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贺必成心不甘情不愿,一路骂骂咧咧,跟随小厮一起,进了贺家大院。
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嚷嚷起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贺府门前撒野?”
说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大院。
看见自己的老娘满脸是血的骇人模样,身子也是一抖。
刚刚进门时的嚣张气焰,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惧之色。
沈玉琳看得满脸都是鄙夷,就是个人渣。
欺软怕硬,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像他这种纨绔公子,不知道怎么就被玉静姐碰上?
所以,女孩子找婆家,还是要知根知底,不能单单看家室,个人的人品也非常重要。
如果像这样的渣渣,就算祖上给他留下万贯家财,他也没有本事守住。
更何况,这贺家只是个小小的商户,家里就妻妾成群?
长辈行不端,做不正,怎么可能教出来好的后代?
沈玉琳一看见贺必成,厌恶值更是蹭蹭蹭往上涨。
好死不死的那厮居然颤颤巍巍指着沈玉琳几人,恶声恶气地质问: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什么私自闯入我家,还动手打人?”
说完,扫了一眼地上一片倒地的家丁。
沈玉琳二话不说,只是朝沈玉成,沈玉超兄弟二人努了努嘴。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请他吃一顿生活再说。
兄弟俩也是秒懂,立即上前,拳头雨点似的朝贺必成身上招呼。
拳头打得还不解气,兄弟二人超常发挥,把贺必成当球,踢来踢去。
“莫要打死了,死对他来说是太便宜了。要让他生不如死!”
沈玉琳见那人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用脚挑起,扔掉,再挑起,再扔,只能传音给兄弟俩。
马老婆子此时顶着个猪头脸,鼻涕眼泪血水糊得满头满脸都是,裤子还被尿液浸湿了,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尿骚味。
要是嗓子浅的看了,隔夜饭都能被呕出来。
她拖着沉重的双腿,双膝跪倒,由于身子太沉重,发出“噗通”一声。
又因为牙齿被打掉几颗,口唇肿胀,说话呜呜啦啦。
只见她咚咚咚三个响头磕到地上,鼻涕眼泪横流地苦苦哀求:
“求各位大侠,莫要再打吾儿。
老妇错了!都是老妇的错!
求求你们,放了吾儿吧!
我给你们跪下了,我给你们磕头,我认错。
有什么事请冲着老妇来,不要再打了,他会没命的。
呜呜呜!我的儿啊,都是为娘不好,是娘连累的你呀!呜呜呜!”
沈玉琳闻言,邪魅一笑,凭空拿出一根长鞭,随手一抛。
长鞭以抛物线的姿势飞出,被沈玉成稳稳接住。
沈玉成把心中对贺家虐待自家姐姐的滔天恨意,都一股脑儿发泄在贺必成身上。
这个畜生就是万恶之源,如果没有他,大姐断不会和这家人产生半毛钱关系,那马婆子也没有机会苛待大姐。
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贺必成,今天落到本少爷手上,看我不将那小子屎给揍出来,都对不起我自己。
沈玉成心中愤愤地想着,手上动作不停,当然他不会蠢到动用内力,将人给打死。
那样,不但自己的前途会尽毁,还会连累琳儿妹妹以及族人。
分寸被他拿捏的很好,既能让那畜生疼痛无比,又不会伤及性命。
在书院学习那么久,武功也练了几个月,人体的穴位书院图书室就挂着。
每周一节医学科,夫子还专门给他们讲解过,对人体的痛穴了如指掌。
“啪啪啪”沈玉成无头无脑,鞭鞭到肉,抽得贺必成鬼哭狼嚎,哭爹喊娘,连忙跪地求饶。
沈玉琳看见他裤子湿了一大片,禁不住捂着了口鼻,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母子俩都是一路货色,臭死了。
何婉莹递给她一个口罩,沈玉琳一瞅,还是自己店里卖的那种一次性的。
她接过口罩,冲着何婉莹莞尔一笑:“谢谢你,婉莹姐姐。”
后者斜睨她一眼:“咱俩谁跟谁呀,还用得着如此客气?”
她俩在这窃窃私语,那边贺必成被揍得快扛不住了。
贺连玉看得焦急万分,他摇晃着肥硕的身躯,跌得撞撞地上前。
艰难地将油桶一样的身子躬成了90度,满脸堆笑地拱手询问:
“敢问几位大侠,不知犬子因何得罪了众位?
老夫愿散尽家财,保犬子一命。
还望各位侠士,看在老夫年迈,只有这一根独苗的份上,放过他吧!
再这样打下去,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完,也双膝跪倒,咣咣咣磕头不断。
沈玉琳等人充耳不闻,任凭他将头磕破,假装没看见,就是不买账。
沈玉灿和沈玉妍姐妹二人,兜兜转转,在一间偏屋的硬板床上,找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沈玉静。
干枯的头发上满是血污、眼窝深陷,双眼紧闭,嘴唇因为没有一点肉,连牙齿都包不住!
脑袋上道道鞭痕,血肉模糊,有的头皮连同头发一起不见了。
脸上、脖颈、手臂,有的伤痕深可见骨!
23岁的大好年华,看起来50岁都不止。
双手干枯的如同陈年老树皮,有几个指甲似乎都被人拔掉一般,腐肉外翻,蛆虫翻滚......
沈玉灿姐妹俩“哇”一声大哭起来,她俩实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无论怎样动,动哪里,沈玉静必然会痛得死去活来。
浑身没有一处好的。
“畜生!”百里外的沈家客厅众人,真真切切看到这一幕,都齐齐气得爆了粗口。
沈玉琳闻声赶到一看,比画面上严重了许多。
估计之前机器人拍摄时没有真正靠近。
此时的她身上连半点肉都没有,什么叫皮包骨?
现在的沈玉静就完全诠释了它的意思。
营养不良的状态,消瘦、皮下脂肪几乎没有,水肿及各器官功能紊乱,免疫功能差到极致。
伸出手指探了探沈玉静的鼻息,发现尚有呼吸。
沈玉琳意念一动,将沈玉静身上的蛆虫清理了,看着实在太恶心了。
具有密集恐惧症的她,看见伤口处争先恐后,蠕动着的虫子,觉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立,浑身都是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