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从今以后,我愿认你为主,任凭差遣!”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入沈玉琳耳中。
“你是黑蛟?”沈玉琳心中波涛汹涌,用意念试探性地问。
“是的,主人,救我!”蛟龙虚弱地祈求。
“算了,既然你愿意认我为主,姑且救你一命。
倘若日后胆敢背叛,定让你承受十倍百倍于雷劫的痛苦!”
沈玉琳厉声警告。
“阿蛟不敢!如有背叛,天打五雷轰!”蛟龙说完,便昏死过去。
沈玉琳意念一动,将烧得不成样子的蛟龙收进空间。
“咦?什么玩意?好像有烤肉的香味!”
妞妞和小白两只小虎崽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看热闹。
现在的蛟龙看上去也就一米长的样子,身上的伤痕在进了空间以后,已经开始愈合,皮肤渐渐变得光洁乌亮。
小白和妞妞也没有怎么排斥这个新晋的伙伴。
阿蛟的眼睛满是柔和的光,显然有点讨好的意思。
小空空是看了全过程的,对于它的遭遇深表同情。
千年才修的走蛟化龙的机会,就这样被雷劈回了原形。
只能说天道对蛟龙太不厚道了。
沈玉琳搜索前世那个年代关于蛟龙的种种传说。
古往今来,人类都会极力阻止蛟成为龙,原因在于,古人对龙的崇拜,龙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十分特殊。
而蛟龙在化龙的过程中,往往伴随着狂风暴雨,河水暴涨等具有破坏力的自然现象。
因此,民间的悬剑桥,就是为了防备修炼千年的蛟,走蛟成龙时毁坏桥梁堤坝,破坏人类的生活而修建的。
很多地方还建立了锁龙井,也就是锁蛟龙井。
每处锁龙井都有很长很粗的铁链。
拉动铁链时,不但会出现井水翻滚的现象,而且井水中有股腥味儿,井底发出牛鸣一样的声音。
全国各地,几乎每个省都有锁龙井。
这些锁龙井大多数是出于大禹之手。
像河南禹州的锁龙井,山东济南的舜井,重庆巫山县锁龙村的锁龙柱。
吉林龙潭山也有锁龙井,传闻营口坠龙事件中被搁浅的龙,就是从龙潭山跑出去的。
北京的北新桥下也有锁龙井,不过,关于这个锁龙井的来历,没有正式的记载,只有传说,猜测也是出自大禹之手。
在昆明也有二塔镇龙的传说,据悉是张三丰设立,也只是个传说,与事实未必相符。
关于二塔镇龙和北新桥下的锁龙井一样,没有文献记载。
南京的锁龙井传说是朱元璋所建。
南昌万寿宫内也有一处锁龙井,据说是道教真君许逊建造的。
许逊是明净派的祖师,有文字记载有关他斩龙的故事。
整理完这些信息,沈玉琳觉得这蛟龙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种存在。
自己收留它不知是福是祸,唉!收都收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算了,有主仆契约在,量它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海面上恢复一片平静,何婉莹离开沈玉轩的怀抱,红着脸难为情地道:
“不好意思,阿轩哥哥,我……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沈玉轩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见小丫头小脸爆红,美目含情。
他大胆地上前,轻轻揽住她的腰,将人又带到自己怀里。
声音轻柔地如同羽毛划过:“婉莹妹妹,如果你愿意,往后余生,就让轩哥哥护着你,可好?”
深邃的眼眸,看得何婉莹心脏打鼓似的砰砰砰乱跳。
她娇羞地嗯了一声,就挣脱怀抱,逃开了。
沈玉轩感觉双臂一空,微微一愣神,笑着摇了摇头。
心里开始打起了算盘:回家后,一定要请娘亲带官媒到县令家提亲。
先定下来再说,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跳级考个举人也不是问题。
出来以后继续读书科考,还是搞个九品芝麻官当当?
算了,琳儿妹妹还指望着参加明年六月的选拔呢,如果能凭本事被选上,也是不错的。
到那时,更有底气娶婉莹妹妹了。
孙鸿鸣从舱室晃荡出来,他很想亲眼观察一下,那片海域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十么突然间就归于平静了呢?
他的舱室本来就和沈玉琳、萧煜彻在同一个楼层。
于是上前敲响萧煜彻舱室的门:”阿彻,是我,鸿鸣啊。”
萧煜彻打开门,露出自己的脑袋,促狭地问:“鸿鸣兄找我何事?”
孙鸿鸣见他根本没有要请他进去的意思,立即上前,侧身硬挤了进去。
“阿彻,我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
神神秘秘的,挡在门口?不欢迎我啊?
别忘了,我现在是你姐夫,你得尊老爱幼,晓得吧?”
说完,还朝他挑衅地眨眨眼。
萧煜彻嘴角抽了抽:“年长了不起啊?
龙就是龙,蛟就是蛟!
在外人面前,本王还是老大,哈哈!”
“哟呵!你倒是学会打击人啦?”孙鸿鸣哭笑不得地问。
“哪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过,你这样闯进我的舱室,好像不合规矩吧?”
萧煜彻一脸严肃道。
孙鸿鸣哈哈大笑:“有何不合适?
咱俩是割不断的,所以,时时刻刻要黏在一起!”
说完,还将俊脸往萧煜彻跟前凑了凑。
萧煜彻被他无赖的样子气笑了:“呵呵,鸿鸣兄何时变得如此孟浪了?”
孙鸿鸣用折扇在他手臂上敲了一下:
“好了,不和你闲扯了,要不要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玉琳一直在对面舱室里放开神识看戏。
看见他俩正要朝自己舱室走来,未等敲门,就把人用意念拉进空间。
当孙鸿鸣看见安安静静蜷缩在那儿的阿蛟,他不淡定了:
“琳儿妹妹,你收它干嘛?这可是条妖龙!”
“管它是什么龙,现在被我收了,以后,它的名字就叫阿蛟,意不意外?”
沈玉琳抬头挺胸,自豪感爆棚。
孙鸿鸣白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
“有什么好意外的?
无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鸿鸣哥都不会感到意外的。
妖孽就是妖孽,哪里是我等凡人可以比拟的?”
萧煜彻不干了,“骂谁呢?信不信我用拳头教你怎么说话?”
孙鸿鸣用一根食指,将他的拳头从自己眼前轻轻推开,泰然道:“好好好,哥是妖孽,行了吧?你看我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