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布之前的摸底考试成绩，一共五道题，每道题两分，满分是十分。
“二十个人，五道题，只有一个人是满分。”赵老师在讲台上声音洪亮的说道。
大部分学生只做了三道题，小部分做了四道题，少数几个做了五道题，但全对的只有一个人。
林芷筠眼中微亮，对上了赵老师看过来的眼神，她也没退缩，她觉得自己是对的。
赵老师对上林芷筠自信又坚韧的眼神，心里喜爱至极，嘴上开始报分：“林芷筠10分！齐林8分……”
上官若雪6分，王小妹4分，兰兰6分，石亚男6分……
8分以上的在A班，6分以上的在B班，4分的在C班。
林芷筠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人进了A班，只有她自己一个在A班，总共五个人，四个男同学，就她一个女同学。
宿舍
成绩出来了，林芷筠和上官若雪的答案是对的，少数赢了多数。
宿舍里，只有王小妹进了C班，林芷筠在A班，上官若雪和兰兰都在B班。
林芷筠也没说什么，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炫耀的人。
上官若雪也不喜欢多话，两人没事人一样，没再提第三道题的事。
“你们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兰兰气恼道。
“……”林芷筠刚打完开水回来，对于兰兰这话，她下意识看向了上官若雪，以为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上官若雪也很茫然，她刚刚一直在看今天赵老师讲解的其他两题，一句话都还没说。
“你们装模作样的样子真是虚伪！”兰兰觉得她们这样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因此很生气，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林芷筠吐出一口气，眼底有些烦躁，未来还有大半个月要跟这个熊孩子住一起！
“你一个B班的学生在我这个A班的学生面前指手画脚，你不觉得你很装腔作势吗？想要跟我说话，麻烦先升个A~”林芷筠脸上挂起了得体的属于成人脸上的假笑。
“你居然瞧不起我！”兰兰懵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跟她说话。
“我一个A班的学生，瞧不起你这个B……班的学生，不正常吗？有本事你升个A，没本事就闭嘴！我谢谢你！”林芷筠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欺负人！”兰兰年纪小，顶着天才神童的名头，仗着自己年纪小，没少欺负别人。
头一次，这么被人欺负回来！
“怎么就欺负你了？我们不说话的时候，你说我们虚伪，说我们得意！
现在我们不虚伪了，得意了，你又说我们欺负你，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做？”上官若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们应该劝我，安慰我，我考试从来都是得第一，我从来没有得过这么差的成绩！”兰兰好气愤的样子。
林芷筠和上官若雪看向王小妹，这应该是她的事啊。
王小妹是C班的学生，刚刚林芷筠的话，无意之间也扎了她几刀，她有些难过，顾不上兰兰的情绪。
“这只是一次摸底，只是集训第一天，不代表这一个月集训的结果，也不代表以后的成绩。”林芷筠。
“二十个人，只能留下六个人，现在正是努力的时候，小情绪留着这个月后再发吧！”上官若雪提醒她们。
“……”兰兰觉得她们好残忍！她才十三岁！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为什么没有人安慰她。
进入A班的林芷筠，又做了一次试卷，三道题，题型跟之前五道题，完全不同。
A班除了林芷筠之外，全军覆没。
赵老师看着林芷筠的卷子，一脸欣慰的笑，“这个林芷筠同学很不错啊！”
“是不错！”杨老师点点头，“但是我觉得她放在A班有些不合适。”
“为什么？”赵老师是教B班的老师，闻言愕然道。
“她的程度在A班之上，她留在A班只是浪费时间，有点拖她的后腿。”杨老师惋惜的说道。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她是个好苗子，你要多关照关照，你觉得A班进度拖她的后腿，你给她开个小灶也行。”赵老师没把他的话当真。
三天后，杨老师说道：“我打算请我的老师来单独教林芷筠。”
“？”赵老师不解，杨老师的老师可是国内有名的数学家，不说能不能请得动，就是请来了，让他一个从来只带博士生的导师去教一个高中生，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杨老师苦笑道。
“这怎么可能？”赵老师还是没把他的话当真，“极限，求导，一元积分，级数，这些内容她都掌握了？”
杨老师点了点头，既欣慰又有些惆怅。
“高等代数！线性相关，矩阵，线性空间，商空间这些概念也很重要！”赵老师点点头，林芷筠的程度确实不错，然后一一给杨老师例举。
“她很熟悉，而且融会贯通，举一反三。”杨老师叹一口气，这不是丧气，而是惊叹。
“抽象代数，也要大概学一些，群环模域定义，同构等概念？”赵老师心里震惊，这些都已经涉及到大学内容了。
杨老师朝他点点头，不用怀疑，林芷筠都懂！
“拓扑不用学太深，粗略了解一下就好，同胚、连通的定义以及简单的一些性质最好知道。”赵老师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但他还是坚强的列举一些学生该知道的内容。
杨老师都不用点头了，赵老师就明白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老师的水平不一定比学生高，老师的优势是经验积累，可以给学生指明方向。在解题过程中，一些学生的天赋和悟性，真的要比老师强。
“那就出题？国内外早先的竞赛题找出来给她做！给她分析！”赵老师还要挣扎一下。
“我能找出的题都给她做完了。”杨老师无语道。
他开始就说过，如果林芷筠觉得上课内容简单的时候可以自己做题，然后……林芷筠就再没听过他上课，就一直埋头做题。
如果林芷筠做错了，他还能端着老师的架子，批评批评，指导指导！
但结果是，他在林芷筠的卷子上找不到错的，甚至有些题，他都不会的，林芷筠都给做出来了。
杨老师这个老师当的，既高兴，又有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