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凡晨的肯定答复，肖阳姐弟凭着良好的交情，请了于家父子吃饭，理由是，关心一下于媛媛的实际情况，肖家得保证肖家儿媳妇的安全问题。
肖清不愧是在商场摸爬滚打的人，一两个小时的饭局，主动让于家伸出橄榄枝合作，同时也敲定了凡晨二次去于家的时间。
晚饭结束肖阳坐在车里，看着车外的霓虹灯久久无话。
肖清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呼吸了一口气吐出烟气。
“肖阳，凡晨比你想象的要明白，她比你更清楚生活的艰辛，你看她，只拿肖家每个月给她的工资，其他的不问不看不拿，后面凡晨去于家帮忙做事，不管成与不成，你用于家的名义补点钱给她。”
“我会的，”肖阳声音暗哑的应了一声，次日给凡晨打了电话约时间。
……
五日后韩东来满脸激动的背着东西来了，凡晨还没有出庙观，她大概在观里又待了七八天左右才回的市区。
回市区的第一件事直奔肖家公司，肖阳接到她的电话，早早等在门口接人，俩人出发半小时到地方，领证十来分钟结束。
出来凡晨的心情都不能用好来形容，简直是飞扬的有点过分了。
“我送你回去，”肖阳绅士的微笑道。
凡晨也没推辞的坐上了车，还调侃的说了一句，“特大病号同学，可以呀你！小姑娘前仆后继的扑你。”
肖阳苦笑的回道，“我要是跟路上送快递的一样，你看她还扑不扑？我还不至于分不清自己有没有魅力，倒是连累你受了骂。”
“不用放在心上，这些年我白拿了你不少工资，被人骂两句也是应该承受的，更何况我也没委屈自己，呶，给你听听，”凡晨说着掏出了手机开语音。
肖阳的歉疚在凡晨机关嘴炮里，慢慢的归于了木讷，直至到面无表情，特别是听到那些又俗又土的骂人话。
“有人被疼了又疼爱了又爱，只有你个傻逼抢着装乖被踹，还敢约我玩灵魂恐惧？”
“来来来，你来我跟前，看我怎么打爆你们两个狗逼的头，还灵魂？就你俩那逼样，家里没镜子没水，尿总有吧？把影子当灵魂呀？知道姐碰灵魂的时候，你在干嘛吗？”
“你试图碰瓷姐，跟我的好大儿套近乎，舔着要姐看都不想看的脏东西，还让我爬？脏了你一摇三晃的老年大叔？”
“‘脏’这个字，姐恶心的已经不想说了，倒是你，姑娘你玩的挺高雅呀！对你俩狗逼用脏字，真是有点磨豆腐用针鼻天生一对了，自己给自己装棒槌装骄傲了？”
“姐给你一句流行的话，以你为中心点竖成一根木棒，其他的别无它物，记住了，这是我对你全家最尊重的问候，是全家哦！包括路过你家方圆十里内的动植物，串门的有一个算一个。”
肖阳铁青着脸咬牙问道，“你好大儿谁呀？一摇三晃大叔谁呀？哪两个狗逼呀？磨豆腐用针鼻儿什么意思？”
凡晨不自在的咳嗽一声，“磨豆腐没听过呀？酒桌上不常说它吗？”
肖阳努力压着火平静道，“我没听你说过，我听你解释一下。”
“没胸没弟的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想让我骂你俩，木瓜树挂小尖椒，有胸无弟？”凡晨理直气壮的反问回去。
肖阳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被凡晨给他气死过去了，“你骂她就骂她，你带上我干什么？”
“因为姐要告诉她，什么是我的草原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呀！我就想看她为我的好大儿着急。”
“脏了怎么了？不是还有她这个免费的清洁剂吗？要不是她有这功能，我能浪费时间教她做人？”凡晨一副你别逗了，我时间宝贵的很。
肖阳猛的把车刹去了路边，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凡晨。
“我骂你的狗，你也急了？”凡晨被猛一刹车撞了一下，揉揉手臂不耐的问肖阳。
“我哪来的狗？我急什么……”
“你急了，你就是急，你看看你这要吃了我的样，还说不是心疼了？”
“放心！看你面子上，我这才骂的小儿科，鉴于她先挑衅我的，让我精神受到了伤害，你记得给我现金，手机转账的话，请备注慰问营养品，”凡晨拍拍车让赶紧走。
肖阳觉得自己良好的教养要没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行，又狠狠的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稳住心态。
“你……你这骂人跟谁学的？”肖阳真的是很好奇出处。
“还用学？我打游戏当毒瘤的时候，被一个人地图嘴炮骂了三天，我骂不过他，气的下线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再上线，我跟他从游戏骂到语音，从语音骂到互相留电话，然后下半夜打电话过去，骂他到天亮。”
凡晨想起她初当小白代练的日子，她被骂的气哭好几次，荆晓月知道了，俩精神小妹抱着麦筒跟人一个对喷，结果是惨输，然后不甘心夜里不睡觉，一个上半夜打电话过去骂，一个守着下半夜打电话去骂。
肖阳……
“你骂赢了？”肖阳问。
“不知道赢没赢，到是给他骂急眼了，他要我们报地址，我就把四院（有名的精神病院）地址报给他了，告诉他，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看哪个不顺眼，请打爆我的狗头，最后他被骂到自闭不上线了，成为了晓月男朋友。”
肖阳……
“凡晨，我记得你是不是修道了？”肖阳小心的看凡晨脸色问道。
“修了？你有问题？”凡晨不解。
“那你骂人……心里没负担？”肖阳想到了凡晨唯一的朋友荆晓月，出口成脏！简直是侮辱了上学这俩字。
凡晨慵懒的向后靠？“什么心理负担？被人骂了憋着不还嘴的负担吗？”
“我是修道呀，不是修爹当妈呀，就是菩萨你骂他了，他还朝你嘴上扇几个大嘴巴子的，你凭啥要求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修道是一种精神信仰，并不代表我语言信仰呀？”
“再说了，你把道者看扁了娃，至少我是无比信任科学的、崇尚科学的，我们观主也是如此，我还从没听过哪个修道者，嘴里挂过忍者神龟，什么来世转世，只有你这样的，才会自己骗自己信的跟什么似的，”凡晨笑了一下。
“那你还修个什么劲？”肖阳不服，你不修嘴德还修屁的道？
“当然修心境了，修道者不注重虚无缥缈的来生，一般都是比较注重现世的，比如身康体健，耳聪目明，活到八九十岁了，看着还是鹤发童颜、健步如飞，一巴掌扇过去，你能掉半嘴的牙等等，因为都知道现世活不明白的话，修不好什么来世的，”凡晨漫不经心的辩解她的骂人。
肖阳……
反正说什么他都逃不掉被打就是了，在凡晨的指路下，肖阳一直给人送到小区，还顺便厚脸皮的上门看看。
“东来哥开门我回来了，”凡晨拍了拍门喊道。
不多时韩东来戴着围裙打开了门，一头问号的看着肖阳。
“我同学，过来说我们去于家的事情，”凡晨简单的介绍了一句进屋了。
“不是说好了去的时候给五万，事情办好了给五万吗？这还有什么问题吗？”韩东来不解的看着肖阳。
肖阳对韩东来点点头跟进去，嘴里还道。
“没什么问题，就是我看那于媛媛有点不太对劲，所以过来再次跟你们确认一下。”
“怎么个不对劲？”韩东来顿时严肃起来。
“她要是对劲才奇怪呢！”凡晨把东西送去卧室出来接话。
“这是需要于家准备的东西，你回头送给他们让准备一下，”凡晨把一张纸递给肖阳。
肖阳接过纸看半天，“怎么都是结婚用的？”
“她自己作死，学人嫁鬼夫，东西都不齐就敢嫁，”韩东来看了一眼纸吐槽。
肖阳小心的装好纸，拿出手机找到两个视频打开，“凡晨，你看看于媛媛现在的状况。”
韩东来先伸手拿过手机认真看，视频里的于媛媛看不清脸，面对着大落地镜子，红衣黑发，看模样应该正抬手描眉画眼的，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个没完，屋里的灯光尤为昏暗不明。
“她这说什么的呀？”韩东来皱眉。
凡晨拿出一个录音机打开，里面传出呲呲啦啦的声音，仿佛受到了电波的干扰，还有痴痴的轻笑声，笑罢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这什么意思……”
凡晨示意安静继续听下去，录音里出现了飘荡的女声，有点哀怨缠绵，还有点委屈撒娇的意思。
“你来了？我今天等你好久了，我还给你准备了美味的食物，都是你喜欢的。”
“夫君，我的眼睛养的美嘛？”然后又是一阵缠绵悱恻的不可描述内容，还有于媛媛娇娇俏俏的喘笑，韩东来和肖阳听了面红耳赤的。
“确定这不是她跟真人那什么吗？还有……这广播剧能播出去？”韩东来指着录音问。
凡晨按下录音键道，“于媛媛播的正是她目前大火的，鬼夫新娘，她现在特别受人追捧，很多人都说她这剧配的，相当逼真有水平，这剧目前是录了没发，只小范围的给较好的追粉听，说是福利什么。”
“你也是她的追粉？”韩东来第一反应。
“我要是就是好了，这录音剧可是少量送的，很多人想听，都得花高价从别人那里买，例如我，就花了一千块买了六级剧，这钱你得给我报了，回头我把录音发你一份，”凡晨看着肖阳说道。
“一千块买六级播音剧？她抢钱吧？”韩东来觉得不可思议。
“你觉得不值，是因为你不喜欢，那么，你们刚刚也听了于媛媛的剧了，你们俩什么想法呀？”
韩东来挠挠头，“我感觉就那样，一千块贵了……”
肖阳倒是没觉得贵，但是觉得不值。
凡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