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荔说：哭泣，一天了，过不了审，保留对话，去圈子里看吧。
季卿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十三分零四十六秒。”
什么？
有了喘息的机会，纪清荔神志从缺氧中慢慢恢复过来，他在说什么？
“季卿晏……”
“摁上行键后，两分钟电梯到达。”
纪清荔泣喘。
“到达房间门需要一分半钟”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十分钟吗。”
“还是这些时间里，你都在楼下。”
“维持着地下恋本应该的状态。”
“我认为你会立刻追上来。”
“可你没有。”
“十三分，还是这时间里你去追南莞颜了？”
“还是去解决了那个泼我一身咖啡的女人？”
纪清荔含糊不清，“季卿晏……”
“纪清荔……”
“你没有心。”
——
所以两人第一次冷战，也是第一次僵持不下。
纪清荔应该道歉并做出补偿的。可季卿晏阴狠情绪还有他的失控都吓到她了。
醒来后季卿晏已经不在房间里，纪清荔拖着酸涩的身子去洗漱。昨晚结束后他就立即离开进了浴室，她疲倦的迷迷糊糊睡着又醒来，身旁还是躺着他，可却是背对着的他。
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纪清荔叹出一口气，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下楼没吃早餐，她像往日一样带着平板继续去工作。好像昨晚的事情并没有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风平浪静。
午饭没有见到他。
晚餐也一样。
纪清荔结束工作后回了楼下的房间，这一晚，她没有接到季卿晏催促她上去的电话。
第二天也是这样。
他消失了。
直到第四天，纪清荔刚踏进餐厅，眼眸一扫看到坐在窗边的季卿晏和伊桑，他背对坐着，伊桑放下餐具朝她挥了挥手。
纪清荔看到伊桑对他说了什么，季卿晏屹然不动，一两秒后缓慢的靠向椅背，他拿过口布擦手，又放回桌面，和餐具相碰发出清脆响声。
起身，转身，一步步朝她迈过来。
纪清荔没什么表情，他狭长的眸子目中无人，没有撩她一眼，又刻意和她擦肩而过，离开餐厅。
盛气凌人就是形容他的。
绝了。
太压人了。
他离开后纪清荔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裘榆缩头缩尾走过来，“他也太吓人了吧！”
“嗯。”纪清荔点头。
“不吃饭吗？”裘榆胆战心惊的观察纪清荔的微表情，但挺正常的。
“吃，你点了什么？”纪清荔问着，坐到裘榆对面的位置。
“有你爱吃的鸡蛋羹。”裘榆指了指，“方淳若给你做的。”
纪清荔，“她人呢？”
“早吃完走了，中午我们有训练。”裘榆把一盘蔬菜沙拉挪到她面前，“师父说，周曲训练你可以先不用加入。”
“为什么？”
纪清荔终于有点难看的表情了。
裘榆收回视线，“他怕你没有精力。”
“我有。”
“就是这样！！”裘榆叹气，“他怕你拿工作和训练来让自己分心，不处理季卿晏的问题。”
纪清荔自嘲，“怎么处理？”
裘榆拍着桌子说，“是吧是吧！！！你也没有哄人的经验！这种事情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而且我都说了！可大家偏要让你一个人静下心来思考，说你有能力解决！”
纪清荔，“……”
“但荣昭还说，你会故意不想解决！”
还真她妈了解。
纪清荔抬眸，“裘榆，如果双方都有错，那谁应该先道歉。”
“我怎么知道？”裘榆瞪圆眼睛，“他做错什么了？”
纪清荔烦躁的扯了扯衣领，这种问题她就不应该问裘榆这比她还暴躁的爱情白痴。
腿心的酸楚这几天才有这好转，身上的痕迹在慢慢淡化，但有些比较严重的淤青始终挂在她身上，明晃晃的告诉她发生过什么。这几天她都没有回套房休息，楼下的房间里也没有药膏，那牌子是国外的，她也不懂在什么渠道买。
烦死了。
“话说回来，你不热吗？”裘榆问，“这几天怎么都穿长袖啊你？”
纪清荔，“……”
他真的挺恐怖的。
纪清荔现在确实在刻意用大量的工作压着自己不去回想那一晚发生的所有细节。
而季卿晏生气这件事，她已经很多天都没有见南莞颜了。
身心俱疲。
十二月。
纪清荔已经基本完成了对舞团成员的分析。
“你最近心情都没有好转？”柯元霜问。
纪清荔摇头，说自己心情一直都很好，坐下后把分析资料转换成pdf发给柯元霜。