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杯,里头摇曳的是醉人的颜色,倒映着一张清秀的脸。
男子手指拖着杯底,轻轻地摇晃着,因为上方吊灯的原因,杯子里也是晶莹闪烁,散发着异样的光泽,同时,这味道,也是刺鼻得很,不亚于酒精的挥发。
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走入了客厅,
看着男子的这般作态,
不屑地道:
“就这点出息。”
“可不就这点出息么?”
男子不以为意,喝了一口杯中的液体,咂咂嘴,道:
“在里面被关了几十年,一直想着的,就是这种新鲜的味道,可惜那三个都没有来经,还是那种血,最吸引我。”
“难以理解你这种病态的癖好,精血吞了也就吞了,咱们也需要它弥补一下以前的亏空,连下面的糟粕你也要,也不嫌脏。”
“猪羊牛脏不脏?阳间的活人不也是在吃它们么。”
男子站起身,
摊开双手,
道:
“来,你这具身体长得还不错,恰好我这具身体本钱也挺足的,过来,让我爽爽。”
“嗡!”
寒光一闪!
“嘶…………”
“吧唧!”
女人转过身去,走到客厅位置,拿了一瓶矿泉水,而后看着桌子旁边那满地的狼藉,道:
“不能吃就别吃,或者慢点吃,一边吃一边吐在地上,恶心人么!”
“唉,我说阿瑶啊,出来一次不容易,就不能稍微地放纵一下下么?”
“就是,阿峰说得没错,好不容易上来一次,把任务完成的同时,我们总得释放一下,这些,都是阴司的那些大人物欠咱们的!
又想让马儿跑又想让马儿不吃草,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二楼栏杆位置,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正拿着一本古册,看得津津有味。
“就是,还是阿鹏理解我,话说,这几十年没上来了,这地上变化真大啊。”
“都快让我认不出来了。”
阿瑶把水瓶放下,哼道:
“何止是地上让人认不出来了,这地下的变化,才更让人认不出来。
大头领被镇压,咱们被圈禁了才多少年,这阴司,已经变成这个模样了,到最后,还得我们这群人出来收拾这烂摊子。”
“他们要是不自己烂,咱们哪还有重见天日的这天呐?”阿鹏拇指放在唇边,沾了点口水,又翻了一页,继续道:“其他几个小队似乎已经发现豪彘本源的位置了,甲队还得手了,咱们也得快点了。”
“这没办法啊,明明传递的消息是这通城有一到两个豪彘本源携带者存在,但咱们找了两天了,除了几个偷渡客被顺手清理了,真正要找的叛逃者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是不是消息传递有误?
还有,这阳间的偷渡客也太多了吧,阴司那边都被透成筛子了,啧啧。”
“消息不可能有误。”阿瑶直接道:“传递消息出来的人,本身就是豪彘的携带者之一。”
“那这家伙不错,有点意思,或许可以收进咱执法队。”
“他可没你那么变态。”
“没事儿,进了咱执法队后就入乡随俗了,哈哈哈,我有那个自信。”
“再找一天,如果明天还是毫无所获的话,我们就离开通城去猎捕其他的目标,不可能别的小队都在不停地有收获着,就我们小队在这里磨洋工。
否则,上峰会以为我们是故意在懈怠。”
“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话说,我还没玩过瘾。”阿峰嬉皮笑脸地继续往女人身边去凑,丝毫不介意女人刚刚直接斩落了自己的子孙袋。
“今天额度满了。”二楼栏杆位置的阿鹏又翻了一页纸,“一天的额度就这么多,超出了可能会出一些问题,既然咱们被放出来了,细水长流就是了。”
“放屁!”
阿峰很不满地抬起头对着二楼的阿鹏骂道:
“你丫生前就是老婆被卖进了青楼,所以才对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这么愤怒,我说你有病啊,老子不想要那种女人的血,喝得总让人心里膈应!”
阿鹏没理会。
“话说,我真的很疑惑啊,当初不是你小子亲自把老婆卖进青楼的么,你恨那些女人干嘛?”
“难不成我还得恨我自己?”阿鹏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阿峰犹豫了一下,点头,道:
“也对,当然不能恨自己。
行,我理解你,但明天的几个猎物,得我来挑选!
我想选几个孩子,那孩子的血,才最纯正,没那么多的杂质。”
阿鹏把书册合上,摇头道:
“不行,动孩子有伤天和,你想动也可以,但数量得减少一半,不然我应付不过来,你知道化解那些孽债多累么?”
“那我再想想。”
阿峰坐回到了沙发位置,
弯腰,
将自己刚刚踹出去撞到了墙壁上自己又弹回来的双球提捡起来,在掌心里当核桃念珠一样盘着。
盘,
盘,
盘,
“嘿,你说,这玩意儿盘久了,能盘出包浆来么?”
阿瑶懒得理会他了,直接回了屋子。
阿峰撇撇嘴,
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
阿峰愣了一下,抬头问道:
“阿鹏,你又点外卖了?”
“没啊,可能是阿瑶点的吧。”
“哦,你下来取吧,老子还得换裤子。”
阿峰裤子上,可是一滩血。
阿鹏点点头,走下楼梯来到了大门口,通过显示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
“谁啊?”
阿鹏问道。
“开门,送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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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数有点少,后半夜再补一章来,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