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卖冰激凌都会被盯上？很明显啊，我这是流动摊贩，没有营业执照。”
被捕后，敬默回答了音芙的问题。
当然真实原因肯定不是这个，他卖的冰激凌都是掺了料的。
又做了几个任务后，音芙照着任务失败下的一行字念出声：“你应该劫走卡姆，而不是杀了他！”
不耐烦地补了两枪，敬默解释道：“不配合我上楼，只能下个卡姆再见。”
喝掉瓶底残留的一小口可乐，他开着楼顶的直升机重新去做任务。
……
刚学着CG里对敬默张开双臂，音芙的静音键被按下。
主线任务做到最后一环，敬默伸手挡在音芙面前，阻止了她的旁白。
他要原汁原味的再体验一遍结局。
“……”
二五仔兰斯毫无悔意，站在汤米的对立面指着他：“对不起，汤米，这就是罪城，这就是活计。”
“你出卖我们……”汤米的声音带着迟疑和不解。
兰斯语气嚣张的继续火上浇油：“不，我就卖了你汤米，只卖了你！真钞在楼上。”
音芙看着剧情，微歪着头，不解道：“叛变有什么好处呢？”
“兰斯没有什么贞操，他唯一能得到的好处就是死在汤米枪下。”敬默靠着椅子看剧情解释道。
这是他第二次主线通关，为了配合音芙的好奇心，他没有跳过这最后一段剧情。
“全剧终了呀，但是我们才刚开始。”
看完滚幕，音芙学着他的姿势望着窗外，把两项毫无关联的事缝在一起。
很无语的撇过头看着她，敬默按下TAB键接电话，道：“还有支线任务，你看游戏都能扯到我身上，有些牵强了。”
什么结束，什么刚开始，支线任务确实刚开始。
他和音芙的感情？敬默觉得起码还是遥遥无期。
“这个遥控飞机炸大楼的任务，最好玩了。”
眼都不眨地注视着显示屏，敬默做好恶战到吃晚饭前才通关这个任务的准备。
长叹一口气，音芙闭上眼拍了拍脸。
敬默的回应令她烦闷。
看别的女孩被敬默拒绝时，她欢呼雀跃；到自己时，她才品尝到心里微苦的无奈。
道阻且长啊……
起手便放偏了第一颗定时炸弹，敬默控制着小飞机用螺旋桨绞掉碍事的NPC，做好了再来一次的准备。
这个任务对他来说难度不低，现在四点多，他估摸着自己这一个任务能消磨到六点。
不能自己玩游戏的人，看别人玩的时候看久了总是会犯困，音芙打了个哈欠带着点困意道：“我回自己屋喽？”
晃着小飞机捡起炸弹，敬默回道：“我没捆着不让你走啊。”
他可没有拘禁别人的癖好。
撩过耳边的碎发，音芙两手捧着粗糙的麻绳，她听到了令人愉悦的字眼。
“要我自己来嘛？”音芙缚住双手，举到认真游戏的敬默眼前。
在楼里迷了路，敬默对眼下音芙看似柔弱的细腕无动于衷，道：“困了就回去睡，别做白日梦。”
他听音芙的语气没有太奇怪，判断出她只是想挑弄一下自己，可能音芙性格就是如此，他默许了她的行为。
就当是一种磨合。
释放了少许心里积攒的念头，音芙收掉麻绳，揉着敬默的头，趁他最专注的时候，又揪了根头发。
“你……我……差一点啊！”剪短的头发被硬拽下来一根的疼痛使得敬默手抖失误，他右手捂着头，气急败坏地瞪了眼音芙。
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今天总对自己头发感兴趣。
捻着手里的头发，音芙在自己卧室门前回头，道：“借根头发做研究，乖~”
收回注意力，敬默被她的一句“乖~”惹出犯恶心的感觉。
音芙卧室内。
她拿出正常体型下敬默的头发和节能形态下敬默的头发。
照正常来说，对待其他人，她做研究只选择最残忍的方式。
恐惧和尖嚎在她耳里是曼妙的协奏曲，求饶和谩骂只当研究之余加餐的佐料。
但是对象是自己最爱的人，她选择最吃力最艰难的温和研究方式。
在形同敬默屋内书桌的研究台上，音芙将头发分别置于弥着血气的解析阵里。
她要研究如何让敬默真正能进入节能形态。
下巴压着胳膊，音芙时不时左右催动着解析阵。
眼看解析还需要一段时间，她躺在床上进入节能形态闭上眼悄声自言自语道：“睡一会儿吧……”
傍晚六点多。
敬默卧室内。
激烈的爆炸声伴着火光炸垮了建筑工地里尚未完工的大楼。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做完“破坏者”这个支线任务，敬默反推电脑桌滚开椅子。
他用力往后一靠，扶着额头，道：“简简单单拿下，这有什么难的。”
完全忽略自己不计其数的失败。
肚子有些饿的敬默从卫生间出来后，去厨房拿了块面包，没看到音芙。
撕开包装袋，他有些疑惑：“按理说正常这个时候，她都该嚷嚷着做晚饭了。”
平常这个时间点，音芙早就穿着围裙在厨房给他安排不重样的饭菜了。
“估计是睡过头了吧，要不要去她屋里看看？”
打着这个念头，敬默第一次召唤出音芙的卧室门。
颜色偏暗红的门就在眼前，他的手握着门把，犹疑着。
迟疑到吃完面包，敬默还是放弃了进屋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还是不敢推开这扇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门。
等等吧，要不自己做饭吃也行。
转身回自己屋将游戏存档，敬默找到理由。
他有手有脚，做点普通男高中生平均水准的饭菜，对他而言不难。
就在敬默放弃开门的那一瞬间，音芙卧室内。
血气充盈的解析阵停止运作，流淌着细密红光的长篇字迹涂满工作台，而后自动归整到形同笔记本的皮簿里。
床上蹙着眉头的音芙慢慢睁开困倦的双眼，缓了几分钟倒头再睡的困意，她揉着眼睛解除节能形态。
打着哈欠穿上拖鞋，她结束解析阵的运行，道：“哦？解析完成了呀…先给亲爱的做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