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翔云 - 第320章 羞羞的事情
两人对瞪着眼，最后还是何会东先把头低了下去，垂头丧气地说:"我现在给老王打电话。”
看着何会东走出去门时有些蹒跚的背影，桑大力总算舒了一口气。不管原来他对左睿有什么成见，从他离开桑梓镇那一天起，两个人的目标就一致了——桑梓镇不能乱。
老王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便走回屋子接电话。当听到何会东所说的话时，老王大叫起来，"为什么？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这里，明天就能把事情办成，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呢！”
不知何会东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老王颓废的放下手机，长叹了一声，两行浊泪从眼角溢出来。他的儿子就这样走了吗？无声无息的。谁能给儿子正名？谁能给他一个交代？
当老王说明天回去时，左睿松了一口气。他对亚冬说:"谢谢你。这件事情我会很好处理的。"又扭头看向老王，"老王大叔，我有一个请求，关于明亮的事，我希望你也想有一个准确的说法，我想让法医去看看，究竟是因为什么？”
左睿虽然说的很委婉，但是老王还是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只听他大声吼道:"你们是想把我儿子开膛破肚吗？他已经死了，还想让他死无全尸？”
左睿尴尬地看了一眼亚冬，目光又扫过亚冬丈夫的脸，这个男人一直没有说话，也一直很平静，但此时脸上却现出不悦，想自己这话说的，可能有些过分了，老王一时无法接受。
"老王大叔，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这件事情更明白一些。您不是也想知道明亮走的原因吗？"左睿想要辩解。
"都到现在了，你这个当书记的，还想推脱责任。如果不喝酒，怎么可能会出人命？照你的意思，我儿子壮得跟一头牛一样，莫名其妙的说死就死了？"老王情绪十分激动。
左睿觉得再这样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便站起身来，跟亚冬夫妻俩告辞说:"麻烦你们二位了。时间太晚了，打扰你们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大叔，明天我来接您，谢谢您对我们的理解。”
左睿刚欲走出别墅，便接到了桑大力的电话。桑大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左睿这才明白，原来桑大力暗中相助，事情才得以出现转机。
"你这个当官的，还真是不容易。手底下那么多的副职，你自己偏偏跑这里来追人，你还真是够负责任呢！"汤晓唯笑着说。
"就是干这份工作的，谁也没有办法。我来当场就能拍板，如果其他人来了，事事请示，太麻烦了。"左睿显得有些疲惫，周心园看着很心疼。
周心园想，这个记者说得倒是有些道理，他作为一把手，这件事情本可以派个副职来，哪怕是镇长来。左睿就是这样一个人，事事想在前、干在前。
"你为什么还要求人家做尸检呢？！事情不是很明了吗？因为酒喝多了导致的死亡？"汤晓唯又问。
左睿瞟了他一眼，说:"你以为事情就那么简单吗？无论他因何而死，都得有一个正式的结论。如果不做尸检，这个正式的死亡结论怎么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喝酒，而是突发别的疾病，那镇政府是不是很冤枉？--你先别激动，我说的只是'如果'。虽然他很年轻，但是也不排除有先天性疾病，喝酒可能成为一个诱因，最终导致他死亡的，并不是喝酒，而是疾病呢？”
"你这是借口！人都已经走了，事实就摆在那里，如果你非要做尸检，那人家不同意，你又能如何？你心可真够硬的，好好的一个人，做尸检开膛破肚，死无全尸，你说这不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吗？”
左睿瞟了她一眼:"事实没有查清楚以前，一切都是假设。这样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对死者家属说，会激化矛盾，不利于事情的解决。”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局外人，跟你们没有关系，跟家属也没有关系。我说的话才是公正的。”
"你不是正义使者。你只是一个记者，你不是想挖掘事情真相吗？连死者因何而死，你都不明白，这个报道怎么可能客观公正呢！”
"我怎么不知道？就是喝酒喝死了吗。酒精中毒不是也能置人于死地吗？”
"你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吗？"左睿虽然很不想和她再争论下去，但是看到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心里就窝着一股火。
"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他输了头孢。更关键的是，有人劝酒。”
"咱们都不是最专业的医生，输头孢是不是最终引起他死亡，这个还不能下结论。你不是医生，你只是记者。”
看到汤晓唯的脸色有些发红，周心园说话了，"你们这样争论，根本争论不出结果来。其实睿说的是对的，应该有一个正确的结果。还是想办法说服家属做尸检吧！”
汤晓唯张了张嘴，想要再反驳，看到左睿制止的眼神，便住了嘴。刚才那个眼神她觉得好可怕，眼前这个男人，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回到宾馆，周心园跟着到了左睿的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周心园便贴了上来，抱住了左睿的脖子。两个人好长时间没见了，看到周心园涌动起的情愫，早就让他身体的某处冒起了火。
唇刚刚贴到一起，汤晓唯推门进来喊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猛地看到抱在一起的二人，汤晓唯愣住了，赶紧说了一声"对不起"，扭头跑了出去。
周心园轻声笑了，看了看被汤晓唯带上的门，轻声说道:"这个记者还真有意思。”
"是很有意思。跟狗皮膏药似的。脾气还大得很。”
周心园"咯咯--"笑了起来，一想到汤晓唯那头短发，便觉得十分可笑，"看到她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个男的的呢。一个女人穿成那个样子，真够有个性的。”
"那是她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
"对，是没有关系……睿，你想我吗？”
左睿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两人的唇紧紧地粘到了一起，任什么也再难分开了。
周心园发现，左睿现在对她不排斥。特别是激情勃发的时候，他很主动，时时流露出对她的依依不舍。只是上次因为她冒犯了他，害他挨了领导批评，左睿才对他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这次二人相见，不还是如胶似漆吗？
想到这儿，她轻声咕哝道:"对不起！”
"嗯？你说什么？"左睿问。
"上次啊……都是我不好，害你挨了领导的批评。对你没有影响吧？要不我想想办法？”
"不用，随他们去吧！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已经淡忘了。”
其实，左睿一直忐忑着，真的如他所说，好多人都淡忘了吗？最起码，副书记是淡忘不了的。还有梁镇长，根本无法忘记这件事情，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他还会成为别人的谈资，落下不懂事，妄自尊大的结论。
左睿很累，但是一闻到周心园身上淡淡的香味，他便无法控制自己。他数次在一个问题上纠结过：自己到底是爱周心园多一点，还是爱温暖多一点？有时候这个观点占上风，有时候又是那个观点占上风。现在，他懒得去管，只要享受这份难得的温情。
知道左睿过来，周心园刻意打扮了一番。灯光下的周心园，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头发是当前最流行的那种发型，一头长发柔柔地披在肩上，一动起来飘逸着风情万种。身上洒的是那种非常清淡的，味道却十分好闻的香水。
左睿闭着眼睛，贪婪地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两条舌早已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交换着彼此的眷恋。
自从和两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左睿就爱上了这种活动。他总在想，人和人之间，不只是情感上的需要，也是身体上的需要。他觉得现在的他，越来越喜欢漂亮女人，他经常责骂自己，为什么会时常想她们洁白的身躯，像她们风情万种的样子，想她们在床上的种种姿势……
他给自己的结论就是，如果结了婚，这种**可能会要少很多，现在的他年轻气盛，正是需求最旺盛的时候。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想跑到周心园的身边，因为温暖遥不可及。
两个人互相纠缠着，倒在了床上。周心园像疯子一般，扯掉了他身上的衣服，唇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的。突然，周心园调皮地一睁眼，笑了起来。
左睿询问的目光看着身下的女人，周心园笑着说:"先去洗洗。”
"鸳鸯浴吧！"左睿不容周心园说话，弯腰从床上把她抱了起来。
两个人相拥着，一起滑进了温热的水里。
"你还在想她吗？我说的是温暖。"周心园突然问道。
左睿停下正在她身上肆虐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周心园十分紧张，她怕左睿会生气，又怕他想起温暖，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左睿有时候会深深的自责，现在她越来越发现，温暖在他的脑子里渐渐淡出了。他现在想得最多的，竟然是周心园。有时候他就想，一定是见周心园见的次数多了，如果温暖在跟前，想温暖肯定更多一些。
"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其实就算你想她，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你最爱的人是她。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爱她，现在跟我又算怎么回事？”
左睿慢慢从水里站起身，古铜色的身体在灯光的映照下泛出令女人为之尖叫的光泽。
虽然已经熟悉了彼此的身体，但如此完整地欣赏一个男人，周心园还是很不习惯，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左睿出水的那一刻，她只愣怔了片刻，便赶紧捂住了脸，又十分好奇的分开五指，从手指缝里看他腹部的肌肉。
左睿看到周心园的反应，刚才的不快渐渐消失，把女人从水里提起来，把她的双腿盘到自己精壮的腰间，身体向前一耸，便整个沉了进去。
周心园尖叫一声，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一室旖旎。直到晨光初起，两人才相拥着睡去。
隔壁房间里住着的是汤晓唯，宾馆的隔音设备并不太好，她真切地听到了那一声尖叫，而后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汤晓唯再也睡不着，干脆起身靠在床上，想像着一天来发生的一切。一大早，从梨昌跑到桑梓，又从桑梓镇跑到省城，她是又累又乏，偏偏大脑又极度兴奋，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为毛这么兴奋？身子这么累，你倒是睡啊！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她知道隔壁那两个人正在干什么。当初一看到周心园，就知道她和左睿是一对，现在的男女，真是够开放啊，不是没结婚吗？怎么会在宾馆干些羞羞的事情？
想起自己，汤晓唯苦心一声。自言自语道：汤晓唯啊汤晓唯，你都二十多了，男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呢！男人的滋味，真地跟书上说的一样吗？那个左睿，真地好精壮啊，靠在他的胸膛上，肯定特别安全的感觉！
她的脸红了，抬起手使劲拍了一下，汤晓唯，你个女流氓！这么多年，你一个人过来的，你爸走了，妈也不要你了，你一个人既当男人也当女人不是很好吗？没爸没妈怎么样？你不照样考上了大学，照样当上了记者，照样成了"唯一"吗？让那些狗男人见鬼去吧，没有他，我汤晓唯过的更好！
"嘎吱--嘎吱--"她越是想睡，隔壁的声音越大。这样安静的夜里，扰乱了她的心绪。
汤晓唯烦燥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床头灯，抓过电视机遥控，把音量调大。电视好无聊啊，一打开就是卿卿我我。没有男人女人间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就不是电视剧了！天哪，地啊，谁来救救我？--汤晓唯抓着短发，瞪大眼睛，挺尸一般使劲把自己的身体砸到锰钢的床上。
"嘎吱--嘎吱--"声音好大啊，这两个人在打架吗？！值当这么大噪音吗？！
尽情运动的两个人，怎么会知道隔壁有个女人想要投诉他们？女人的胸前，一片草莓已经结出硕果；而男人的脊背上，灯光下几道血印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