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琳嘴角抽了抽,揶揄道:“萧大哥,我怎么感觉他们就像两个人下棋一样?
一个不会下棋的人,和会下棋的人下棋。
你下哪一步,我跟着走哪一步,最后不至于输得太惨,哈哈!”
萧煜彻伸手在她笑靥如花的俏脸上,轻轻点了一下,宠溺道:
“你呀,拿战争当戏看,天下恐怕也就你一人了。
打仗不都是这样吗?趁着间隙,生火做饭,吃饱才能继续打。
吃饱肚子战斗,万一阵亡了,也能当个饱死鬼,不是吗?”
理由充足的貌似无法反驳。
两个人躲在空间里观察了半天,对古代战争总算有了真真切切的体验。
在广袤的平原上,无遮无拦,双方兵力都暴露在彼此眼皮子底下。
没有掩体,没有战壕,更没有地道,活脱脱的硬罡。
每一轮交战过后,都会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那翻滚的人头,残缺的肢体,死后依然不肯闭上的双眸,伴随着空中盘旋着伺机俯冲而下,与人抢夺战士遗体的飞禽,以及折损的长矛利剑,无不说明战争之残酷!
“琳儿,你说为什么会有战争呢?大家和平相处,不好吗?”萧煜彻眉头深锁,目光晦暗不明地问。
“这个话题说起来就长了。我们人类是自然生命体系中最具智慧,是唯一进化出抽象社会文明的高等级动物族群。
也是即能直接以植物为食,又能间接以植物为食的杂食性动物。
这句话应该非常好理解,植物可以分为种子植物、苔藓植物、蕨类植物等,据估计植物的种类有50万之多!
温度、湿度、光线、淡水是它们生存的基本需求。
被子植物共有六大器官:根、茎、叶、花、果实、种子。
我们吃的粮食与蔬菜水果等都属于植物类别。
间接来源就更容易理解了,牛肉、羊肉、猪肉、牛奶、鸡肉、鸡蛋这些食物,直接来源是牛羊猪鸡,间接来源就是牛羊猪所食用的草料,鸡所食用的谷类。
如此,就解释了人类是直接或间接食用植物的杂食性动物。
我们生活的土地上,适宜人类居住的范围非常广。
从江河到海洋,从平原到荒漠,几乎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人类生活的足迹。
人类先祖原本和所有生命族群一样,都依靠自然生命体系食物链存活。
作为自然生命体系中最具智慧的族群,人类在进化实践中,逐步学会种植可食用的植物种子,捕获的猎物,养殖鱼虾等技术。
因为有了相对稳定的食物来源,便占地定居。
掌握种植和养殖技术的人们,粮食与肉食开始有了剩余。
吃不了怎么办呢?开始出现劳动剩余食物交易行为。
人们通过交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物品,但是必须给予对方想要的。
于是在一部分人开始通过掠夺方式,占有他人劳动成果。
既然有人想要不劳而获,去抢别人的劳动所得,那么人家也不是吃素的,站着不动,把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轻而易举交出去。
于是掠夺者与被掠夺者便开始了漫长攻防之战,并由此演变成为战争。
所以,人类社会战争的本质是抢占自然生存资源,抢夺劳动收获。
关于战争,不仅仅是人类这种高级动物之间会发生,生活在自然界中,所有有生命的物体之间,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冲突。”
她的长篇大论,令萧煜彻醍醐灌顶,他喟然叹息:“看来战争也是避无可避的。”
沈玉琳云淡风轻道:“也不尽然。要消灭战争,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用战争来反对战争。
能战方可止战,准备打才可能不必打。
越是不能打,越可能被动挨打。
所以,无论到任何时候,提升自己国家的军事实力,都是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的事。
随着人类的发展,战争的形态也会不断演变,你看现在这些人,都是真刀真枪地近身肉搏。
说实话,在我看来,就如同小孩过家家一样,连机械战都不是,更别说信息战、生物战、智能战、光战、网络战、太空战!
只有做好武器装备、战略战术、备战训练、体制编制、精神意志、思维理念等各方面准备,在战争来临之际,才能坦然应对。
也只有将那些好战分子打怕了,才能阻止战争的蔓延与滋生。”
萧煜彻崇拜的眼神看向她:“琳儿,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像个军人?你的小脑瓜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沈玉琳嘴角扯了扯,一本正经道:
“书看得多了,遇到问题,脑海中日然给出答案。
回去吧,隔着屏障都觉得血腥。
有几次,我仿佛看见他们手中的大刀,都要砍到我了。”
傍晚时分,不声不响回到外婆家的小院子。
沈玉琳怕突然出现,会吓到钱赵氏,于是轻轻呼唤出声:“外婆,您在家吗?我们回来啦!”
钱赵氏满脸笑容地从屋里走出来,喜笑颜开道:
“外婆的乖孩子回来了?彻小子回来了?累坏了吧?快坐下歇歇,外婆给你们倒水喝。”
可能是有所准备,开水烧好了,放在茶壶冷着的,屋里屋外打扫的一尘不染。
“外婆,您歇着,我们自己来即可。”
由于天气炎热,萧煜彻中午时没敢放太多肉食在外面。
钱赵氏为了晚上招待他俩,自己在家居然杀了一只生蛋的老母鸡。
沈玉琳微笑着埋怨:“外婆,您把生蛋鸡杀了,以后还想不想吃鸡蛋了?”
钱赵氏笑得满脸菊花,温声软语道:“家里还有四只呢,我外孙女好不容易来,什么都吃不到,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好吧,现在也没办法救活,身上的毛都被拔掉了,只能吃了它。嘿嘿!外婆,晚饭还是由我来烧,不过,得多少两个人的饭。”
钱赵氏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孩子,为什么啊?难道你爹娘晚上会过来?”
说完,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还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怕惊叫出声。
沈玉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亲自动手,烧了比中午量更大的饭食。
她每烧好一道菜,就用筷子夹起一块,稍微吹凉送到钱赵氏嘴边:“外婆,您帮着尝尝,看看是咸是淡?”
“外婆,您尝尝煮的够不够烂?”
就这样,几乎每一道菜,都让钱赵氏品尝个遍。
萧煜彻看她那狡黠的模样,笑得一脸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