“硬的不行,那就软的,金银财宝、靓丽女子,都给我用上。这些年,我往金陵送了那么多金矿,得到的回报却少的可怜,当初我让诗茵嫁给了皇上,就是想继续扩大我们的规模,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这个皇帝反而用诗茵来制约了我们,不仅减少了我们的报酬,还把诗茵当作人质一般留守在后宫里,连孩子都那么大了也不立太子,还要在那等那个占窝不下蛋的凌皇后生子。”谢诚雍越说越有些激动。
“大小姐为了我们谢家,在后宫受尽了委屈,金陵不仁,那我们也不义了。老爷听您口气,您是怀疑此人与金陵有关?”王天林虽为武师,但是头脑也不简单。
“这话可不能乱说,怎么招金陵那边还得靠我们在这边制约,我是怀疑是其他几家矿主使的坏子,然后拿上账本到金陵告状去。”谢诚雍心里也猜忌过,不过他觉得皇上不可能在此时会对他动手,再说自己也是他制衡其他矿主的棋子。
谢诚雍指使王天林搬了一箱金银又从后院里带了两个丫鬟来,用冷水把许文三泼醒。
“这样吧,只要你说出你背后是谁指使的,这箱金银和两个女子就属于你的了。”谢诚雍说完期待地看着许文三。
“你把我想成了什么人,就算你给我一座金山,给我一城的美女,我都会说的。”许文三说完缓缓地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谢诚雍一眼。
“行吧,既然你不说,那就只有慢慢地把你折磨死了。你死了,我随便找个借口就把你的后事处理了,到时候你背后的人总会露出马脚的。王天林,记住,每日在他身上割三片肉用来喂金矿里的狗。”谢诚雍知道遇到了一个不怕死的主,他也只好这样了。
待到谢诚雍和王天林离去,林泽、萧林儿和飞流这才从屋顶落下,他们见屋子的大门已经上了大锁,飞流连忙抓住锁环一扭,瞬间就把门打开了。
屋子里没有灯光,许文三睁开眼睛也不知是何人便继续说道:“来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们已经听到,今日见你,我就觉得你照抄账单定是有目的。”林泽连忙解释道。
“你们又换成花样来骗我,白日做梦吧!”许文三愤怒地说道。
萧林儿点燃一个烛台:“你看看我们是谁?”
许文三这才看清楚是上午帮着王天林把自己抓住的飞流等人,他一下激动起来:“是你们!你们好坏不分,现在是不是又被他们指使来套我话的!”
“你别激动好不好!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林泽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牌。
“潜行玉牌?你们是?”许文三一下来了精神。
“你既然知道我们有潜行玉牌,那你也就该明白我们是在为同一个人做事了。”林泽心里判断无误。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在为同一人做事?”许文三还是不太放心。
“方才谢老爷与你的对话,我就猜出来了。如果没有足够的信任,你是得不到这个玉牌的。还有就是,这金矿的账目对其他人而言并非重要之物,而对某一个人来说,该松的时候一定会松,但是过了那条线,他自然就会收紧了,这可是涉及到更多的东西,尤其是北境之外。”林泽说的含糊,他也在试探许文三。
“虽然账目被他们收走了,但是我还多抄了一本,我把它藏起来了。”许文三也是聪慧之人,林泽对他而言就是天降救兵。
“先不说这些,我们先把你救出去!”萧林儿说完就要去解绑。
“不用了,就算是把我放出来,也出不了灵州的,他们的势力太强大了。现在我已经暴露,后面的事情也无法继续了。我相信你们,我把账本的位置告诉你们。”许文三异常地坚定。
林泽听完不由地敬佩:“你这一番话,我对你也十分地信任。你说的没错,按理,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就这样不管了?”萧林儿有些情绪波动。
“怎么会不管,今天我们是救定你了!”林泽也不想放弃。
“那本账本我放在了谢家二小姐的床底下的一个木盒子里了,我是趁无人的时候放进去的,这个二小姐心地善良,他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才这样做的。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账本交回去!”许文三说完,嘴巴一闭,狠狠一咬,嘴角鲜血直冒,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